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奕对此事无趣,只对他道,若是想学,何须他人。师承誉不知是又忘记了他当年的告诫,或许什么,此事竟又提出这事。
师皓然笑着叱喝他一句:“胡闹,你的师傅够多了,怎还去劳烦你皇叔。”他自是为师承誉安排了五个师傅。
师承誉被小骂了一下,不敢再纠缠,只好作罢,看着师奕倾,一脸无辜祈求。此事经师皓然如此一说,师奕倾自然无视,他确实没这样闲情去教一个娃子。
师皓然念师奕倾返城不久,便继续免了他的早朝。次日下午,郭白觐见,道:“回禀皇上,那事有了结果。”郭白回的便是审问师辰风与叶锦一事。昨日趁着陈太后祥毓宫赐宴,郭白便奉了师皓然的命,秘密审讯师辰风以及叶锦。
从离渊跟回来的护卫,一行人中只剩下师辰风与叶锦,师皓然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人物。而那些后面派去的人,郭白自然也没有漏下,秦氏兄弟与其他四十个人。
师皓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郭白呈上那些人供词,道:“师辰风与叶锦之言,正如微臣前日所查,所差无几。再且,此事果然是有人蓄谋。”分开审讯,而两人供词完全一致,若不是互相串通,那便是事实如此。师辰风自幼跟着齐王,若说连师辰风也是奸细,那王府中定是没一个可信的人了。
天下间,对齐王耿耿忠心者,非师辰风莫属。
师皓然凤眼微眯,扬起唇角,俊逸的脸庞尽是冷蔑,道:“看来,朕是低估了对方。”若是让他知道此人是谁,定将那人株连九族。
郭白又道:“皇上,还有一事,据下面官员来报,琰帝所赠之物跟着使臣已到了沛津。”原来这琰帝竟前脚把齐王送走,后脚便着人备了礼。
师皓然揉着眉间,似是有些疲色,道:“此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再来问朕。”君傲琰自愿像个诸侯小国一般进贺,他又何须理会。
又过两日,早朝时分,师皓然正色坐于龙椅上,听着堂下众大臣的奏章,略感无趣,又是每日一奏的嘉章或暗惩。又一位大臣诉完,这时礼部尚书执笏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离渊国使团在殿外已侯多时。”
师皓然命人宣了他们进来,只见三个穿着离渊服侍的男子跟着侍卫进来,对师皓然下跪,道:“轩帝陛下圣安。”
那为首的人接着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官话,师皓然早已料到君傲琰此举,自是无心听下去。所献之礼与此前所知一样,师皓然当着众大臣的面收了离渊这份礼。众人还在心里道,定是他们皇上威名远播,连琰帝甘愿屈服。
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君傲琰当着全凌南大臣的面,送给师皓然的私礼。
对于君傲琰献礼一事,师皓然倒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平常小国的进贡罢了。
又一日,夜晚,宫里灯火辉煌,御书房里却是一片沉寂。郭白接了一道密旨,便急急忙忙进了宫。才一进御书房,便被师奕倾铁青的脸吓着了。师皓然此时靠着椅子,眉目间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笑意,郭白自是认出这是他生气的预兆。
郭白上前小声问道:“皇上,王爷,可是出事了?”
已是戌时,这时间齐王竟也进了宫,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皓然眯起凤眼,把桌上一张纸甩手丢给郭白。郭白赶紧接住,晃弄一下,才找到正文,郭白才看了两行,便哑口不语。
只见那张纸上赫然是君傲琰的亲笔。
前日那十位美女轩帝可有享用?若是轩帝意犹未尽,朕这里还有不少绝色,何不在命齐王前来离渊。只是一事,朕思来想去,总认为那结盟书有所不妥,朕诚心再邀齐王于腊月初六,离渊详谈。
郭白脑中尽是回荡着当日不敢猜测的想法,那琰帝果真狂傲,竟君子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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