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到底说了什么。”黛玉疑惑道。
水溶长叹道:“其实这话,后来,岳丈也曾和我说,诸位皇子,太子无量无才,四皇子有才却无量,若论骨骼清贵,德才兼备,堪为大任者,唯三皇子尔。”
“原来如此。可是,三哥生母既为前朝公主,不能见容于当朝,又兼皇后有嫡子二,舍嫡而立庶,必会引起轩然大波。”黛玉接口,叹了口气道:“可是爹爹秉性骨鲠,既然见到了,必然会据实以答,恐怕后来外放,也与此有关。”
“所以,我辅佐为德,是从了师命。”水溶面容微沉:“当然,还有打小的交情在,为德性情磊落,这些年,也算是患难之交。”
“没想到,为了爹爹一句话,”黛玉靠在他怀里道:“却令你这些年费尽心思,这般不易。”
水溶微微一笑,揽紧她:“这倒是不妨,虽然岳丈登仙而去,却将他的掌上明珠留给了我,也算是弥补我了。”
“可是我不过孤女罢了。”黛玉叹了口气:“没有背景,没有家族,又能帮的了你什么。”
“我要那些做什么。”水溶嗤然一声,令她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抚着她柔弱的身体,轻声道:“玉儿,你肯把心交给我就够了,这世上,有多少夫妻,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如我这样的人,从不敢想,会有女子是以真心待我,直到遇到玉儿,能得到你这颗玲珑剔透的心,便是老天对我最丰厚的恩赐,我感激的很。”
其实,身居权力的汪洋漩涡,没什么对错,他和宇文祯,前太子又有什么不同。所幸的是,他的身边,还有玉儿,碌碌红尘,纷扰争斗,他需要步步谋算以全身。有玉儿在,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心”的人,不至迷失。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黛玉小手轻抚他俊雅的面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许她生生世世不分离,他给的,已经是这世上男子能做到的极致。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够得夫君如此。
一路向北,行的飞快,虽然不至于是昼夜兼程,却也是紧锣密鼓的攒行。黛玉却并不觉的辛苦,这当然是得于水溶精心的安排。
而眼见得,离京城越来越远,景致便也不同,渐觉得寒意迫人,远山近岭都有雪覆。
不过九月的天气,彤云舒卷,疾劲的北风卷过,便飘下雪来。
在金陵虽然也会下雪,却不会有这般早,更难有这般鹅毛大的雪来。
看着窗外点点纯净的飘雪,黛玉女儿家心性,便撂着车窗,看个不住,一会儿又探出小手,接了一片雪花,放在掌心里呵的化了,她的嘴角绽开纯澈如冰雪的笑容。
水溶终归是怕她受寒,拉过她的小手:“玉儿,别总撂窗子,小心受寒。”
“哪里有这么娇弱。”黛玉道,一面贪看不已。
水溶看她如此,无奈,向外道:“找个景致好的地方,停下来,暂歇一会儿。”
外头宗越一愕,这般紧张的行程,还要停下来耽搁?还找个景致好的地方,摆明了是要同王妃赏雪看景。可是,王爷既然发话了,便要遵从,一挥手,便在覆了层层厚雪的河道边停了下来。
黛玉当然知道水溶的意思,犹豫了下:“还是不要耽搁时候了罢。”
水溶给她加了厚厚的大红猩猩毡斗篷,细细的将丝绦束好:“也不必急在这个把时辰,陪你下去看看,走走,疏散一下也好。免得你总惦记着,在这车里穿的单薄,设或是冒了风,最后还是我心疼。”
黛玉垂眸一笑,随着他步下香车,眼前仿佛一帧万里雪疆图展在眼前,当真是冰封雪飘,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不觉叹道:“果然这北疆的风光却又不同,看着让人的心胸都开阔起来。”
“这还不到地方,燕京一带的雪更大。”水溶扶着她,一面沿着河岸慢行,一面指点,二人一个着素白雪衣,一个着大红披风,映着雪景竟然是绝美的风景。
雪雁拍手道:“王爷和王妃这样走在一起,真好看,比旧日画上画的还好呢。”
一阵大风忽然倒卷过来,扑的人睁不开眼睛,水溶先就将黛玉护在怀里,用大氅将她裹紧,避过那风头。
半晌,待风过了,黛玉方缓缓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却贪恋着他怀抱的温暖,只是伸出小手,轻轻拂去挂在他肩头的点点碎雪。
水溶垂眸望着她,护紧了她道:“好了,外头毕竟风大,咱们还是回车上去。回头到了地方,再带你好好的赏雪。”
黛玉虽是喜欢雪景,毕竟初来,站了这会子脚便有些僵,便乖巧的点点头。
只迈了一步,水溶便察觉到她走的不甚稳当,皱了皱眉:“我说的如何,可是脚冷罢。”索性将她横抱起来,直接抱上了马车,命人起行。
马车辘辘而起的时候,水溶已经将她横放在车座上,将暖手炉塞在她怀里,然后便动手解去她足上一双小靴。
黛玉一惊:“灏之,你这是……”
水溶一言不发,只是将那丝罗袜子也褪去,一双玉足玲珑如玉,自膝盖以下,却是冰冷冰冷的,水溶不由得连连皱眉:“是我疏忽了。不该带你下车。”
“没事。暖暖就好了。”黛玉不大好意思起来,便要将脚缩回来。
“你不知道,除了北边的人极容易冻伤了手脚,更何况你禀赋又柔弱,自然更禁不得。”水溶说着轻轻压着她足底的几处穴位,神情却极是认真:“好在我之前问过欧阳,他告诉我几个穴位,说是常按着,能活血散寒。”
黛玉望着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灏之,不必如此……”
水溶不答只是道:“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就好。”
他的掌心的温暖传来,身体渐渐回暖,黛玉望着他,几乎下泪。水溶按完最后一个穴道,一抬眸见她清澈的眸中朦胧又起泪雾:“怎么,很疼么。”
“不疼。只是觉得,你这样……”黛玉微微有些哽咽:“你是王爷……”
“我虽然是王爷,却也是玉儿的夫君,不是么。”说着他干脆解开外衣,将那一双玲珑足踝揣在怀里暖着:“如此可会好些。”
黛玉又轻叹一声:“灏之,你这样,会宠坏我,怎么好。”
水溶轻轻一笑,有些狡黠:“我正是要宠坏玉儿,被宠坏的玉儿没人要,便只能是我的了。”
“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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