?”那宫女勉强笑着,王喜年又指着桌上他仅能辨认出来的几道菜,其中一道便是乳烧鲫鱼,王喜年道:“那,这个好像我在李家村做的鱼,阿倾肯定喜欢。”
那盘菜离他不远,王喜年伸手就把一整盘端了起来,要放到师奕倾面前,奈何师奕倾前面已无空位置,他不晓得该摆放在何处。王喜年就这般端着菜,杵着不动。
师奕倾冷眉看他,双眸暗冷,不知何意。
陈太后自是听到了他站起身的声音,却不晓得他手中还端着东西,笑着道:“若是齐王喜欢,你过后再做些给齐王尝尝。”
闻言,师奕倾面色更冷,双眸凌冽地盯着王喜年。他何时喜欢那些不入眼的鱼?
王喜年笑着点头,只是不晓得手中这盘鱼该如何。宫女忙接下,放回了原位。
席间王喜年又与陈太后聊起了村里的趣事,正说道:“村里每到冬至便举行赛牛会,可热闹了,太后,阿倾到时候你们一定得去瞧瞧。”
陈太后道:“赛牛?像草原牧民那般赛马?”
王喜年没去过北方草原,自是没见过那些牧民的赛马会是怎么。王喜年想着村里热闹的时候 ,道:“就在村头,家家户户骑着牛比赛。我爹还在的时候,我们家就赢过全村的人。”
“赛牛?”陈太后听着有趣,又道:“那牛如此粗壮,你们怎骑得了”
王喜年憨憨道:“骑得,骑得。我们从小跟牛一起长大的,就像亲人一样。”
陈太后道:“如此说来,这些赛牛会对你来说,岂不是易如反掌?”
王喜年挠头道:“不,不是。我,我总骑不好,都是二娃他们最好。”他说的李二娃便是李村长的儿子,陈太后不晓得,却也没问。
两人有说有笑,陈太后因王喜年所说的趣事竟开怀了不少,道这王喜年果真有趣,陪自己解闷了不少。陈太后虽齐享天伦,但两个儿子忙于政事,自是不能陪伴她多少。早先是因为王喜年乃是齐王贵人,以礼相待也是应当,不想王喜年将村里琐事说得这般生趣,陈太后被哄得乐怀,又对王喜年好了几分。
陈太后笑着道:“喜子啊,你这些日子可是住在齐王府?”
齐王府?
王喜年不自觉地看向师奕倾,他被人莫名关起来,自然不晓得被关在何处。
师奕倾拧眉道:“母后,王喜年正是住在儿臣府中。”
陈太后道:“如此更好,若是哪天有空了,可要经常进宫来探望哀家。皇上与齐王国事繁忙,哀家也只指望你能陪哀家了。”
王喜年瞪着双眼,说不出来。陈太后又道:“喜子啊,哀家再赐你一道金牌,让你自由出入皇宫,如此你也可以随时进宫了。”
闻言,师奕倾开口道:“母后,这恐怕不妥。”王喜年不过是个山野汉子,怎能担得起金牌。况且让他随意出入皇宫,若是生出事端,总会不好。
陈太后笑骂道:“你与皇上许久不曾来这祥毓宫,哀家不过是找个人解闷,你们也拦着?”
师奕倾紧蹙眉头,不语。
陈太后道:“喜子啊,你就且将哀家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来陪哀家聊聊闲话。”
自他爹王大军去世后,王喜年不曾感受到这般关怀,此时见陈太后对他嘘寒问暖,王喜年不禁双眼暗红。虽说他是个汉子,却也不过才十八岁,若在富贵人家里,还是被父母宠爱的公子。
王喜年憨笑道:“太后,您想听什么,喜子都给您说来。”此时他想着把村里什么事都道一遍,村头哪家的娃调皮被训了,或是村尾谁家的猪又生仔了,只想尽不隐瞒。
看着王喜年对陈太后有什么说什么,师奕倾一直冷着面,不语。偶尔陈太后会问几声,也是简单应着,不多言。半个时辰后饭毕,三人同出了偏殿。陈太后由巧珠扶着走在前面,王喜年与师奕倾随后。王喜年见他一直不语,小声忐忑地问道:“阿、阿倾……”
师奕倾转头冷眼看着他,王喜年急忙闭嘴。师奕倾似极为满意他的反应,跨步便走。王喜年见状,紧随其后。过了一道游廊,回了正殿。陈太后着人当众赐了王喜年一道金牌,令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王喜年接过便放在怀里收好,他并不晓得这金牌究竟有何珍贵,只道是陈太后送与他的物品,就像当日师奕倾将麒麟佩赠与他一样。师奕倾却以为他接受得如此心安理得,不由心生不快。
母后竟如此看重他!
又聊了片刻,陈太后方要小憩,便道:“你且带喜子去见识见识,哀家就不与你们一道了。”
告了陈太后,师奕倾与王喜年一同出了祥毓宫。师奕倾此时怒意凌然,拂袖便走。王喜年急忙跟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阿、阿倾。”
师奕倾快步走着,王喜年又道:“阿倾,咦,大锅大哥?”没想才出了祥毓宫,走不久就碰到了郭白。师奕倾自然也看到了他,停住脚步,双眸紧盯着郭白,道:“郭丞相真是费心了,舍了午膳时间在这里等候。”
郭白随即展颜笑道:“齐王说得哪里话,下官是走不动了,在此歇息片刻。”
师奕倾冷下脸,道:“王喜年便交给你了。”说着便拂袖离去。
王喜年还要跟上,被郭白拦住了。郭白拉着他的手臂,问道:“你追过去做什么?没见齐王正在气头上吗?”齐王想必是在太后面前忍着怒气不发,此时出了祥毓宫,自是没有人敢相拦,偏偏这愣子还要傻乎乎地撞上去。
王喜年还要追上去,又被郭白小声骂道:“别忘记了,一切要听从我的话。”王喜年这才作罢,问道:“对了,大锅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郭白看着四周如画的景致,笑道:“我在这边赏花不行吗?”怎么能告诉王喜年,他这是担惊受怕了一个中午,有时候会想,若是王喜年忘记了他的嘱咐,不小心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恐怕他们两个的小命都不保。
王喜年看着四面宫墙,疑惑道:“大锅大哥,这里有花吗?”
郭白的嘴角僵了僵,随即眯眼笑道:“你老实交代,方才都与太后和齐王说了什么?”
两人边走边说,王喜年将偏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白。听得陈太后赐了他金牌,郭白大惊,全然不信。太后怎会赐金牌给这傻愣子!王喜年从怀里掏出金牌,郭白颤颤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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