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他惶恐:“这不是回来休息了吗,明天下午再去,老佛爷息怒!”
最后一个手势让我笑了出来,白他一眼:“每次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走,赶紧洗洗睡了去!”
他委屈地瞪眼:“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这么训!”
我不多啰嗦架起他上楼。
他压着胸口低低闷喘了好几下,才由我扶着跨上楼梯。
我帮他在浴缸放好温水,走出浴室,却发现他半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好像已经要睡着,长睫毛覆着眼下的黑青,像是一片颓然无力的黑色羽翼。
看来实在是太累了,我没有惊动他,坐到床沿把他轻轻揽在怀里。
他睁开眼睛对我笑笑,把头窝到我的肚子上。
忽然觉得他身上有股类似消毒水的味道,就像医院里一直闻到的,我推推他:“你去医院了?怎么有股酒精药水的味道?”
他一瞬愣住,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想了想才打手势:“做酒的,当然会有酒精味。
我恍悟,拍拍脑袋:“看来女人怀了孕真的智商会降低啊。”
他顺势臭我:“宝宝的智商不像你就好。”
我彻底来了精神,使劲推他:“对了,宝宝今天动了!我清清楚楚感觉到了!”
“我知道,”他一幅稍安勿躁的样子,眼神却掩不住的热切:“我可以感觉一下吗?”
我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心酸,上次听胎心的时候,他是那么急切,却只能在一旁巴巴地等着。
但是,孩子的胎动,他却是可以感觉得到,今天他特地改变计划赶回来,一定是为了能最快地触摸到孩子最初的动静。
我把他的手放到肚子上,低头轻轻说:“宝宝,这是爸爸哦。”
很扫兴的,孩子安安静静的没有反应。
其实除了刚才的几次小动静,我没有再感觉到孩子动过,估计不是在睡觉,就是拽拽的不想理人。
我抱歉地对郁安承打手势:“还太小,很少动。”
他一点也不急:“没关系,再等等。”
我又抚着肚子对孩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奈何人家镇静自若岿然不动,我眼皮倒开始打架。
差不多要睡着了,肚子里才传来轻轻地一跳,我立马睁大眼睛。
郁安承眼睛睁得很大,比我还要惊喜,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还不满足,又把手放了回去。
仅仅过了十几秒钟,孩子又是一个小跳,这次郁安承按捺不住了,手几乎是挥舞起来:“动了,真的动了!”
他把掌心直接按在了唇上,仿佛在亲吻那个跃跃欲试的小家伙。
我也高兴,指指肚子:“一定是个女孩!”
他不解:“为什么?”
我有理有据:“女孩和爸爸亲啊,我小时候,就和我爸特亲!”
郁安承认真地看着我,重复了一下我的话:“女孩?和爸爸亲?”
我想起小时候,嘴角不由地泛起笑意:“我小时候我爸最疼我了,有回我生病,我爸抱着我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我上学的时候,每天都是我爸一大早起来给我做早饭再送我上学,还有,我学跳舞,也是我爸帮我去少年宫报名的,不管刮风下雨,只有舞蹈课他都坚持送我去,他总说,女孩子学跳舞,长大了会更漂亮更有自信……他只是个司机,收入不多,可是只要我说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给我买,我记得有一次我想要个学习机,一千多呢,为了买那个东西,他三个月没抽烟,后来还索性把烟戒了……”
突然说不下去,我的喉头哽住了,手势也停了下来。
郁安承安慰地抱住我,轻轻拍拍我的后背。
我靠在他的怀里,很肯定地对他打手势:“安承,你以后也一定是个好爸爸!”
他的眼神更加热切,却又似乎有些不敢确定,迟疑着打手势:“送她上学?教她画画?给她,她要的一切?”
“嗯!”我想想就觉得向往,又意犹未尽地补充,“还有,看她长大,看她嫁人,亲手把她送到爱人的手里,爸爸,那个时候你就圆满啦!”
他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眼光似乎投向极远的地方,那里仿佛美好得让他不敢想象:
“我,真的,可以吗?”
我把他的手和我的手,一起牢牢贴在肚子上:“当然可以,孩子他爸!”
作者有话要说:小鹌鹑啊,太不容易了~~~~(>_<)~~~~ 你亲妈想想你想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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