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在厅里候着。须臾用了茶,又过片刻,已近午时,管家问是否可以传午饭。师奕倾直接命人在前厅设了桌椅,陆续有人端了菜肴进来,自是玉盘珍馐,千樽万盛。师奕倾不喜吵闹,众人皆轻手轻脚地伺候着。
饭毕,师奕倾正闭目养神,师辰风静立一旁,这时管家向他回了一事,便是方才贾朦曾找过自己。师奕倾睁开双目,面如冰霜,一字一顿道:“贾朦在府中?”
管家回道:“老奴方才瞧见了他,只是不知现在何处。”
师奕倾语气冰冷,道:“速速把贾朦和林咚找来!”师辰风知晓此事的重要性,领了命便出前厅。等候片刻,师辰风回报:“王爷,贾朦与林咚带到。”师辰风后面,赫然跟着贾朦与林咚。
两人一进来,对师奕倾下跪,道:“王爷,贾朦(林咚)幸不辱命。”
师奕倾深吸一口气,冷道:“人在何处?”王喜年!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偏院柴房。”方才师辰风带了几个侍卫在偏院找到了他们,王喜年自是由那几个侍卫看着。他们守了王喜年一天,只等着回复王爷。
师奕倾站起身,撇下众人直奔贾朦所说之处,师辰风紧跟其后,贾朦与林咚见状,急忙跟上。王爷如此心急,这是为何?
师奕倾三五作步,不稍一会儿便来到那柴房,侍卫见了他纷纷行礼。师奕倾丢了句“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便进了柴房,师辰风随后把门关上,令众人远离几丈,守着四周。
进了门,见王喜年双手被捆住,此时缩在一处角落,似是任人宰割,师奕倾霜面如冰,眸光暴寒,语气凛然道:“王喜年!”
王喜年心力交瘁,本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心道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这下子肯定没人救得了自己了。方才林咚与贾朦不知为何被匆忙叫了去,又过片刻,门被打开,又关上。王喜年以为是林咚与贾朦回来了,不加理会,埋着头无神地呆着。
不想进来的那人不是林咚,却叫了他的名字,王喜年心头一惧,猛抬起头看向来人,旋即没了反应。阿倾……
王喜年万没有想到会是见到师奕倾,此时心里又喜又惊。王喜年惊喜大于恐惧,全然忘记了之前对师奕倾所做的那事,也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地害怕见到他。嘴被封住,王喜年呜呜作声,想叫他帮自己解开。
王喜年瞪大了眼,欣喜过望,双腿用力撑起身子走到他面前,那黝黑满是尘土的脸上竟露出一些憨笑,只是嘴张得老大,有些难受。王喜年见了师奕倾是高兴,却没有注意到师奕倾此时脸色发青。
一见到他,气上心头,师奕倾倏忽狠戾,五指青筋突暴,掐住王喜年的咽喉,把他抵在墙壁,冷厉道:“王喜年,你可知惹了本王,是何下场?”此罪足以将他凌迟!
后脑勺撞向墙,王喜年被震得有些眩晕,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阿、阿倾……
王喜年完全想不出,为何他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带到云逍皇城,又为何此时会见到师奕倾。
又见王喜年呆愣如憨,仿佛全然不知做了何事,师奕倾怒形于色,五指收力,虽力气大不如前,却足令王喜年喘息艰难。师奕倾双眸幽深,只要王喜年一死,便解了他的气。
两手被缚,王喜年瞪着眼珠子惊恐万分,面色发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阿、阿倾,是要杀了他吗?
只是师奕倾用上了双手,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王喜年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渐渐模糊,似要站立不住。就在王喜年以为自己真要命丧此地,瞬息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是师辰风的声音。
师奕倾手中动作顿了顿,冷道:“何事?”既叫了他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师辰风回道:“宫中太监传旨,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不得耽误。”
甩手推开王喜年,见他趔趄倒地,师奕倾拧眉,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说是太后受了惊吓,正喊着要见您.”
师奕倾神色大变,推了门直接走出去。众侍卫还守在几丈之远,只师辰风一人站在门外候着他。那处有几个太监被侍卫拦住了,一见到他,就高声喊道:“王爷,皇上宣您立即进宫。”接着又是一阵催促,道是事情紧急。
师奕倾双眸凌冽,道:“把王喜年丢进地牢。”便携了师辰风,一并那几个太监与几个侍卫,进宫直往祥毓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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