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许可,抛开何向南和叶淑娴,我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学校图书馆。原计划四月中旬完成的毕业论文,看样子没法完成了。还剩个尾巴,偏偏我的心,乱了,乱得一塌糊涂。奔腾而来的日子,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一年,我将从熟悉的人群中完美地蒸发一年。
可是,理由我竟然还没有想好。
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呆呆趴了几个小时,还是乱。收拾好要借的书籍,我匆匆离馆。
刚出图书馆没多远,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夏渺渺”三个字。回首,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匆匆忙忙地走自己的路,没有一个人驻足停留。
感到奇怪,刚要迈开步子往前走,那声音又从某个地方蹿出来。循声望去,一眼看到黑色保时捷里,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在满脸□地向我招手。
似曾相识,定睛一看,原来是他,那个色痞。
我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他那招牌式的□,总是时不时地挂在脸上。本来好好的、算不上难看的一张脸,挂上那笑容,简直破坏了整个脸的格局和形象。或许,像他那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根本就不要脸了吧。
想象中,我肆意发挥着对他的诅咒。
遇见如他一般难缠的男人,真是上辈子倒霉。
有些时候,不得不相信冤家路窄这句话。一次尴尬的见面,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没想到在学校这么公共的场合居然也能看到他。
有些时候,世界就是这么跟我过不去。
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逃跑,就像当初我在帝都遇到他一样。可惜自己抱着一大摞书,穿着该死的高跟鞋,怎么跑都跑不快。
干脆把鞋脱掉,光着脚一路狂奔。保时捷男在后面疾呼,全然不顾这里是港大。他的声音越大,我跑得就越快。想想就后悔,当初自己的形象,一定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相当狼狈。
我一边落荒逃跑,一边想着,时隔这么久,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还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就是我。自己欠他什么东西了吗?没有。当初,我从帝都逃跑了,但是他放在桌子上的几摞钱,我一摞都没有拿。这样算起来,应该两清才对。
一边跑,我脑袋里一边飞快地搜索逃到哪里才能安全脱身。先在学校里绕他几圈,把他绕糊涂了再说。
保时捷男一看到我逃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车子里蹿出来,拔腿就追。知道的是男的在追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港大的校园里又拍电视剧呢。
看那个色痞居然在后面追,我拎着鞋,绕过体育场,又穿过主楼前面的芙蓉湖,更加拼命地跑起来。心想这个男的真不要脸,在帝都也就算了,在校园内还这么猖狂。
那个家伙喊着我的名字,穷追不舍。
我跑啊跑,跑啊跑。
拐角处。
滋溜一声,我快速地闪进港大一个两个口都可以进出的超市里面。在超市里,偷偷摸摸地躲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心想那个家伙可能在港大校园里跑得转了向吧。偷偷地探头望了望,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可疑人等进进出出。买了一顶漂亮的女式帽和一只红色的眼镜,武装一下,感觉马上不是自己了。
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前门,我偷偷地在后门溜了。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确实感到安全了,我才迈出超市的大门。
刚迈出一步,感觉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坏坏地笑着说,“Linda,你让我找得好苦。”
似乎就在那一秒钟,我被保时捷男标本一样,死死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我不由得一惊,他怎么对港大的环境如此熟悉?难道他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后来想想,不可能。我们的百年名校,怎么可能出这样的败类。
“注意影响。把你的爪子拿开!”我压低嗓子说,疾言厉色,“你想干嘛?”
“算帐。”男人笑嘻嘻地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的胳膊,向自己的车走去。
“我跟你有什么帐可算?你的钱,我一分钱都没拿。”我挣扎着,“爪子,再不拿开,我喊非礼了。”
“好啊,你喊吧。最好把全校师生都喊过来,我好把你在帝都的照片和视频像礼物一样,每人发给一份,叫他们回去慢慢欣赏。”
“你……你真无耻。”我的眼珠子都气绿了,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遇到这号无耻的人。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你说呢?您大小姐不会记性那么差吧。您还欠我一样东西没给。我派人比猫等耗子还敬业地等了这么多天,难道你以为,我只是纯洁地希望见你一面吗?”男人狞笑着。
“我……我欠你什么东西?”我非常心虚地问他,生怕他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禽兽不如的话来。
“初……”
听着他要满嘴放屁了,我上前一把捂住他的乌鸦嘴,嘴巴撅起,做出一个叫他小声点儿的口型,请他嘴下留德。
“好,这个帐暂且搁下,还有……”
听他话里有话,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帐要算,“还有什么?”
“你忘记你逃跑的时候,猛踢了我一脚吗?”
“我只是轻轻地踢了一下而已……”
“您也不想想,您轻轻地一下踢到了什么部位。就你那么轻轻一下,我残废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咪嘻嘻的,没有丝毫残废得痛不欲生的感觉。
“残废,你怎么可能残废?刚才比我跑得还快。”我挑着眉毛,揭穿他的谎言。
“我说的残废,当然不是指腿脚上的!”
“我是说……”男人顿了顿,嘴巴凑到我耳边,“我是说,我那方面不行了。”说着还挤了一个媚眼。
恶心。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色眼,我一时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莫家可是好几代单传,就我这么一根独苗,我老爹整天巴望着我为莫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呢。”男人的声音故作严肃,脸上也是一本正经。
我突然觉得,听他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诉诉苦,应该还有下文,便试探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得—给—我—守—活—寡。”男人一字一句地说。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