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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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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因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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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曙色透过窗棂,漫启含露目,环顾那熟悉的香榻纱帐,黛玉才知身已回北静王府。

    昨天夜里的洞天别院,仿佛都如梦境一般,一时坐起来,仍不由得有些迷惑。

    “玉儿醒了。”水溶撩开纱帐,端了一碗蜜水,坐在了她的身边,将蜜水递给她。

    从欧阳绝说,每日清早令黛玉喝一碗参蜜,能调身体,补血气,素日便都是紫鹃做的。此刻,黛玉接过来,低头望着那冷热刚刚好的蜜水:“你……不该做这些事。”

    水溶淡淡一笑,一面将手指埋进她柔顺乌黑的发丝间,轻轻的梳理着:“真是个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顾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我说过,我不能让我的玉儿受一点委屈--快喝,这种东西冷了热了都不好。”

    黛玉笑一下,小口小口的啜着,一碗清甜的蜜水,却令她自唇齿甜至心底。

    水溶静静的坐在一旁望着她,初醒的美人,青丝如瀑般的垂下,更衬的一张小小的脸庞如同美玉雕琢的一般玲珑精巧。

    因最近清减不少,裹在寝衣里的纤薄身子越发显得怯弱不胜,领口亦显得有些宽大,顺着削肩微有滑落之意,是以露出一截柔颈,一片冰雪肌肤,锁骨精致,别有一番撩人风情。

    水溶一时竟然有些失神。

    黛玉将蜜水喝完,将碗放在一边,随手拿了方帕子拭了拭唇角,却见水溶的神情古怪,便顺着他的视线低了低头,忙将领口拉上来,微红了脸嗔道:“呆雁,看什么。”

    水溶回过神来,一把将那玉做的小人儿搂在怀里,促狭的道:“又不是没见过,昨晚还是我帮玉儿换得寝衣,有什么好羞的。”

    这一说不得了,黛玉一呆,昨天在别院,本是说着话,却不知不觉便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面的事,却也都不知道了,此时听见水溶如此说,顿时脸都红透了:“你欺负我。”

    水溶心道我倒是想,也只是拥着她温存着,闹了会子,方起身梳洗。

    虽说只是二人相对,黛玉仍然细细的挽了堕马髻,精致里透出几分慵懒风情,脸上亦是薄施了点子脂粉。自水溶前番外出平叛,她已经许久没有用胭脂水粉之类,此时稍一妆饰,竟然比前几日显得气色好了很多,正是女为悦己者容。

    水溶从身后轻轻的搂住她,望着镜中倩影,镜旁娇容,轻声念道:“炼型冶神,莹质良工,当眉写翠,对脸敷红,如珠出匣,似月停空,绮窗绣帷,俱涵影中。”

    黛玉一怔,旋轻轻而笑:“好才思。”

    “是好容色。”水溶吻了吻她的发髻道。

    这里,祁寒早使人悄悄的将早膳送了过来,至于外头送进来的东西,自然是另作处理,水溶黛玉也不理会。用过膳,便携手在院子里走走,时而耳鬓厮磨,时而欢语调笑,又或只是凝眸相望,脉脉不语。

    这之后,几乎都是日日如此,早上缠绵至三竿方起。及至起身,有时候,二人是轩窗下对弈,棋逢对手,一下便是到了日色西沉,或者,黛玉抚琴,水溶或以玉箫相和,或舞剑以伴,再便是谈诗论赋,评点诗文,这句穿凿,那句纤巧,甚至于手把着手一起在窗下作画。

    旁人看来,这二人哪里像是被幽禁,简直是隐居避世的神仙眷侣。

    这日,一曲琴箫相和的《瀛洲古调》悠扬盘旋而起的时候,暗伏的眼线无趣的撤了回去,盯了半个多月了,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混账,能不能给朕报点有用的消息!”宇文祯耐着性子听了半个月,这日终于忍无可忍的拍了桌子。

    来报的侍卫垂着头,额上冷汗涔涔,心中苦笑不止,他也想报点有用的东西,可是那位北静王和王妃偏偏每天不是琴棋书画,就是诗词歌赋,要么就是拉着手,搂着腰,情话缠绵,他能怎样,总不能胡编吧。

    宇文祯平息了下怒火,不耐烦的挥手道:“以后,这些事情可以不用再报。”

    反正无用,报上来,又太过刺耳,臆想着那些画面,十分刺心。

    “是,皇上。”

    侍卫如蒙大赦似的退了出去,宇文祯脸色仍然是阴沉不定。

    这位北静王,他是越来越看不透。

    那天,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令他自行交了兵权。他不是没怀疑过他的用心,所以将他幽禁,暗中埋下眼线,实则是试探他的反应。

    整整半个月,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是真的沉得住气,还是确实深陷温柔乡中?

    越想,宇文祯的心里便越觉得烦躁,内侍总管悄悄的走进来:“皇上,刑部侯旨请见。”

    宇文祯揉了揉额角:“宣。”

    刑部尚书颤巍巍的走上来,行过礼道:“启奏陛下,前番陛下交代,彻查宁荣二府的劣迹,臣已经都详查清楚。”

    “这些事不用面奏,写个折子递门下省。”

    “是。只是皇上,前几日,臣接到匿名的奏报,觉得事情非同小可,特意来面禀陛下,请陛下定夺。”

    说着,将一摞卷册呈上。

    宇文祯略翻了一遍,脸色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最后简直是阴戾,咬牙道:“此报当真?”

    “是。臣已经令人详查,并审问了当日荣府的仆婢,两相印证,确乎属实。”

    宇文祯心中轻叹一声,玉儿我竟然不知道你曾有过那样的艰难,竟然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害你性命,不知便罢,如今知道了,岂能放过,想着冷冷道:“那贾王氏,薛王氏,现都在何处?”

    “宁荣二府涉案之女眷,下狱之后,羁押牢中,因还未定罪,束了脚镣,令其充洒扫浆洗之事,那贾王氏,也在其内。”

    “扫街?便宜她了,死也太便宜她了。”宇文祯含意不明的哼了一声:“入奴籍,让她每日给官宦人家倒送夜香,留她一命,也算是看在老国公的份上了。”

    刑部尚书都是一愣,他本以为,至多不过判个斩立决,谁承想,皇帝居然做了这种决定。这种羞辱对于一位曾经养尊处优的贵夫人来说可算得上比死更甚,可既然是圣旨令她去倒夜香,那也只能如此,再说,终归与他有何关系,想着,顺顺的答遵旨:“那,那薛王氏……虽然说她家有一女为宁荣二府之事所牵,他家却还是挂着皇商的名字。”

    “皇商采办,交给谁不是一样。”宇文祯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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