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罗裳字熙涟,世人都叫他倾世熙涟公子,却忘记他本来的名字叫什么了。
棠轻恺字睿,世人都叫他太子睿。却没有人敢叫他的名字。
长安城主街勾栏酒肆,繁花锦簇,叫卖吆喝好一派繁荣景象,可在这表面下又有多少暗涌为生计卖命。
酒肆里,熙涟在二楼临窗而坐,用手撑着半张脸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他笑,浅而淡,他笑,温而柔。
楼下,柳枝飘动,春天到了呢。
“熙涟。”柳树下,太子睿招手轻喊。
声音不大,可以算只是一个口型,但熙涟就是听到了,他笑弯了眼。傻瓜,你在楼下,我在楼上又怎么会听到你说了什么呢?
太子睿的声音不大,但旁边的人可都听到了他的喊声。
“天啦,是倾世熙涟公子。”一青衫女子提裳就往酒肆去了。
“没有想到老朽活了五十年,终于有一天可以看见熙涟公子一面了,果然有倾世之美,果然有大将之风啊。咳咳……”一举着拐杖的老年说着离开了。
“娘亲,他就是倾世熙涟公子吗,他的笑好美,可是他好瘦小,娘亲我想要保护他。”旁边一个小女孩说着。
“小安乖,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可是也有人说……
“快看废物太子睿又出宫了。”
“一国太子却流连青楼烟花之地,真是棠周百年不幸啊!”
“太子睿跟倾世熙涟公子是什么关系,该不会……”
“怎么可能,熙涟公子就算跟任何男子在一起,也不会跟皇家男人扯上关系,皇家不允许的。”
可是若干年后,他们嘴里的废物太子与熙涟却站在喜堂之上,在世人的见证下成亲了。
熙涟,熙涟,原来你并不是只是我一个人的熙涟,原来所有人都是叫你熙涟的。
太子睿依旧站在柳树下,抬头看着春风下笑看着他的男子,熙涟,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我配不上你呢?
熙涟脸上一闪而过地惊慌,嘴里大叫着‘闪开’,可太子睿并没有听到。
旁边地众人逃窜而走,却都没有叫太子睿躲开,也许世人都想棠周该换一个太子了吧。
宽敞的道路上,片刻见就剩下了太子睿独站柳树下,这一刻熙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身体了。
纷乱地马蹄声已在耳边,蓦然回首,四五匹马已绝尘而来,一小女孩来不及闪躲此时也只能被丢弃在道路中间,也许还会丧命马蹄之下。
该死是谁允许在长安街道上驰马的。
来不及多想,身体已本能地扑上前,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在马蹄之下滚了两圈,逃离危险。
他的衣袖被擦破,血迹渗出,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太子睿把小女孩放好,好生安慰了一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傲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众人。
熙涟长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他相信太子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是谁准许你们在大街上纵马的。”太子睿暴怒出声。
“属下军情十万火急。”
“军情自有官道,为何还要到这闹市。”
“这……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这要是伤到我棠周百姓,你就死不足惜。”
此刻太子睿的气场更胜君王。
也许太子睿并不是世人眼里的废物太子呢。
围观的人离开了,马被人牵着离开了,太子睿这才快步往酒肆而去。
多年以后,太子睿才知道,原来长安城主街是通往皇宫最近地一条街。
太子睿完全不在乎一身狼狈,脸上带着讨好地笑局促地站在熙涟面前,“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他却不在叫他熙涟了。
熙涟让他在对面坐下,却吩咐小二拿来药包。
“你哪里受伤了吗?”太子着急了。
“傻瓜,我就坐在这能受什么伤。”
熙涟接过小二的药包,起身走到太子睿地身边,“受伤了还不知道。”
他的口气里溢满心疼,手上的药酒更是温柔擦拭,嘴里还时不时问一句,会不会太痛,会不会太用力。若是以前,他从不会问这样的话。
太子睿抬头看着熙涟认真地眼眸,“你叫什么名字。”
“太子的脑袋难道刚刚被马踢了不成。”
熙涟微加了手劲,太子睿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痛一样,呆呆地看着熙涟。
“不,我说的是你的名字。我叫轻恺,棠轻恺,我很喜欢你这样叫我,你以后一直这样叫我好吗。”
最后熙涟还是点了点头,他的心不想拒绝他,他说,罗裳,我叫解罗裳。
棠轻恺微抬起身子,向众人宣誓主权一般靠近解罗裳地耳边,“我想叫你罗裳,只我一个人的罗裳,只能我一个人叫的罗裳。”
触碰到棠轻恺期艾地目光,解罗裳头轻轻一点,这算是答应了吧。
只他一个人叫的罗裳,好像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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