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正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对太后娘娘说道:“这么点小事怎敢劳驾太后娘娘您呢?我不急,您还是先忙九哥的吧。”
这小子太没义气了!
楚玥修面容狰狞,却又忽的平静了下来,然后冲着楚玥轩诡异一笑,说道:“哎呀,本王差点都要忘了,你小子早已经……”
“啊!九哥,我突然想到前些天得了匹好马,正想与九哥你一起探讨下呢。”
只是他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些,瞬间就让太后娘娘和老王妃起疑了。
“你们两个给我等等,把话说清楚!”
楚玥修浅笑不语,楚玥轩则又转溜了两下眼珠子,忽然羞涩腼腆的看了映雪一眼,期期艾艾支支吾吾着说道:“奶奶,其实真没什么的。只是刚才在远处听到七嫂的琴音,顿时惊为天籁,连心神都不禁为之沉迷,还道若能娶得如此佳人,也算是此生无憾了。这话恰巧就被九哥给听见了,所以他刚才才会那般说,孙儿又不想唐突了七嫂,才会急急回避。”
此话一出,楚玥璃握着折扇的手突然微微收紧,白玉扇骨因此而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呻吟,映雪也不禁嘴角一僵,随后却笑得越发温婉了,看着楚玥轩的眼神,简直就好像能滴出水来。
宫殿内静默了瞬间,然后宁贵妃忽然轻笑着说道:“七王妃确实魅力不凡,一曲勾魂。”
这是在说映雪招蜂引蝶,不安于室吗?
闻听此言,就连楚玥轩都不由得愣了下,忙抬头看向映雪,却见她一脸温婉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受宁贵妃那句话的影响,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别的什么,然后就听她悠然说道:“能得世子喜爱是我的荣幸,只可惜我母亲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不然的话,我定要将自家妹妹带来给太后娘娘和老王妃过目。”
一句话,说得老王妃浑身舒坦,太后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以至于看向映雪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了。
而关于楚玥轩的问题,虽不会因为他这个有些荒诞的借口而相信了,但老王妃似乎也没想要在这里继续追究下去。
接下去一直闲话家常,倒也算平和,一直到夜幕降临,在太后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移步望月台,并且在不久之后,皇上也驾临了此地。
晚膳就是在望月台上用的,等用过晚膳之后,月亮已经高升,皎皎的月光辐射而下,将这天地间的所有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此时月好。
碗盏收起,宫女太监们换上了瓜果点心,美酒香茗,一众贵人们相聚在一起,举杯邀月。
这是一个能勾引得人诗兴大发的美景,不少的王爷世子们都已吟了诗作了赋,每每都能引来一片叫好称颂声,渐渐的,有公主王妃娘娘们也加入了进去,其中作诗最好的,竟是四王妃。
“七弟妹,你怎么只坐在这里?”云映月俏生生的站在楚玥辰身边,笑看向映雪,轻声问道。
这一问,就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顿时几乎所有的视线都落到了映雪的身上。
尽管云映月问得轻柔,两方的表现都有礼有据,有进有退,但谁不知道这两方是死对头?六王妃在白天的琴技上输了一回,自是不可能就此认输。
映雪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擅诗词。”
这真是一句大实话,尽管她的脑袋里面多少还是有些千古绝句之类的,但那些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她也没想要拿这些出来表现,所以她今天就没想过要吟诗作赋。
不过云映月又岂会就此放过她?尤其是有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小看苍映雪,就算她说她不擅诗词,这句话也只能相信一半。
可就算如此,云映月还是依然很有自信的,她本身也是天之骄女,才不信她会样样比不上苍映雪。
想至此,她于是又接着说道:“七弟妹不必客气,先前你还说你自己琴艺不精,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惊艳不已,现在又说不擅诗词,说不得所作的诗依然能让人再次惊艳呢,毕竟,你可是帝师大人唯一的孙女。”
怎么又拿老爷子出来说事了?
映雪轻蹙了下秀眉,眼中多了一抹凉意,但她可不会因此而遂了他们的愿,更不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尽管她现在只要从脑袋里随便挖几首诗出来,就能将云映月比到尘埃里面去。
所以她依然摇头,说道:“我真不会作诗,不过既然大家都有表现,我也不好独身事外,便以这天地为幕布,作幅画吧。”
以天地为幕布?
这话说得可有些虚了,就连楚玥修都不禁担忧的看了过来。
我说七嫂大小姐,您就算想要跟云映月置气,也别说出这种话来呀,若是做不到,可是会丢脸的。
因为映雪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连皇上和太后以及老王妃也一脸好奇的望过来。
“映雪,你要如何以这天地为幕布?”皇上若有兴致的问道。
“请父皇稍后片刻,映雪马上就会为父皇揭晓答案。”
说着,她转身附在楚玥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她才站起来走到就放在望月台临栏处的一张桌案前,而楚玥璃则让人拿来了一张纸,仔细的在那桌案上摊开,摊了满满的一桌子,他随手,将一个只倒了杯清水的普通茶盏放在映雪的右手边。
似乎这样就将一切给准备了妥当,众人尚且意味不明,映雪就已经接过了楚玥璃递上的画笔,在那茶盏中轻轻一蘸,就在面前的画纸上仔细勾勒了起来。
她这是想要干什么?用清水来作画?
好奇之下,所有人都在朝她身边聚集,连皇上太后也都走到了她身边,仔细看着她作画。
清水落笔,只在纸上面晕染开了一层水渍,并且在晚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又干涸了,纸面上一直都是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有多出来。
凝神细看,根据她笔尖的勾勒,倒是能看出她画的大概是什么形状,可纸面上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这不由得让人越发的好奇。
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手执笔,蘸这一盏清水,映雪不停的在洁白的纸上画着什么,随着手腕的翻转,一笔笔水渍在纸上晕染又干涸,大概有半刻钟后,她已经将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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