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离婚,不要我爸的一分财产。我爸不愿意,就打起来了。”
木兰渺说:“你当时在场?”
苗喜越点点头,眼睛湿润了:“我只想让我爸去处理那个女人和那个私生子,结果他把火发在了我妈和我的身上,闹成那样了……”
木兰渺说:“你不能劝劝他们?”
苗喜越说:“都是我惹起的,怎么劝?我爸警告过我,不许我把那件事告诉我妈,我没听……”
木兰渺恨铁不成钢,说:“你呀,你呀,真的是添乱呀!”
苗喜越说:“那晚我妈没有回家,我爸找我谈了一晚上,说起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往事,还哭了呢。他说,他当年对江采墨的感情,不亚于你现在对我的感情。他们长期分居两地,没有共同语言,更多的是共同利益,感情很快淡化。我爸直怪我没有听他的话,也没有听你的话,把事情弄得这样不可收拾……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爸那样伤心地哭,不知怎么的,那晚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我做得好过分。这么多年我爸的身边其实没有一个女人能关心他,我妈也没有空关心他,连我也没有关心过他……那晚,我就好后悔,觉得你是对的。”
木兰渺曾经鄙视过苗齐浩的不负责任,想起他对江采墨母子还算有情有义,听苗喜越这么一说反倒同情起他来,就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外人不知道、不理解。”
苗喜越慢慢地说:“第二天,我爸我妈不管我的劝阻和哀求就去办离婚了。看着他们红色的结婚证盖上了作废的字样,却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我突然发觉我才是真正的罪人,真正地破坏了他们的婚姻……我总是在怨他们没有关心我,自己却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们,也从没有分担过他们的劳累,以为他们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很有人生价值……他们就这样在年过半百之时被我活活地拆散了,我太对不起他们了……我在他们面前哭了好久,认了好久的错,他们还是无言地分开了,最后连一个告别的牵手或者拥抱也没有,一声再见也没说……年底就是他们的银婚啊……”
木兰渺见她欲哭的样子,拍拍她说:“你呀,知道后果了吧!真是打你也不是,骂你也不是。”
苗喜越说:“怎么到头来,我却惩罚到了自己……这是为什么啊?”
木兰渺说:“任何事情都不是单一存在的,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不是一个简单的对错就能说清的。现在你爸因为外遇受到了惩罚,你为了一时的轻率受到了惩罚,其实那个墨姐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在受惩罚了,受孤独的惩罚,你却以为她占了多大的便宜。她其实也很悲凉,表面上有了儿子,却没有名正言顺的家和丈夫,全年孤苦零丁靠各种各样的聚会和消费打发时光,欧帝连过年过节也见不到爸爸,又何尝不可怜呢……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断送更多,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冲动的选择承担责任,付出代价。我们都为此付出过代价,吃一堑长一智吧。”
苗喜越说:“现在我看到我爸就愧疚,不敢多看他一眼,他也不怎么理我,比从前更沉默了。我爸妈一定都很讨厌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的是个无用的人吗?在你眼里,我也是这种人吗?”
木兰渺轻摇着头,理着她耳边垂下的秀发安慰说:“你不比别人差,只是你生活得太一帆风顺,看不清事情的另一面。别难过,事以至此,只有想今后怎么办了。多关心他们才是最好的报答和补偿,他们年轻之时可以不需要你的关心,年老之时有你的关心就是最大的心慰了。你老把你爸你妈挂在口上,是他们懂事的好女儿。”
苗喜越说:“我真的好后悔!真情那么珍贵,我们何苦要去损毁,哪怕它曾经美好过。所以,那段时间我既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我不知道,今后我爸我妈会怎么办。”
木兰渺说:“有的事自生自灭更好吧,花开自有花谢。怀念也好、惆怅也好、后悔也好、憎恨也好,自己播下什么种就收获什么果了,酸甜苦辣自己去尝。”
苗喜越说:“父母都分开了,我们却在一起了,我们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木兰渺不解地说:“他们因为没有爱而分手,是解脱。我们因为爱而相守,应该是他们希望的,怎么算过分呢?好好相守,不要分手,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苗喜越见时间已晚,起身要回家。
木兰渺拉住她说:“不能陪我到天亮吗?”
苗喜越说:“你知道的,我不能在外面过夜。”
木兰渺说:“这些规矩会有用吗?对相爱的人来说,白天和晚上没多大差别。”
苗喜越笑了,说:“白天属于女友和情人,晚上属于妻子。差别大着呢!”
木兰渺不好阻拦她,也起了身,说:“你什么时候才把整个夜晚交给我?”
苗喜越说:“到该交的时候,自然会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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