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她倾诉也就是一种力所能及的帮助。他见江采墨转身向卧室走去都身轻若飘,上前扶住她说:“墨姐,你真的醉了。”
江采墨推开他说:“我以前那么醉,找过你吗?”
木兰渺再次来到江采墨的房间。房间是欧洲宫廷风格,富丽堂皇,带着淡淡香水味,每一件摆设即使不精雕细刻也很雅致。但屋里已经显出了零乱,全家福镜框、紫砂茶杯、化妆盒和小抱枕七零八落地扔在地毯上。那些东西不像是砸下去的,像是掀在地毯上的,不然会碎。这里应该是她在大厅砸东西之前的战场。
木兰渺把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替她放好,让这间屋子表面上恢复到从前,然后在布艺沙发上隔着一个椭圆形小茶几与江采墨相对而坐。借着落地式台灯的桔色柔光,他第一次这样无所顾忌而又自然而然地看着她的脸,素面朝天的脸。她的脸憔悴而精致,没有粉黛的掩饰更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魅力。
江采墨已经倒了一杯红酒在面前,酒瓶里只剩下小半瓶酒,她是自诩能喝红酒的人,但也很醉了。她问木兰渺来不来点儿酒,木兰渺摇头说不。他不会劝她别喝酒,当一个人想以醉酒来麻痹自己,却有人强迫他清醒时,是件很不人道的事。人在最痛苦之时需要一种麻醉,就像他曾经,自己清醒过来远比别人强迫清醒更为彻底,效果也更为持久。如果她想醉,就让她醉。
江采墨倒了酒并没有喝,从茶几上取出一支女士烟点上吸起来,整体姿势像在等待什么,却又无所谓等待。原来她还会吸烟!也许还经常吸,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梳妆台上就有一条开了封的女士烟。此时的她沉沦得陌生。
木兰渺等她把一支烟吸完,才见她把游离的目光聚到自己这里,脸上失去了表情,也没有什么血色,连悲伤与愤怒也被那支烟给吸得净光。他见她一直不说话,起身说:“墨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江采墨轻摇着头,用手势示意他坐下,缓缓地说:“别走,小林,你不要讨厌我,陪陪我好吗?我没醉,我也不累,只是我垮了,提不起精神……我好想好想去杀人,你陪我一会儿,让我冷静一下。我现在心里很乱,一团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木兰渺唯恐自己的一言一语伤害她或者激怒她,见她欲言又止了,就轻声问:“墨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想到哪就说到哪吧,我只是听,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吧,你不要这么难过。”
江采墨用美甲闪闪的右手端起了酒杯,却把酒杯放在左手掌心上,她看着酒杯缓慢地说:“知道当初为什么让你来我家吗?”
木兰渺曾听她说起聘用自己的原因,那天他在中介公司求职被江采墨拒绝后只好离开,出门时被匆匆跑来的送水工所撞,他并没有责怪送水工,还帮着扶起了差点掉落的净水桶。这一幕被她看到,觉得他是个会谦让和忍耐的人,心肠不会坏。现在江采墨反而又问起这事来,他就答道:“因为我不是坏人。”
江采墨抬起头看着他说:“好人多的是。”
木兰渺不知她的用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江采墨又问:“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木兰渺小声说:“不知道。”
江采墨抚摸着杯子,说:“因为你很像我弟弟,越看越像。”
木兰渺更不懂她的意思了,从欧帝那里他知道她弟弟有个女儿,弟媳在坐牢,平时没人说起过她弟弟,他也从没见到过她弟弟和侄女,更没听谁说他像她弟弟。
江采墨说:“你也许不相信,让你来教欧帝,最深层的原因是你让我想起了弟弟。”
木兰渺不知她为何现在提及她弟弟,迷惑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也不好主动问及。
江采墨说:“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吗?你说你在北大读过书,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觉得你很亲切,是种直觉。”
木兰渺愣愣地看着她,明白了自己被她请来作家庭老师的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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