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胜也没机会给她联系?他觉得不可能。
现在,木兰渺赶回到电脑前,蒋力却不在线。他走了吗?但他说过,因为残疾,他很少出门。
木兰渺就发去一句话,问:“蒋哥,在吗?你的表妹是梁老师吗?”
蒋力的头像亮了起来,说:“是的。”
木兰渺说:“你怎么没提到过她?我一直以为你是同学介绍来的。”
蒋力说:“她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有思想负担。我也认为没有必要,但现在有必要告诉你了。”
木兰渺说:“你应该早些告诉我。”
蒋力说:“无论你今后帮不帮我做,我想你还是知道为好,不枉她相信你一场,也不枉我们合作一场。”
木兰渺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说:“谢谢你终于告诉了我真相。”
蒋力说:“如果表妹知道我出卖了她,会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看在这层情面上,继续帮我做而已。我是个残废人,比别人更在乎资金的增值与安全,没有精力去别处折腾。”
木兰渺一听他反复强调是残废人就心软,但是他却不是普通的客户了,是梁之婕的表哥,残疾的表哥,事情就变得不单纯。他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决定破例,只好说道:“我考虑一下吧。她现在过得好吗?”
蒋力说:“这与炒股无关吧。”
木兰渺知道自己心急了,改变了问话的方式,说:“梁老师的电话能告诉我吗?我想问候她。”
蒋力说:“你答应帮我继续做,我会告诉你的。”
木兰渺见他用这样的条件来交换自己在乎的号码顿生反感,说:“你是梁老师的表哥,我不应拒绝你。但我不想因为她而改变已经作出的决定。请代我向梁老师问好吧,谢谢她的关照与支持。”
蒋力说:“她不让我告诉你,请谅。”
木兰渺失望地回道:“嗯。”
蒋力又说:“如果增加你的提成,35%,会帮我做吗?”
木兰渺一笑,回道:“我没有说提成少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推荐别人帮你做。”
蒋力过了一阵才回复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是性情中人,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情份上,我把她的电话告诉你吧。我确实很欣赏你,也很感激你,不能与你再合作,真的很遗憾。”
木兰渺回了个“谢谢”。蒋力的感激让他惭愧不已,他为蒋力获得了不少收益,但蒋力并不知道,他本来能获得更多。
蒋力发过来一串电话号码,附了个微笑的表情。
号码很陌生,没有一点规律,木兰渺看一眼铭刻于心,这是他等了多少年的号码啊!号码即使从不拨通,也能让两头的人相牵,可是这个号码姗姗来迟,让两头的人早就断了线,线头也生了锈。木兰渺盯着这个号码,不知道它会在哪天拨通。
苗喜越走了过来,厌厌地说:“终于走了。”
木兰渺关闭了蒋力的聊天面板,故意笑道:“锦然评委吗?这可是你千挑万选请来的,走了多可惜!”
苗喜越说:“明明是评参赛作品,他却在乎评委资格!明明只是请他来领辛苦费,他却像作成长经验报告!这还像深刻的作家吗?”
木兰渺说:“作家也是凡夫俗子,各有所爱,有的爱名,有的爱财,有的爱酒、爱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听作家的故事也不错嘛!”
苗喜越说:“他的经历都写在网络文集里,有必要翻来复去说吗?”
木兰渺说:“我们老了,也许同样会生活在回忆里。”
苗喜越说:“作家应该更在乎未来,怎么能守在从前呢?他说下次有空还要来,似乎要指导我们怎么开展大赛似的。他了解网络多少啊?……还是应该听你的,不应该看在他是热心作者的份上请他当评委。”
木兰渺开始就对锦然当评委表示过反对,理由是他的网络文集说明没有特色,少了“作家”的气质:用了近八百字表明他出生于农民、爱好写作、当过军人和秘书、是位作家,以及出版的杂文集、诗歌集、新闻报道集等,还表示“要向各位学习,请大家多指教”。事实上,他的时评也缺少灵气,多的是说教,一千字就能完成的说教也会多用五百字。
木兰渺见她后悔了,安慰说:“既来之则安之,听听老一辈的建议也许有好处。他们这代人,做事很认真。”
苗喜越嘟着嘴说:“花大半天来弄清作家和网络写手的区别,这样的认真法,和不认真有什么区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