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说:“睡觉。”
天说:“不是,我们要坐夜班车回家。”
男警对306 没有企图而感到可惜,腾出一只手指十二点方向说:“车站在那边,你们最好不要打班车的主意,我会亲手抓住你们。”大家走时年轻男警官的对讲机杂杂响起,听不清那边人在讲什么,男警官对对讲机说:“报告,今晚像往常一样有点不正常。”
306走向十二点方向,年轻的男警官跟对讲机里的人对骂起来。半夜四点三十分,大家每个细胞都是困的,暂停了有氧呼吸,头发已经忍受不住困睡着了,分叉地垂落着。只有天全身精神旺盛,拖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在前面领路。
拉利说:“好像从一开始我们就做错了一件事。”
飞翔问:“什么事?”
拉利说:“我们一直让天带路。”四个人停下脚步。
天不吹口哨说:“你们现在才发现,害我时刻保持清醒,很累的。”
四人说:“我们也累啊。”
半夜五点,在阿扁的带领下,306到了车站门口。大家找不到车站门前的地板,地上叠满一层又一层垃圾,像海绵垫踩上去软软的。
天啊——一声,大家被吓醒了七分。拉利问:“怎么了?”
天说:“这里刚才在四点的时候我们到过,我当时以为是车站,但这里像垃圾场,所以我保留意见,想如果再找不到车站再回来看这里是不是车站,没想到真的是。”
车站的灯没亮,一个人也没有,306走进去,五个人在黑乎乎的候车室里彼此看不见对方,摸索一排凳子陆续睡下了,也许太困,瑟瑟的冷风,寒冷的温度也阻止不了大家睡着。这时大家才觉得睡哪里都一样,何必折腾了一晚上。很快306进入梦乡,黎明升起,人们朝而起夕而息,过着平凡的一天。人有梦想,不断不断地前进,背上行囊来到憧憬的大城市,为自己拼搏,为他人拼搏,周围的人来去冲冲,相遇相识,为共同的目标交织在同一朵白云下,相离相聚,不同的感受和不同的境遇,最后留下一份功劳给拥有未来的城市,城市没有改变,还是城市,功劳背后的容颜,随时间的流逝不再青春,终会有一天,看见城市里自己经过脚印,快乐回忆起那时的辛酸,一笑置之。
阿扁把大家叫醒,拉利问:“几点了?”
阿扁说:“五点。”
飞翔说:“原来我们没睡。”
天说:“第二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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