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阴柔的眼眸微微一沉,笑容中带着些许威胁。他身旁的令狐澈飞快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受伤也没有变瘦,眼中的担忧稍定,浮上来的是赤luoluo的怒气。
楚倾夜看得心中一颤。
呃,她这次不告而别,也许,貌似,大概,似乎真的惹得他们雷霆震怒了啊?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她乖乖的跳下的三楼,落在人群里,然后十分不情愿的朝殷无霜两人慢悠悠的走过去。
“小七,不要打了。”
小七点点头,一招击退了战意突起的东方惟,站到了她的身边。东方惟受了这一招,心中大惊,这真的是七兄的力量吗?原本七兄虽然厉害,却没有到一招能制服他的程度,可是这一次,他竟然生出一种无法战胜他的感觉。
楚倾夜将东方惟的诧异看在眼底,眸光一闪,似有叹息。
自从经过九罪事件,小七被凌的强大彻底刺激了一把,几乎是不分日夜的进行搏斗练习,楚倾夜劝说无效之下干脆气得甩手不管,谁知这冰块虽然冷冰冰,却是贼的很,用几顿烤肉外加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得她心中母性情怀顿起,顿时将自己“绝对不理这家伙”的赌气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有谁说过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女人其实也一样啊。
小七和凌这两个男人,一个像冰,一个像火,两人碰在一块就是天崩地裂。一开始,凌还能把小七揍得鼻青脸肿,可是后来小七被打的次数一点点变少,最后两人差不多平分秋色。她记得当时,凌冷哼一声,很霸气的回契约者空间修炼去了。
唉,这小子,真是傲娇的可以啊。
思绪回笼,楚倾夜眨眨眼睛,试图用无辜的小眼神换取从轻处理,“惟,澈,无霜,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句话一说出来,楚倾夜就觉得要糟,因为东方惟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漆黑来形容。
“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敢上青楼喝花酒!”
其余两人也各自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她衾难自已最新章节。
楚倾夜垂死挣扎:“惟,你听我解释……”不对不对,这句话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被女主角抓了现行的渣男楠竹所言,她明明清白的很呐。
“还敢狡辩,你……你非得这么风流不可吗?”
“我……”
“抛下我们不告而别就算了,竟然还跑到桃春堂?楚倾夜,你长本事了啊?”
“那个……”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呢。”
注意到周围的眼神越来越八卦,越来越火热,楚倾夜意识到自己的“清白”名声将在这一天后彻底化为乌有,嘴角不断抽搐。
殷无霜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倾夜脸上精彩的表情,突然一把抱住楚倾夜的胳膊,哭诉道:“倾夜,我原以为你是无霜的良人,没想到你、你……”顿了顿,唱哭俱加,泪如雨下:“你竟然在玩弄我之后抛弃了我!”
楚倾夜:“……”相信她,这一刻,外焦里嫩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心中的澎湃。
然而她还没说什么,已经有人“看”不过去了,二楼的有间寝阁的大门突然被踢开,奔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怒吼道:“哪个王八蛋在外面猴急鬼叫的?没看见本大爷在这里办事吗?”
楚倾夜别有深意的望过他甚至兴奋的某处,唇角一扬。看样子,这男子刚才似乎是在做些私密之事啊,被打搅了心情估计好不了哪里去。顺着男子的身体往上看,楚倾夜不由一愣——这男子,竟然是个熟人!
耳边传来令狐澈冰冷的声音:“令狐尚,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错,这个衣衫不整、欲求不满的男人正是在风吟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令狐尚,楚倾夜记得她把这位一国郡王打得昏迷不醒,没想到这么快他又在这里“生龙活虎”了,不得不叹一声,精/虫上脑的男人,果真不怕死啊。
令狐尚没想到有人一口喝破自己的身份,下意识的一看,失声惊呼道:“令狐澈,是你?!”
令狐澈眼神冷冷:“令狐尚,我辰龙国曾明文规定,京官不得上青楼楚馆嫖/娼,你这是在丢你祖辈的脸吗?”
令狐尚怕的要死,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令狐澈,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在青楼楚馆吗?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令狐澈冷笑,宝石蓝的耳钉在光线照耀下闪闪发光,“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请来御史中丞,看看我们谁在狡辩,谁在无理取闹!”
令狐尚如此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还是从花娘的房里跑出来的,明眼人都看的到,只要御史中丞一到,在皇帝面前谏他一笔,他这个小小的郡王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令狐尚本就是纸糊的老虎,外强中干,听到这里完全慌了:“表弟,别,千万别,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令狐澈不为所动:“你自己去像御史中丞说明,自请责罚,不然要是我知道你有一丝扭曲事实的话我就休怪我大义灭亲。”
令狐尚气得半死,却又自心底害怕这位远房表弟,支支吾吾几句,穿上衣袍走了。
楚倾夜收回眼中的若有所思,拉着东方惟回了她下榻的旅馆,只是自今天起,整个流羽大陆开始疯传一件事,那就是大陆新秀榜第一,史上最年的冥者楚倾夜是个龙阳君,不但如此她还抛弃了殷氏嫡长子殷无霜,与东方家的少主东方惟开始了一场可歌可泣的禁断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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