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得飞快。还有一周多时间,拿测试纸测一测,就可以知道怀孕与否。想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没十拿九稳,应该有六七成的把握吧。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怀个孕,生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电视上不是经常演,男女一夜情马上就怀孕了吗,而且大多还是双胞胎,更牛的,人家还是龙凤胎呢。 何况林先生做了这么精心的准备,在一起足足三天,又有专业医师专家的指导,不怀孕都难。
万一发现怀孕了,我就得休学一年,实际上,就是不知去向地蒸发一年。蒸发一年容易,但蒸发得有蒸发的理由,学校那边、妈妈那边,一定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么才能蒸发一年,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事情来得太突然,好多事情来不及计划好,就已经发生了。
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我只能去面对。
第二天课上,外教眉飞色舞地在那里讲着课,而我的思绪早已跑到十万八千里了。课一讲完,我仍在神游不定。
“嗨—”一旁的许可见她走思,痛了一下我的胳膊,“又想你男朋友了?”
“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别瞎说。”回过神来,我一脸疲惫,仿佛不是神游了十万八千里,而是徒步长征了十万八千里。
“还骗人。周末你男朋友已经向我摊牌了,他还请我吃饭呐。叫什么来着,奥,莫承沣,而且我们还聊得非常开心。”许可撅着嘴对我相当不满,“还说没交朋友,人家都主动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非常害怕那个家伙,会说出一些难堪的事情来,连忙问。
“那么着急干嘛?人家只是说在舞会上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你的清纯和美丽打动,很想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无奈只知道你是港大的,所以天天在港大门口苦苦守候,听得我都感动了。我的语言很苍白,表达很无力,你不知道,他当时把你给形容得,如梦如幻,比仙女还仙女。”
天天在港大门口苦苦守候,我的娘,说得多好听。我看是他那帮“狗腿子”天天守吧。我怎么会惹上这样的混混。
“他还说什么了?”
“还问你平日里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总之很多事情了。”
“你没告诉他别的什么东西吧。”
“放心吧,最重要的信息,我是丝毫不会泄露的。”许可俏皮地说,“有钱的大帅哥,要赶紧抓在手里啊。”
“有钱是真的有钱,帅哥嘛就得好好商榷一下了。为人又色又痞,装起正经人来,还真的能蒙过很多人的眼睛。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真想把他们见面时的所有谈过的话题一一听一遍,看看那个家伙有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回过头来一想,也不太可能。他应该也不想让许可知道,他就是帝都的那个色狼。只要这个秘密能守住,所有的东西,都让他随意瞎编乱造吧。
“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啊?”许可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高中同学的生日舞会上。”
“多久了?”
“半个多月。”
我现在发现,自己说起谎话来连个磕巴都不用打了。
这种变化,让我感到自己很卑鄙龌龊。
下午约好了美国留学生Mike补习了两个小时的中文。出外文教学楼没多远,忽地望见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不远处,坐在车里的家伙正嬉皮笑脸地跟我打招呼。
莫承沣。
“你男朋友来了。”Mike一口美式中文,“他长得好帅!”临走,还远远地朝着莫承沣说了句你好。
莫承沣很有礼貌地微微点点头。
“一天没见,就找个了洋帅哥!”看着“长颈鹿”走远,莫承沣将车开到我面前,示意上车。
我没有理会,抱着几本书,只顾闷头向图书馆走去。估计像他这样的狗嘴里,应该吐不出什么像样的象牙来。 见我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莫承沣把车停定,相当霸道地横在了我的前面。
“这里是校园,请你自重。”我一双眼睛,瞪得比张飞的还大,不知道他这次来港大又意欲何为。
一看到他,我仿佛马上进入雷区,需要胆战心惊、步步小心,恐怕一不小心踩上地雷,万劫不复。
“你这么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欠我的,还没还,作为债主,我只能亲自上门来讨了。”
“算来算去,就踢了你一脚这件事最对不起你了。踢,已经踢了,难不成你真的让我回去给你守活寡吧。”我望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望了半天,才发现那眼神,不是我能够看透的。
“给我回去守活寡?那你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莫承沣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屑表情。
“你┅┅懒得理你。”既然脸皮没有人家厚,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转身绕过他,仍然向图书馆方向走去。
“想一起走了之?我保证,你再往前迈一步,明天找上门来的,将是你在帝都的好姐妹莉娜。”莫承沣故意扬扬眉毛,向我示威。
听到莉娜这个名字,我立马一动不动。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时刻刻都牢记,我在帝都的照片和视频还在他的手里。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早就知道,莫承沣是个头上长疮、脚下流螚的坏透了的种。
他会把一个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底朝天,紧紧地抓住他的薄弱环节,狠命地攻击,直到你缴械投降、乖乖地听命于他为止。
最要命的是,他不会亲自上前,但他的言语魔咒一般,可以逼得你步步向他靠拢。这才是他最最缺德的地方。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但是他更阴骘。
“除非你答应我三件事情,这样的尴尬就不会出现。”
“什么事情?”莫承沣开出条件,说明还有回环的余地。
我静听他的下文。
“现在我只想到一件,其余的,等想好了再说。”
“第一件是什么?”就知道他不会是那么轻易放过一个人的善人,我还是想听听他的事情,是不是具有可执行性。如果不是违背人伦道德的话,做做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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