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板思忖着许久,他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身,却见冉忻尘表情很是别扭,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似乎在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然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她猜测着这句话到底是质问还是疑问,不过,不管是质问或是疑问,于情于理她好象都应该给他个答复,毕竟她在大牢里的时候他来看过她好几次,而她出狱至今都一个多月了。
想起来,这年内年外发生的事可真不少。
“算了,你走吧。”冉忻尘见她久久不语,转开了视线。
“其实吧,也不是我不想来,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宁天歌连忙解释,“你也知道,最近宫里发生了很多大事……”
冉忻尘的脸色渐渐放缓,唇边还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嘴唇这么一弯,嘴角竟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宁天歌呆在那里,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笑,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更没想到这么个修长如竹的大男人还有个象女孩子一样的酒窝。
眼睛这么一发直,嘴里的话也就顺畅地接了下去,“……现在这些皇子里面就安王掌管的事务最多,我是他的主簿,自然也是要跟着忙前忙后的……”
那酒窝就慢慢地收了回去,弯起的唇角也抿了下来,脸色绷得又板又直,“你走吧。”
“……”
宁天歌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酒窝确实不见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要说了。”冉忻尘大步走了过来,打开门将她推了出去。
她极为纳闷,转身想问,那门已砰地合上,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差点夹着她的鼻子。
她摸着鼻尖,罢了罢了,还是早些离开,否则这鼻子早晚葬送在这里。
朝太医院门口的方向走出一段路,她转过回廊,确定无人看到她,便折了回去,再转过一处花圃,去了典案阁。
其实典案阁与冉忻尘的住处很近,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她还是多费了些功夫多走了些路。
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将兰妃的病案还回去,本来这事想交给墨离的,结果那人说,谁拿出来的就由谁还回来,得,她也不求他,自己来就自己来,反正这里她熟得很。
地方熟,人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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