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管家黄妈零星的言语中,还知道他有一个体贴的妻子。
其余的,一无所知。
就这样,熟悉又陌生。
深夜,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身体上的每一次悸动和抽搐。白天,却永远想不明白,那整日做思索状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晚上有多热情,白天就有多冷漠。
记得每次爱爱的时候,都是他用火热的嘴唇将我心中的那团伙点燃、扇旺,带我进入绝美的境地。一到白天,他的脸就变得毫无表情,眼神中的冰冷,透过空气,一直穿到我的心里。
就像八天前离开雅园的那个早上,他对黄妈说的话比我多,看黄妈的眼神也比我多。
旷日持久的落寞,在心里病毒般肆意蔓延。
如果临走前多一个眼神,哪怕只有那么几秒钟,我就不会如此落寞,也不会觉得前一晚的温存那么有罪恶感。
定远号继续破浪前行着,大海深处,一片迷茫。此时的我,真有些担心,万一这定远号如泰坦尼克号般沉下去该怎么办。坐船的时候,我时常有这样的焦虑,就如同自己坐飞机每时每刻都在担心,飞机会不会从上面掉下来,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远远地,望见莫承沣正在跟一位美女聊得火热。禁不住笑笑,这头雄性动物,还真能招雌性动物的喜欢。真的不明白,怎么那么多女的,会喜欢他这款的人。帅能当饭吃吗,多金能做到唯一吗。再加上眼前这位,裤腰带那么松,嫁给他,不被他气死,也会少活十年。何苦呢?
被他爱上倒霉,爱上他会更倒霉!
眼神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却被莫承沣逮个正着。
挑逗似的,笑嘻嘻走过来,把身旁的美眉丢在一边,“要不要去甲板上遛遛?”
坐得屁股有些僵硬,我起身。
果然,甲板上的天更蓝,空气更一尘不染。
选了个幽静的位置,趴在栏杆上,任海风呼呼地钻进裙子,将裙摆高高扬起。
很舒服。
一脸的忧愁,瞬间被海风带走。
趴了不知多久,又圆又大的金盘,只那么一沉,瞬间衰老,一片昏黄。光彩照人的贵妇人定远号,在一片昏黄中,缓缓驶向即将到岸的“椰岛”。
坐下来,点了点心和水果。粉颈低垂,把凌乱的头发用手轻轻地梳理着,掖向耳后,小巧白皙的耳朵露出来,诱人。
快到了,我想。
眼神麻木、毫无目的地搜索着这船上的男男女女。
一瞥,很熟悉的一张脸,惊恐。
向大海深处望望,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
再重新瞥过去。
还是那张脸。
惊愕、怀疑、迷惘、微愠,交杂在一起,编制在那张脸上。
整整一张欠他几百万的脸。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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