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走司徒夫妇白袭夜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不过司徒宁心情不太好,也没理他。只是一个人望着手上那串沙金色的黑曜石的手链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去往龙城的时候司徒夫人送给她的,只是说辟邪。但是司徒宁知道乌金黑曜石本就少见,更何况是沙金色的。这串手链她幼时曾在司徒夫人极宝贝的锦盒里见过,也知道是司徒夫人母亲的遗物。
她虽在这个世界重新作为司徒夫妇的孩子出生,但因为记忆的问题,一直都表现的格格不入和不适应,就像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在最初的时期里,不相信、不亲近任何人。拒绝融入这个世界。曾经还被司徒令戏言过,养她像是养别人家的小孩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司徒夫妇也依然包容她,即使听她叙述了自己仍保有前世记忆,也并没有把她当异端。而是说他们相信她。其实他们是不是相信她,她无所谓的,她以为自己是无所谓的。但那一刻她是感激的。
他们依然宠爱着她,给予她最大的自由。所以,她能顺利生活在这个世界,以司徒宁的身份,融入了这个家族与世界。
“阿宁。”白袭夜发现司徒宁在发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结果,预料之中的没有反应。白袭夜小小的皱了一下眉,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白袭夜蹲到司徒宁面前,发觉她眼眶有些红,顿时慌了。这近两个月的相处,白袭夜对司徒宁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既温和又强势,是个英气十足,绝不软弱的女子。
白袭夜用只有在司徒宁面前才会出现的孩子般的纯粹的语调:“阿宁爱哭鬼。”说着伸手淘气似的在司徒宁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阿九你这么快回来了。父皇找你干什么?”回神的司徒宁扫了一眼蹲在面前的白袭夜,抿了一下嘴角,不打算告诉他司徒夫妇来过的事情,换了个神情生硬的挑开话题。
白袭夜本来笑得柔和的脸部线条突然生硬起来,眼眸里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气氛很陌生,但那份陌生消失得极快,让司徒宁误以为是错觉。
“如果我立侧室的话,阿宁是不是觉得无所谓?”
白袭夜问的突然,司徒宁一怔,打量着白袭夜,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希望她回答“是”还是“不是”。
“嗯,无所谓。成亲的时候就说了。”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更像是朋友和姐弟的关系。虽然她占着正室的位置,但还是不希望阻挡这孩子追求幸福。
“也是。”
白袭夜还是面无表情,但司徒宁莫名的觉得他好像有点失望。司徒宁这样想的时候,就看着白袭夜笑了起来,和往常无异的笑容,但又有点不同,他说:“父皇和母后希望我娶方家的小姐做侧室。”
皇后出自方家,自是希望荣膺本族。而其他三大家族素来就是命运共同体。这就是老爹所说的三大家族的动作么。
“那阿九怎么想?”
虽然这样问,但司徒宁知道,这件事基本是板上钉钉。什么询问白袭夜的意见都只是形式而已。
“阿宁不是无所谓么。”白袭夜略微负气的压了压嘴角
司徒宁失笑:“阿九在生气?”
白袭夜撇过头不理司徒宁,司徒宁绕到白袭夜面前,白袭夜又把头甩过去。相当孩子气的举动,但司徒宁不讨厌。准确点,司徒宁还是很喜欢在她面前像孩子一样可爱的白袭夜的。
“如果,阿九要娶的人是阿九喜欢的人我就无所谓。但是,如果是联姻这样的话我就有所谓了。来了新人的话,那阿九陪我的时间不就少了,那我不是会很无聊?”司徒宁哄他。
“那为什么喜欢的人就无所谓。”白袭夜皱着眉。
“因为阿九有自己的未来,阿九有自己的幸福。”
“那,阿宁不会是我的未来和幸福么。”
这样说着的白袭夜仍是像孩子般的笑着,就像是在说无忌的童言一样,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感觉。
但司徒宁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回答他,即使是像平时那样轻易许诺的玩笑话也不能。
司徒宁沉默了,心虚似的避过了白袭夜盯着她兴奋又询问的目光。
白袭夜仍是保持着孩子般的笑,但在司徒宁避过他目光的时候,微微的眯了一下眼。
和方家联姻,立方家小姐为侧室,到底是和白袭夜的意识无关的。
虽然白袭夜十分不愿意,在成亲前一直躲在司徒宁的卧室里,但最终还是被拖到了现场。
和司徒家素喜低调不同,即使是侧室,方家和皇族联合把这场婚礼办得比当时娶司徒宁还要声势浩大,极尽奢华。
司徒宁不喜这样的场合,只表率性的作为正室露了一下脸,就回房了。
不过。
有一件事让司徒宁很高兴,今晚白袭夜和方婉怡成亲,她可以睡床了!从她和白袭夜成亲那晚开始就一直都是白袭夜睡床她睡软榻。虽然白袭夜一度提议他们可以同床共枕,或者他可以把床让给她,但是考虑到不论怎么算实际年长的都是她……虽然她对那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触感都很好的床充满了念想,还是果断的一横心一咬牙把床让给了白袭夜。
今天晚上她终于可以独霸这张床了。
“小姐,姑爷要娶亲,您怎么还这么高兴。”
立在一旁的小夕,终于开口问出了疑惑。
“也没什么不该高兴的不是么。”呈大字躺到床上的司徒宁这样说着,但声音却透出一点闷闷的感觉“算了,小夕你退下吧,夜也深了。睡吧。”
虽然觉得无所谓,但真的面对的时候发现,原来还是会在乎。就像一个只有你一个朋友只缠着你的人突然有了其他玩伴,你不再是他围绕的中心的那样的失落感。
但又好像不是。
这样的感觉好像没有在她前世的二十年以及现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出现过。
算了,管它呢。
司徒宁不想深究,又像害怕深究一样。闭上了眼睛,不管是在21世纪还是在这里她都喜欢在柔软触感的床上和枕头的包围中睡觉。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使是作为将门之后被锻炼出来的反射弧也会奇怪的变长。轻而易举的就放松警惕进入了深度睡眠。
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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