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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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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阴霾初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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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生寒。

    二人沉默一阵,水溶先开了口:“冷吗。”

    “不冷。”

    他点点头,又默然一时,这次却是二人同时开口。

    “你……”

    “我……”

    水溶终于将目光回落:“你说。”

    黛玉抿了下唇,终于勇敢的抬头,定定的望着他:“是不是你?”

    水溶微微眯眸:“什么?”

    “是不是你做的。”黛玉道:“我说的是什么,王爷很清楚。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不知为何,她有些期待,他说不是。只是,他若说不是,她会信么,黛玉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你指的是楚凇被罢官流配的事,那抱歉,确实是本王上的折子。”水溶的脸上是淡淡的懒散和随意,似乎这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黛玉轻轻的握了握胸口,倒退了两步道:“为什么?”

    那个男子,仍是那样无动于衷的神情,墨发白衣,清隽的面容,高华的眼神, 一切都如最初的相见。

    可是他开口,如冰:“朝堂中事,姑娘不懂得,还是不要多问,如果非说要有,便是姑娘想得到的理由。”

    “当真?”

    “本王不喜欢打诳语,问心无愧便是。”水溶淡淡的,说的轻巧而磊落。

    黛玉久久的看着他,心中竟是说不出来的失望,许久才点了点头:“好一个问心无愧,王爷居然还能说出这四个字。”复轻轻的自嘲的一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那,姑娘以为我是哪种人?”水溶心头被什么蛰了一下,仍是不动声色。

    黛玉微一笑,不无讥诮:“本以为王爷身居高位,必为气宇宽宏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气量狭窄如此,实在令人不齿。”

    “宽容,得分什么事,对什么人。”水溶薄唇一扬,微微俯身,深深地压迫着她的眼眸,深邃的眸子,带着咄咄逼人的森冷霸气,明明炽烈却入骨寒凉,他一字一顿:“我看中的人,不许别人染指。”

    “你……王爷不免自视太高了些。”黛玉气极反笑,然后平静的看着他:“恐怕,王爷不能如愿。”

    字若锋利的刀刃,楔入心底,化作绵长深刻的疼痛,水溶点点头,笑意冰冷,也只两个字:“未必。”

    黛玉缓缓闭上眼睛,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就在清渚之上,落水而亡,不与他相遇,也就不必有这许多纠缠,她再次退开两步:“唯愿与君,不再相见。”

    然后决然的转身,走的不快,却极其坚定。

    水溶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下土坡,上车,马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深沉的眸中,巨浪翻腾,疼痛如裂,有一瞬,他放任着情绪汹涌,但,也只有一瞬,他微微阖眸,再睁开眼眸时,重是波澜不惊,然后大步走下土坡,纵马而去。

    马蹄急促,踏碎一地烟尘。

    天尽头,阴霾,越压越近,让人几无法喘息。

    黛玉回家之后,得知的第一件事便是哑婆失踪了,走的悄无声息,早上的时候,府中人去唤她,便不见了人影。

    自从那日,黛玉将她留在府中,伪造了奴契,扮作哑妇,为了掩人耳目,不过是做做洒扫之类的杂事,这一向,却也无人问津。

    而这,突然失踪,房中

    云姨娘不安道:“不会对咱们不利吧。”

    黛玉摇了摇头,这时,雪儿忽然挤过来,从口中吐出小小的东西在黛玉的手中。黛玉端详了一下,那是半枚青玉指环,不觉吃惊:“雪儿,你哪来的这个。”

    雪儿仰起脸向着后院那几间矮房方向,哼哼了两声。

    “你是说,这是哑婆留下的?”黛玉更加难以置信。

    雪儿点头。

    “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黛玉淡淡道,却是缓缓的将指环收拢在掌心,茬口很是整齐,看起来是被人刻意切断,玉色剔透,成色不凡,而且那指环的背面,很明显的有一个表记,那个表记黛玉很熟悉意味着什么,家里也有几件东西,有着同样的表记,不过,那些东西都单独收着,那是--御赐之物。

    早知道,那个老婆婆的身份不同,却没想到,她居然牵扯到皇室。

    终究不知,是吉,是凶?

    所以,暂时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这时,一个媳妇快步进来:“姑娘,刚才顺天府来报,说是城外护城河湾子里发现一具浮尸,看衣服妆扮是个奴才,说是大概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去,叫了附近几家去认,咱的人有认出来,就是前头在咱家里扫院子的哑婆子。”

    黛玉闻言太阳穴簌簌的跳了两下:“可有看的清楚,确实是她?”

    “衣服鞋袜都是,年纪也像,就是因泡了许久,都发了胀,容貌看不得十分真切。”

    黛玉凝眉不语。

    云姨娘已经诧异道:“好好的,她跑到护城河边洗什么衣服?”

    黛玉心中已经有数,敛容道:“去认下,说是咱们府中的人,然后拿薄棺殓了,好好安葬。”

    “是。”

    “姑娘真是好心的人。她一个落难人,若是当日不是被姑娘救回,已经做了路倒尸,如今枉死了,还有口棺椁殓了。”

    黛玉轻叹一声,不语,轻轻攥紧了那半枚指环。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八月初六,是西羌使团离京的日子,司徒娬儿也就是在这一日,披上华丽嫁衣,在宇文承彦的护送之下,以公主之礼离京,排场摆的异常的大。

    听说是京城闺秀中的第一人,才貌双绝,且有公主之名,嫁资丰厚。那西羌使团自然是欢天喜地的谢恩,也不再计较是不是正经公主。

    十里红妆,自城门蜿蜒着铺开,如同一路血染。

    水溶率京畿卫一路护卫,一身利落银色王袍,倜傥俊雅,杂在一群红衣之中,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轿中,司徒娬儿自大红轻纱之下,望着他,带了几分割舍的痛楚,华丽的嫁衣之下,她的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攥的那么紧,紧到指节都在哆嗦。那仿佛那是她最后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水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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