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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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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此事定太后请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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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有能摔的东西,此时靠在座椅上,闭目不语。王喜年,王喜年,又是王喜年!

    正是申时正,陈太后歇憩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宫女们正为她整理服侍,又扶着她在软榻上半躺着。又有人端了茶与一些小糕点,身旁一位衣着妆容比其他人要稍好的宫女正轻手给陈太后按摩。

    室内点了安神香,陈太后的精神显然比今早好了许多,香气弥漫,陈太后然然道:“巧珠啊,你这按摩的手艺可越发好了。”这巧珠便是陈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已照料陈太后多年。

    巧珠娇笑一下,道:“谢太后夸奖。”

    又有几个宫女说了些民间笑话与陈太后解解闷,陈太后听得起兴,正说到民间请神辟邪一事,巧珠不经意地插嘴道:“奴婢家乡倒有个习俗,哪家人出了祸事,便请来高人做做法,那霉运自然去了。”

    又有个小宫女道,“我们家乡那边也是,前些日子我有个亲戚的娃生了病,用了多少药不见好,后来请了个道长来,那道长说是被恶鬼缠身,当下做了法,可真奇了,那小娃第二日便活蹦乱跳了。”

    陈太后平日素来和善,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们皆晓得,平日便如一家子般说着话。又有旁边几个宫女太监插嘴,也是讲了请人消灾避祸之类的。陈太后本就信佛,对这些事笃信不疑,当下便有些慌了神,心道齐王无病无灾,怎去了趟漠县就横遭此祸,难不成真有坏东西作祟?

    思想一番,陈太后道:“你们且说说,齐王这事,该如何?”

    巧珠手巧,心更巧,当下便回道:“太后,不然请宝相寺的高僧来给齐王驱驱邪?”

    宝相寺乃是云逍皇城第一大寺院,是为国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陈太后当下便做了决定,着人去报给了师皓然。师皓然倒是没说什么,只按陈太后的意思派人去请了宝相寺的人,又令人将此事传给齐王。

    师奕倾已经在书房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众人不敢打扰,只好静静地守在门外。师奕倾却不知他们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此时正捧着本《古兵法录》,读得会神,似是早忘记了王喜年一事。

    正这时,师辰风敲了敲门,道:“王爷,宫中传来消息。”

    师奕倾眼皮未抬,“何事?”

    师辰风回道:“是说太后派人去请了宝相寺的高僧,为王爷您祈福消灾。”

    师奕倾蹙了蹙眉,放下书,起身开了门,便出了书房。只见桌上那本《古兵法录》赫然还停在第一页,似没有翻动的痕迹。

    师奕倾本是要去地牢看王喜年,又在半路停住了,叫了师辰风,吩咐道:“叫人饿王喜年一晚。”师辰风点头应了一声,师奕倾又道:“去,把郭大人请来。”当下便有个侍卫领命而去。

    王喜年在牢房里浑浑噩噩地呆着,仿佛不知春秋岁年,他蜷缩在墙角,有时看着那梁上的窗口发呆,有时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膝间,一动不动。不安,紧张,忐忑,害怕,一整天都被这样的情绪缠身,王喜年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却又硬逼着自己不能闭上眼。

    牢房里阴晦湿热,丝毫不透风,即使是静静坐着,王喜年也出了一身热汗,蓬头垢面,全然没了往日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王喜年时不时望向门口的走道,竖起双耳听是不是会有人来,只是每看一次,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既希望会有人来,却又不希望有人来。王喜年还未从今日所发生的事中回过神,这一天给他的震惊远比过去十八年来还要多,先是一到了云逍皇城就被林咚和贾朦关起来,后来又见到了阿倾,但是阿倾却要杀了他,再后来又被人关进了这里。

    王喜年想不明白,这一切的事究竟是为什么,只是阿倾,阿倾,他没想到竟然会在云逍见到阿倾,还以为自漠县一别之后,他们不会再见面。想到漠县,王喜年顿时涨红了脸,面上还有些惧意。阿倾,是不是生气了?想着,王喜年顿时垂头丧气,阿倾确实是在生他的气,而且气得要杀了他。

    王喜年不自觉地又缩了缩脖子,头靠着墙壁,漫无边际地不知魂游何处。王喜年有时候会想到,他是不是就要被人遗忘在这里。牢中不见年月,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王喜年渐觉阴凉侵骨,饥肠辘辘,脚跟下有只老鼠窜来窜去,王喜年有气无力地盯着那只老鼠,心道这里的老鼠竟然比李家村的那些还要肥大半个,也不知是怎么养的。

    王喜年一整天滴水未进,口干舌燥,嘴唇干裂,而嘴里还塞着破布,嘴角和下巴早就发酸,两手被缚在身后,绳子粗大绷紧,手腕印出一道道红痕,有些已经擦破了皮。双肩因白日撞击木柱,此时也阵阵发痛。之前一股脑地没想后果,此时直把他痛得龇牙咧嘴。

    王喜年累得筋疲力尽,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只是刚闭了一会儿眼,肚子咕咕直叫,又被饿醒了。牢里渐渐变得阴冷,王喜年顿感一阵凉意,又把自己缩了缩。

    对面墙壁的火把还在燃着,不曾熄灭,牢中的唯一亮光也仅仅是那几个火把,火光不大,仅能看清牢中的大致情况。又来了两只老鼠,王喜年看着那三只肥大的老鼠上窜下窜,不禁在心里道,这里又没有吃的,它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夏夜蚊子甚多,听着一堆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王喜年手痒地想去拍打,又无可奈何。又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几处痒得令人难耐,王喜年把脸紧贴着墙壁不断摩擦那几处,又沾满了一脸的灰土。幸得是黑夜,又没有人看见,否则定认为是哪里来的土乡子丑八怪。

    那些蚊子似乎已经享尽了美食,不再来打扰他,可怜王喜年一个大汉子喂了一整间牢房的蚊子,浑身各处被叮咬得红肿发痒。王喜年实在累得不行,竟靠着墙壁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睡了片刻还是许久,王喜年正迷糊着,隐隐约约中听到人的脚步声。王喜年正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仰着头挺鼻呼气,又继续睡着。他此时正梦到自己在李家村里,刚做好了晚饭,是难得的兔子肉,王喜年正要夹了块肉,送到嘴里,突然手被人抓住。王喜年挣扎着,他还没用晚饭呢,阻止他干嘛。

    那人冷不防把一锅的兔子肉狠摔到地上,把王喜年惊了一跳。

    王喜年从梦中惊醒,似是分不清现状,脑子昏昏沉沉,只是一睁开眼就立即清醒了,他竟看到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腰间别着把剑。王喜年一阵心战,他们,他们莫不是索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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