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战胜恐惧,摘几片大叶子,冲进黑色的树林间。和天想的一样也不一样,树后还是树,是一片桉树林。天找块凹地蹲下,在天然厕所里噼里啪啦像过年放鞭炮一样放纵自己。碧绿的叶子遮天蔽日,高而直的树干下枯叶积了薄薄一层,绵延的树林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的景物,风从桉树林穿过,纷纷扬扬的落叶被吹走。叶子不够用,天动了动僵硬的蹲坑姿势,挪动身子来到一棵小桉树下,摘了几片桉叶补充。天绑紧腰带整理衣服,从叶子的缝隙射下的阳光暖暖地打在脸上,矮扁的身影与叶影重叠相加,让人感到大自然的亲切,蔚蓝色的天空,浮云唯美自由地飘动着,如仙境般的梦幻。天不舍地走出树林回到公路上,在公路上好像失去了什么明亮明亮的能把一切事物变成白光的感觉。天泄了一口气,仰望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灰蒙蒙的。天偏下头捂住眼睛,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心情突然翻江倒海,一生的感悟瞬间消散得一塌糊涂,树林里明明有阳光,阳光下的大便明明还冒着热气。天很有个性地大喊一声:妈呀~~~!狂奔八百米,摆大字躺在二路上,大口喘息。天认真看了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乌云里似乎有一股潜伏的力量要冲破云层砸下来。天两手抵着脑袋,天想如果有活死人用天照干掉,虽然耗点血,如果外星人出现用八卦封印把外星人永久封印在地球,再大不了用龟派气功把地球毁了,再逃到那美克星,如果在那美克星遇见306其他人,那一定是地球爆炸时把他们炸到那美克星,天幼稚地觉得自己就是一位沧桑的神主宰着生命。不知走了多久,算下来该到学校了,可前方的路还是没有尽头。乌云散去,暮色的天空被一颗星星独自照亮,微弱的星光,树木黑色的轮廓格外分明。神的心情已不在,在的只有麻木的双脚,虚弱的身子。前面一小段路被暗淡的白炽光照亮,走近,树林深处有人家——人家饭馆。天无助站在伤感的光带里,饭馆里员工老板在吃晚饭,大吵大闹你推我我推你。老板看见天,放下手中咬掉一口的鸡腿,走出来问:“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跟出来一个妖气妖姿妖形妖声的女人抱住天的手走进饭馆,塞给天两个面包。天像行尸走肉一句话不说拿着包子走了,离开人家饭馆不多时遇到一个转弯,天往后看,人家饭馆的灯已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前面无边的黑暗比毛还黑。手里包子还有余温,天咬了一口,是酸的。天弯腰轻轻放在地上,留给过往的乞丐或流浪狗,能解决他们的温饱。这件事很平常也很荒诞,如果他们在包子里下毒,那自己是活该该死还是注定该死,看样子他们不会下毒,他们正在做的是讨论自己如何咬包子如何一口吐到地上如何骂他们不是人,然后哄堂大笑,这是很好玩的事情。天心中突然升起罪恶感,地上的包子是对乞丐的怜悯还是在转移别人的罪恶,自己的善良成了别人罪恶的跳板,但包子真的能解决温饱。天又走了许久,车一辆没出现,天想着为什么没看到一辆车,自己是否迷路了,又看到了光,光还有光,很多光,是人类的聚居地。天看了表,六个钟头了,该出国界了,那前面应该百分之九十九是越南了。另外百分之一天认为是老挝。天在想该用哪个国家的语言跟人家交谈,学校骄傲的大门印进眼里,天并没有太多兴奋。学校为了防贼而设的多余的路灯,阴暗的亮度照不亮路,反而震慑着怕鬼的同学,笨蛋的贼不会来这个荒郊野外偷东西,除非花钱请他来偷,再花钱买下他偷的东西,路灯的作用给了老鼠谈情说爱时能看清对方是公是母。路灯下天走了最后一段路,进宿舍后倒床睡觉,其他人正一起洗澡。离开了繁华天真正解脱了,把一天的劳累和苦闷,全丢到棉被窝里。天睡着后男生宿舍发生了大事,有人打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总之就有人说打架了,一楼二楼的同学也上来看热闹,三楼楼道挤满了人,呐喊声叫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刚到现场的同学问:”哪打架了?”前面一个矮个子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我拉屎拉倒一半就听见有人打架了,就跑出来看了。”右边只穿条裤衩,棱角分明的瘦子说:”真打了,好像被捅了两刀。”左边头发盖住两只眼睛的说:”两个人开玩笑,开大动真格,都伤得不清。”后面刚冲凉完赤裸上身占了半个楼道的胖子,抖着嘴唇说:”我算见着了,刀光剑影,白刀子进白刀子出。”同学们说快报警打120,等了很久没见120警车来,都回宿舍睡觉了。第二天议论纷纷,说学校死人了,学校死人了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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