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便也没再为难她,说了几句便放了她出去,只是她这一回来,倒又生了不少事。
头一件就是保成和张廷玉打起来了,我原本听着还很生气,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重臣之子,在西三所门口抱着打滚,成何体统,只是待到那丫头拘着两个小子到我跟前互相道歉的时候,我又开始想笑,而且看着保成面上一副认真悔过的模样,我心底还是欣慰的,虽说还是冲动的,不过反应倒也挺快,没有一错到底。
两个孩子打架的事情才过,后宫那边也开始不安分了。
乌雅氏借口要来瞧公主我还能理解,郭络罗氏此举倒是让我蹙眉,我原本也是喜爱她那爽朗的性子,我也知道许久没去瞧她,只是按着她那性子,想见我也应该是直接过来,何必如此邀宠?
而更让我疑惑的是,以乌雅氏那谨慎小心的性格,居然也遭了暗算?
我曾不止一次庆幸将这丫头抱进宫里来,这一次,更加庆幸,这丫头也是个不饶人的,只怕也是被这些女人弄烦了,我也头一次觉得郭络罗氏不懂事,分明你的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还往那丫头身上推,你这是干什么,当我宠那丫头是假的吗?
我原本是不想把小五抱到宁寿宫的,自来孩子原本也不该放在长一辈那里抚养的,只为了防止后宫涉政,出了窦太后那样的人,放了明蓉一个丫头在那里也差不多够了,更不必说那丫头也时常回去宁寿宫待着,皇额娘也不会没个人说话。
我实在不是很愿意把小五送过去,只是对上那丫头一张气呼呼的脸,我想了想,到底是妥协了,罢了,不过是养到六岁罢了,而且小五不占嫡不占长,抱过去便抱过去吧,那边天谴的流言刚过,这会子皇家若是出了个傻子,也不知道还会翻起什么风浪呢。
我虽说是应了,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闷的,小丫头眼尖地瞧出来了,扯着我衣角呐呐的,我叹了口气,也不愿责怪她,这事原本也就不是她的错,我又怎么好怪她,只怪那郭络罗氏,好好待着宫里怎么就不成?
还有那个元凶,我实在是不愿去细查,我知道必定是我那个好表妹,她也不止一次地出手了,钮祜禄氏去了,她可不就是着后宫的第一人,这些日子以来,心也越发大了起来,行事越发没哟顾忌,让我几乎都记不得她小时候单纯的模样了。
也许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悲哀,算计着身边的人,也被身边的人算计着,身边的人为了权力为了荣华为了富贵更是互相倾轧着,权力的漩涡席卷而来,没有人能逃得过。
我只希望,那个丫头能够一如往昔,她可以瞒着我,可是不能骗我,也不要算计我。
七月份,成嫔产下一子,天生残疾,我瞧了那畸形的小脚一眼之后,便不想再看,心底怒火一波又一波地往上涌,为什么在朕辛苦忙碌的时候还要给朕添乱?地动刚过,呆傻的危险来了,小五刚给那丫头治好,这边又出事了,怎么偏就不能给我一个消停的时候?!
我将小丫头扯到偏殿,问她能不能治,她眨着眼睛装模作样的半天,终于开口应了,却又开始跟朕要赏赐,我听着又气又怒,灾年刚过,这小丫头也不消停,捞钱捞到我头上了。
只是听她一说,我才想起来,当初册封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她年岁还小,所以也没赐府之类的,我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心里想着如何补偿她一下,要不从我的私库里拨银子也行。
没想到她倒是长了本事,有骨气的很,愣是跟我做了一个约定,我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心里低哼,我倒是想看看她是怎么能把庄子建起来,我还特地多划点地给她,让她多费点银子。
她倒是没在意,只巴着我允了保成与她一同出宫玩耍,哼,成天到晚就知道黏糊着保成。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想出那样的法子赚钱,我不知道是该训斥她还是该赞扬她,自小就是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如今长大了,却一点都没变,五千两黄金啊,我想了想,还是没反对她的做法,这样也挺好,有时候做事何必要那么正统,走走捷径也是可以的嘛,我可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我甚至还让张英留意,小丫头去了几次,赚得盆满钵满,当然我同样赚了很多,只是这种事情,做了几次也就罢了,不可长期作为,显然那小丫头也明白这一点,瞧着建庄子也差不多了,便和我说停手了。
我自然是赞同了。
也很是满意。
二十年随即来了,这一年,成为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年,为期八年的三藩之乱终于被我平定了下来,我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跪伏的臣子,听着那山呼的万岁,激荡的情绪在我胸中回漾,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鳞次栉比的房屋,忍不住勾起唇角来。
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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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俺知道错了,别打俺,俺也说过,不是万不得已一般不会断更的,亲们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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