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呢。”一脚踢上来,便将雪雁踢倒在地,刀子压在颈间,登时勒出一道血线,紫鹃大喊:“雪雁!”
山匪头子已经垂涎的向黛玉道:“美人儿,你是要跟我们走,还是要这个丫头死?”
手上的刀,又加了几分力,更多的血顺着雪雁的脖颈流了下来,霎时便被雨水冲淡,只剩下了淡淡的粉色。
雪雁身体痉挛着忍着痛急道:“紫鹃快护着姑娘走。别管我。”
黛玉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一丝冷笑溢出嘴角,清丽的容颜在雨中如玉石般折出瑰丽凄艳,将紫鹃一把推开:“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姑娘……”
“姑娘……”
紫鹃和雪雁同时惊痛的喊出声来。
黛玉在推开紫鹃的时候,已经从取下一支银钗,将最尖利的一端隐在袖中,一步步向那群山匪走去。
山匪将肮脏的手伸过来:“果然是个够有情有义的美人啊。”
他的手终究未能触及黛玉一毫,一股强大的冲力自雨幕中而来,如破空而起的利刃,便将那山匪头子冲飞出去七八尺远,噗的一声栽倒在泥里,泥水飞溅起尺余高。
紧接着几条矫健敏捷的身影从雨中飞来,凌空一脚,便将那七八个山匪踢倒在地。
一个清冷从容的声音穿透雨幕而来:“就这样的本事,还想做这种无本的勾当?”
这个声音是……
怎么,怎么可能?
黛玉怔怔的望过去。
黑影落下,是十几个披着蓑笠的黑衣人,神情冷峻。然后,一柄青面绢缎油纸伞出现,伞下的人,墨发白衣,清冷优雅,如烟云水墨中走来的谪仙,一双深黑的眸子,宛若无可触碰的流云堆雪,高华中透着些许散漫。
“你什么,什么人……”山匪头子捂着胸口踉跄的爬起来,怒道:“坏,坏,坏,爷的好事……”
一团泥巴飞来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来自一个披着蓑笠的侍卫。
水溶接过身后仆从手中的纸伞,很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黛玉身边,那一小片天空,霎时风消雨止。
“王爷。”黛玉的唇间一开一阖,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却倏然一松,此时发现在刚才抱定了必死之念时是多么的恐惧,她的手心已经沁出汗珠,而她的肩头在颤抖。
她的身体在轻颤,是冷,还是害怕?水溶眉间轻轻的一敛,心头隐隐的被什么刺了一下,顺手摘下自己的斗篷,不由分说的便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黛玉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推拒。一推一拒间手指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然后如烫了一下似的收了回来。
水溶微微俯下身,以只有黛玉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被人看光么?”
黛玉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裙子,抬头却对上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两抹红云顿时浮上苍白的面颊,却也不再拒绝。
厚厚的斗篷带来一丝松木竹枝的清爽味道。
雪雁和紫鹃惊魂甫定的过来,看到水溶惊呆了,看到这一幕,更加惊得目瞪口呆。
水溶看了一眼半陷在泥泞中的马车:“坐我的车吧。”
“多谢王爷。不必了。”黛玉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最初的那种清冷。
水溶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低低的道:“你是想在这里等天黑?还是想再碰上一次?再来一次,本王可不保证你能有这样的运气。”
黛玉语塞。
“姑娘。”紫鹃轻轻扯扯黛玉衣角提醒,悄悄的看了一眼水溶,这位王爷不像是坏人。
黛玉倒也不是胶柱鼓瑟矫揉造作的女子,虽然觉得不妥,但眼下这般情形,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或者潜意识中,他并没有让她觉得不安:“那,多谢王爷。”
水溶扫了一眼那些犹自泡在雨里的山匪变成水匪:“等本王走远了再解决他们。”
语气里的杀意冰冷更甚过周围漫透的清寒雨气,连带着令黛玉都觉得一股冷意直透心而来。
“是,王爷。”
水溶白衣一敛先上了马车,然后微微转身将手递过来,黛玉却没接茬只是叫:“紫鹃、雪雁!”
两个丫头也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车。
水溶倒也并不尴尬,轻轻一笑,拂袖坐回车内,然后一个不紧不慢声音从车内响起道:“本王的马车窄的很,没给奴才留地方。”
黛玉一愣,攀住车帘的手边停住,轻轻蹙眉,眸中一丝愠怒,看起来像是想改变主意。紫鹃急了,对方是王爷,让姑娘上车躲避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姑娘这个时候可不能为了自己和雪雁开罪这位北静王,想着低声道:“姑娘上车去,奴婢会照顾雪雁,没事的。”
黛玉只好拨开车帘进了车内,车内很宽敞,坐四五个人也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一张小而精致的炕几,上面有壶和茶盏--反正绝不是某人说的坐不开,心中有些不快,便靠着边缘坐下道:“多谢王爷恩典。”
声音冷冷淡淡。
水溶眉梢轻轻一扬:“是要谢么。”
“是。”
“那,林姑娘要谢我哪一次的?”
……
黛玉一怔,细细的一想,可不是么,只是心下有些咽不下,微微抬头,针锋相对的顶回去:“那,敢问王爷需要小女谢哪一次的?”
水溶一怔,旋微微的笑道:“好伶俐的口齿--姑娘,你手里的东西还握着?要对付本王的不成?”
黛玉这才觉出那根银簪子还笼在袖子里,若不是细致入微也不会发现,不觉有些讪意,将簪子挽回头上,正要说话,刺耳惨叫声穿透雨声而来,尽管隔了一段距离,仍可以觉出那股恐怖的杀意,不觉身体又轻颤了一下。
水溶看着那单薄柔弱的女子,想起刚才她凛然道我跟你们走这句话时的决然,不觉疑惑——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这么弱不禁风,却又这么,勇敢?
若接到消息再晚一刻,这样的假设,让水溶心头莫名的紧了一下:“如果本王没有赶到,你预备怎么办,玉石俱焚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黛玉淡淡道,嗓间做痒,压着声音轻轻咳嗽起来。
“有自尽的,不如拿这个刺碎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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