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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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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误信谣奕倾作别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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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男子携着蓝衣少年来到李家村。两人在村外转悠半天,此时他们正站在村口林子中。蓝衣少年见男子不再前进,问道:“少爷,为何不进去?”不是说来见齐王吗?怎么少爷还有这心闲逛。

    男子对着蓝衣少年低语道:“岚儿,可看见远处那位黄衫女子?这便是我们要找的人。”蓝衣少年顺着男子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女子俏丽可爱,正坐在一块大石上纳凉。

    “岚儿愚钝。”原这蓝衣少年名唤蓝岚,是男子的书童,只见他又问道:“那女子与齐王有何关系?”齐王何等人物,难不成竟会受制于那黄衫女子?男子摇扇不语,向那女子走去。蓝岚忙跟上。

    李娇正自怨自艾地扯着野花。这几日李娇经常往王喜年那跑,免不了被家里人说了一番。家里人心知李娇怕是看上了师奕倾,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万哥自是不想自己闺女遭罪,按他的想法,李娇不如趁早找个隔壁村能干活养家的汉子,嫁了才好。

    李娇气恼家里人不理解她,又见师奕倾竟不晓得自己的心意,顿觉委屈。李娇脸皮薄,这些女儿家心事不敢说给别人,这才偷偷来了村口,与自己生气闷气。

    李娇正陷入自己思绪中,忽然听到一个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姑娘有礼了,我们想问个路,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李娇抬头,却见两人立于离自己十步之遥之处。开口的是那位年长的白衣男子,他倒得一副好容貌,剑眉星眼,皓齿薄唇,手持摇扇,翩翩风流。另一位年纪稍小,身着蓝衣,也是容貌整丽。

    李娇两滴泪珠还挂在眼角,此时羞怯万分,忙转身拭去那泪水,才回道:“公子见笑了。”李娇不曾想竟被外人看到此状,又是耳面通红。

    男子作礼笑道:“在下池景尘,初到此地却不想迷了路,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见两人彬彬有礼,李娇不疑有他,便给他们指了方向。池景尘得了指引,又与李娇闲聊几句,这道山光秀丽,那道此地养人,竟养出像李娇这般美人,直把李娇夸上天。李娇自喜沾沾,心道这两人眼光比师奕倾还好。

    临了,池景尘问道:“方才见姑娘独自抑郁,可是有什么伤心事?”池景尘问出此行之意。再看李娇粉面如晕,池景尘勾唇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若是这药能解姑娘心中烦闷,在下就此赠予姑娘。”

    李娇看着那瓶子发怔,问道:“这是什么?”若是药物能解自己心中之气,她早已向李木大夫寻去了,何必还等到现在。

    池景尘把药瓶递到李娇跟前,笑道:“自然是能绑住人心的好东西。”李娇听了恍惚一阵,似要伸出手接过药瓶。池景尘又道:“只要将这药给你心里那人吃了,便是好事成。”见李娇已然沉迷,池景尘将那药瓶放入她手中,携着蓝岚离去。

    只要那人吃了,便能留住吗?李娇回神正要发问,却早已不见二人踪影,李娇把药瓶收好,轻咬粉唇久久不语。

    林子隐秘一处,蓝岚问着池景尘:“少爷,难道李娇真会中计?”原来少爷之所以找上李娇,是早就对李家村的情况了解透彻,亏他还在为发现齐王行踪而暗暗欣喜。

    池景尘轻摇折扇,道:“李娇心系齐王,定会入计。”前些日子就有人来报,齐王匿于李家村,池景尘命人暗中监视,却不想有意外发现。迟迟没有行动,便是等待今日。

    这日,王喜年午时从地里回来,路过一处见有三五个村人在议论着什么,好奇地上去凑个热闹。原来这些人说的竟是城里所传齐王身死一事,正巧有人这几日进了城,把这消息带回村里。众人闲聊一会儿,又各自散去。本来也是,那些个皇族贵胄与他们原也无干,只当是道个八卦。

    王喜年本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用晚饭时再看师奕倾仪表非凡,气势过人,突然问起:“阿倾,你认不认得齐王?”王喜年心想像师奕倾这样的人物,肯定是对齐王知晓一二吧,却不曾想当今齐王就在他眼前。

    师奕倾不动声色,道:“认得,怎么了?”王喜年不知道当今齐王名号,自是不知道他就是。师奕倾不想无中生事,也没把身份告诉王喜年。

    王喜年眼珠子一转,小声道:“阿倾,我刚听村里人说啊,那齐王被人杀了。”王喜年煞有其事,却不知师奕倾此时心里如惊涛骇浪。师奕倾眼神一凛,按下筷子,思付半晌,道:“有这事?你是从何得知?”若非知晓此人底细,他恐怕也以为这是王喜年在试探自己。

    王喜年不爱在人背后嚼舌根,将此事如实地从头讲给师奕倾。师奕倾沉默不语,他没想到竟有人如此胆大捏造这等事,只怕是敌非友。如此阴险之计,定是要逼他现身。看来,这李家村也不安全了。

    师奕倾没了用饭的心思,面露冷意,对王喜年道:“明日你就带我出村子吧。”虽说这几天师奕倾已熟悉李家村,然出了村外仍不知道怎么走,还是得找个识路的带着。而眼下他能相信的就只是王喜年了。

    早几天便听师奕倾说要离开,如今再被他提起这事,王喜年心里发酸,回道:“那明天我送你到城里?”王喜年正想着,要是能和阿倾再相处几日就好了。半个月来,王喜年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个人,每日从地里回来便看到师奕倾坐在门前,王喜年自是欣喜不已。久而久之,王喜年竟希望师奕倾能一直住在这里。

    王喜年把这一切都归为,是他独居久了,好不容易有个人作陪,现在师奕倾又要离去,自己肯定是不舍。盯着师奕倾刚毅的面庞好一会儿,王喜年道:“那明天我跟万哥说去,借用一下他们家的车。”村里人进城向来都是坐车去的,王喜年也不例外。

    李万哥那车就是拉货物的牛车,师奕倾也见过。闻言,师奕倾蹙眉道:“不必,要是嫌麻烦你就把我送去山就行。”师奕倾自是不会屈尊去坐个牛车,还不如叫他徒步。王喜年自然不会放师奕倾独自一人离去,奈何师奕倾所做决定不容他人更改,王喜年只好作罢。走路就走路吧,能多陪阿倾也好。

    离别在即,两人皆没了食欲。师奕倾把随身物品收拾好,便早早睡了。王喜年心绪不宁,难以安眠,望着那张隔着帘布的床发呆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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