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洛的日志《这个假期》提到的那条小狗,在一年后真的生病死了。小洛很伤心,为小狗写了一篇悼文:
《我家的“狗儿”》
“‘狗儿’其实不是它的名字。只是从弟把它带回来的那一天起,家里所有都这么叫它了。这是农村里每家叫自家狗的一贯叫法。
它是三弟在07年那个寒冷的冬天从他朋友家带回来的。那时的它还小,可怜可怜的,爷爷还专门为它搭了一个小窝。
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我们三兄弟还有父亲,在一次上山砍柴时,还把它也带上了。幼小的它走路也不太踏实,我总是担心它跟不了我们走那么远的路。回来时,它就比我们慢了许多,我们还以为它走丢了呢。当我们跑回去找它时,在半路上总算发现了它。
之后,我就返校了。隔了一年半,我才回家,那时,它也长大了。听人说,尾巴向上翘起的是好狗,不会偷吃,而它的尾巴就是向上翘起的。它还不会吃自己同类的骨头。在我们那个地方,人们会偶尔吃下狗肉的,特别是在冬天里。每当我们故意向它投了一个骨头时,它就会跑过去,嗅一下,就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了。那时,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残忍,当着它的面肉食着它的同类。我不知道它那时是怎么想的,特别是当它嗅到它的主人在吃它的同类时,那时,它该有多难过啊。
那个暑假,是它陪伴了我整整一个月。
在冬天的时候,我因为一个女孩,又回家了,而这个寒假的相处,竟是我和‘狗儿’最后的时光。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我再一次踏上求学的征途时,是它送了我整整二十分钟的路,而中间我叫它回去了很多次。因为它是走在我前面的,我不能那么轻易地拦下它赶它回去。最后,是我耍了个计谋。我故意停下,躲在路旁的一个亭子下。它一定是走了一段路发现不见我了才折回来的,于是这次我下了决心让它回去,我用小石子故意砸它。它看似回去了。我也在原地站了许会,发现它没有再跟来才继续赶路。
而当我又走了一段路的时候,我发现它匆匆地从我身边跑到了前面。而这次,它没有理会我,那时,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后来,在电话里向父亲提起。父亲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地方它以前也常到。我很惊奇。因为那时它到的地方已经离家很远了。那天,我总以为它会回不了家。
这个寒冬又临近了,而我的爱情却没有一丝的进展。我的心也已平静了许多。早些天,我还想,这个寒假我要回去,回去看看家里的‘狗儿’。现在却没有机会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找什么借口回家,也许,回家本身就不需要理由。
‘狗儿’真的很聪明呢。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耍它。我会故意叫它来到跟前,却又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理会它。
‘狗儿’的眼睛不好使,每每听到脚步声就乱叫。可只要你叫一声‘狗儿’它就乖了,因为它听出了那是它这个家的主人。
‘狗儿’也有凶猛的时候,记得那个冬天它和村里的其它狗打架,是挂了彩回来的。
‘狗儿’真的很乖呢。只要你多摸摸它的头,它就会很高兴的了。因为那时,它那翘起的尾巴就会不停地摇晃。
有时,我会想,也许‘狗儿’需要戴一副眼镜了。
有时,我也会想,以后等我出来工作了,我也会养一只像‘狗儿’这么乖的狗狗。
有许多次,我都想用手机给‘狗儿’留个影,而它却很不配合,于是知道现在我都没有属于它的照片,以后也不会有了。
当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狗儿’死了时,我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而它真的离我们而去了。
听母亲说,父亲又带了两条狗回家,但却一点也不乖。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家也养了一条好狗。而我依稀记得它也是死于壮年的。
‘狗儿’,请原谅我对你的怀念。你是否会记得,你曾经给了你所在的家庭中一个失落的主人很多的寄托。你是会记得你陪伴了他两个孤独的假期。请你原谅,我们没有很好地照顾你,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离我们而去。
我们会记住你的。”
201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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