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同时失去了总编和副总编,苗喜越满眼担忧,她和木兰渺离开网站时天已黑尽,打算去餐馆放松一下再考虑网站下步怎么办。
木兰渺见她心事重重地驾着车,宽慰道:“放心好了,留着他们并不比辞掉他们更好。明天发布一条招聘总编的启事,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苗喜越说:“现在强行辞掉未有艾,你不认为是过河拆桥吗?”
木兰渺说:“怎么是强行呢?他以前有功,你给了他那么多特权;现在他有过,就能取消他的权力。总编享受作者的特别感谢,这与受贿有什么差别?这次若不东窗事发,谁又知道他私下究竟做了什么?辞掉他不是凭白无故,他应该清楚,怪不得谁。”
苗喜越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是有些女人自作多情把她惯成这样的。”
木兰渺不禁一笑:“对,你就还想惯他,还想给他更多机会。”
苗喜越说:“我给你说正事,你不要拿我取笑!”
木兰渺说:“我就想不明白,未有艾做的事都纸包不住火了,你居然还帮他说话!离了他,难道网站就不能运转?”
苗喜越说:“这么多年了,即使在网站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抛弃过网站,他对网站真的很有感情,我不忍逼他离开。你看他刚才痛哭欲绝的样子,如果能找到更好的去处,他会那样吗?如果他再穷下去,真怕把他毁了。”
木兰渺说:“我也是穷过的人,不想逼谁到绝路。只怪他自作聪明失去了底线,太不珍惜!连你我也被他骗了……你看他还不自省,总怪人家不对,如果刚才那点眼泪就让你我宽恕他,他会笑话我们太好骗!其他编辑则会怪我们太放任他、纵容他。”
“不要作有罪推断好不好?”苗喜越无心驾车,把车停到了旁边小公园外的临时停车位上,说:“他这次去云南,虽然过分,但以回老家为借口不失为权宜之计。你不知道,雨雁太在乎他,他不骗雨雁就不能摆脱她的穷追猛跟。雨雁其实很傻,一直没发现未有艾对她只有感激,并不爱她……”
木兰渺讽刺道:“他对雨雁死不认帐,还满口是理,我看他连感恩的心也没有了!如果他怀有感激,会挥霍掉雨雁那么多钱吗?”
苗喜越说:“他们的事,我比你清楚些。雨雁是个渴望浪漫的女人,但是她老公很忙少于关心她,她就泡在网上与人聊天。未有艾网聊起来文字非常漂亮多情,她感觉很好就迷上了,哪怕人家一个‘想你’就能让她幸福半天。只要未有艾有了困难,她就愿意用钱证明自己最体贴他,她心甘情愿那么做,怪得了谁?这次没有依她,她才翻了脸。”
“雨雁翻脸还真可怕,我讨厌这种女人!”木兰渺若有所思地说:“说来也真怪!网上的文字的确有诱惑力,你与我网聊的一字一句,我看着真的很甜蜜,娓娓道来,像说情话,现在都记得。”
“是啊,不然现在怎么流行网恋呢?不过能聊入心里的人,是极难得的,一旦遇上就会沉迷。你我如此,雨雁也是如此了。”苗喜越感叹道,又说,“在情感类的作品里,作者及读者所占比例最大的是二十出头的女孩男孩,充满了梦想与叛逆;其次是三四十的女人,有着感悟与彷徨,雨雁就属于这一群,物质丰富,生活轻闲,精神空虚,网络是她们摆脱寂寞的一种方式,一但遇上投缘的人,也就投入进去了。但是,未有艾少年老成,不相信爱情,因为那些说爱他的人没人愿意嫁给他,即使现在这个要嫁他的粉丝也有轻视他的口吻;他也不相信婚姻,因为一些写着海枯石烂文字的女人在他的甜言蜜语面前就会背叛丈夫,雨雁就是这样;他已经不相信女人,也不打算让女人相信他……”
木兰渺说:“你那样关照他,他同样不信任你!这种不信任人的人,比贫穷更可怕,没人愿意接近!”
苗喜越说:“他是不相信和他有情愫的女人,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啊!”
木兰渺见她不快了,笑道:“好吧,我的女神,我洗耳恭听,就想知道为什么未有艾走了就像割掉你的心头肉。”
“别小心眼!人好人坏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真的很无奈,我知道一些原因。”苗喜越不快地轻拍了一下木兰渺的脸,继续说,“其实,未有艾在他的文集里反复表达着‘别提爱情’的意思,虽然有些无情和残忍,看似不道德,有些偏激,却是他的真实经历和感受。雨雁读了他那么多小说和散文,也看到过他在QQ上‘不相信爱情与女人’之类的签名,却总是视而不见,以为那些只是虚构的故事,是为了创作的需要,或者是故弄玄虚……你说,未有艾受过雨雁那么多恩惠,他除了尽量给她一些安慰与满足,还能怎么办?”
木兰渺说:“难道雨雁笨得不愿多思考一下?”
苗喜越说:“未有艾就是直言不爱任何女人,雨雁也当是他在说气话,不会当真。她自认为很理解未有艾,并试图通过帮助他证明自己是真爱。结果雨雁同样不愿嫁给他,未有艾还会相信什么呢?”
木兰渺明白了一些,说:“居然有这样的女人和男人!但是未有艾现在又去骗恋子了,还想制造一个故事。”
苗喜越说:“依我看,不是未有艾存心骗恋子,是未有艾的文字本身让人喜欢而生爱怜。恋子也未必就爱未有艾,她很虚荣和有心计,对与她有利益关系的编辑都很热情,对其他编辑则不闻不问。女人如果要存心达到某个目的,其实也很容易。未有艾一直没有条件去丽江,这次恋子给他一个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弃,也就失去了定力。”
木兰渺说:“你怎么了,处处为他开脱?你还有没有是非标准?”
苗喜越说:“人穷了,真的很可悲的。就像我当年,为了办网站,可谓是在我爸面前极尽讨好之能事,只为多求得一点经费,实现一点儿梦想。我能靠着我爸,现在还能靠着你。未有艾呢,只能靠他的文字去赢得别人的喜欢并换得一些支助,实现他的梦想……唉,他只有这点资本,别无选择,我们又何必对他高标准严要求呢?”
木兰渺说:“他真无耻!他可是要结婚的人了。”
苗喜越说:“问题是,他并不爱他的未婚妻啊!仅仅是这个女人愿意给他一个家,他总认为自己活不长,要为自己留个孩子。”
木兰渺又急又恨,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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