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光是楼惜若,就连在一旁斟茶的回香都顿了一下动作。
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张子然脸一热,把头一低。
楼惜若不以为意的接过回香的茶水,清香沁人!未曾入口,这停了几天的雪又再一次落了下来,飘飘散散的,很有唯美感。
站在院外的楼惜若捧着热气袅袅的茶水,微眯着眼看着这总是下不完的雪。
楼惜若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回香直瞧。
回香被楼惜若瞅着十分不自在,在飘雪下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王妃……”
“回香,我没有赞叹过你的美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下来,弄得回香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楼惜若。
回神过来,这才想到楼惜若意有所指,曾经的回香对楼惜若并不好,而且还那样出言不逊过,一时之间也脸红的低垂下了眼帘。
“王妃,奴婢……”
楼惜若抿了一口热茶,适时的打断回香的不自在:“听说你是女子会会长专门训练出来送进恩王府的,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是真的。”
“啊?”回香又是一个反应不过来,愣了下才回道:“是,王妃说得没有错,这府中丫环没有一个不是从女子会点拔下来的……”
楼惜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瞅着回香上下瞧着:“看来这个女子会到还是有用处的,起码替这个国家培训出这么优秀的人来,难道他不肯轻易的灭掉,或者他想的,只是取而代之……”不知怎么的,楼惜若就想到了纳兰菱,她突然到访女子会是不是李煜特意按排的?
回香正细想着楼惜若口中的那个他。
“听说在雪下飞舞是一件很唯美的事!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看到?”以前的时候,楼惜若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看这些东西,但现在心境也突然间变了,想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唯美场景。
回香没想到楼惜若绕了这一圈子只是为了看她跳一支雪舞,想到自己的舞技,回香俏丽的脸蛋一红,说话也吱吱唔唔的。
“王妃您也见过大倾第一美人的舞姿,奴婢的舞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子然……”楼惜若根本就不理回香自个在那发窘,对着张子然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张子然马上会意的放下茶具,转身弄了一张椅过来放到楼惜若的屁股后头。
楼惜若捧着茶水,静坐下来,这会儿心情更烦着,弄点东西出来尽尽兴也好啊。
回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衣裙落在白雪飘飘下。青寒适时的扣住一把古琴,冷酷的大男人抚起琴来还真的有点有声有色了。
音出,舞动。
墨香的味道袭鼻息来,一条手臂占有欲十足地揽上了她的腰,白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热气轻哈在她的耳际上,楼惜若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微一颤,也忘记了回香此刻正在跳舞给自己看。
捧着书卷的书微勾过楼惜若的头,手连带着书卷一起转了过来,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个吻上去,很柔很轻!
楼惜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怔住,随即红了脸,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僵了几分。这个男人在勾引自己,绝对是……
“娘子这般想看表演,不如去女子会瞧个清,为夫乐意奉陪!或是做点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
楼惜若看他满脸的淫笑就知道,这话准是那个意思。
“你这几日为什么没有上朝,就连他的葬礼都未曾参与过,你,在怪我?”楼惜若声音到了最后都哽咽了起来。
李逸还是李逸,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她却知道那个人将墨家世世代代传承的东西交到他手上了,却迟迟不肯动身前去按抚那燥动不安的墨家,只派了手下前去压头阵,这个正主儿到是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
而这样的结果明明是楼惜若想要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逸越是这样,自个的心里边更是难安。
李逸的笑容扩得更深:“娘子又忘记了为夫所说的话,嗯?”
楼惜若摇摇头,知道自己老是这样问会勾起他的伤心事,可不了解清楚,楼惜若的心永远都不会安下来。
李逸见此,支起身体,将她手中的茶水放至回原位,拉起她就往外走去,还吩咐了任何人不许跟上来。
楼惜若觉得莫名奇妙:“你要带我去哪里?”
“若是一天不说清楚,看来为夫的日子是不好过了。”李逸状似无奈的道,拉着楼惜若的步伐却是没有停止过。
出了恩王府门,就有小厮递上一把伞,李逸撑起挡去了落下来的雪花。这还是楼惜若第一次与李逸两人轻轻踏着雪花走进茫茫白雪中,风吹得寒裂,却不觉得冷。
李逸温柔的将人揽入怀,陪着她一步一步踏着咯吱的雪,他先开了口:“若不是因为我的信函,他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念头。”
楼惜若从这人的怀里震惊的抬眸:“你全都知道?”那为什么当时自己看到他竟是那副鬼样子?
李逸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揽住她腰身的手改到头上,温柔轻抚着,眼底全是宠溺:“若不是别人要杀我的惜若,我相信你不会随便对着一个人痛下杀手,况且,是他主动送上门的,这,怪不了谁……而且……”说到此处,李逸的眼神都放远了,望着天际边飘忽而来的白雪愣了愣。
楼惜若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等他说完。以前的楼惜若总觉得这个男人大利用自己,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处处替自己着想,就连自己将他的亲爹杀了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加的宠着自己,这样温柔的男人,试问又有几个人敢不心动,敢不动容的?
“我不想看到你死,若是要我在你与他之间做出选择,大慨我真的会自私一回……”他没有痛感,全过程都是平静的。
楼惜若突然愣愣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她要貌没有貌,要才没才,而且性格十分古怪,除了会杀人外,楼惜若找不出自己本身可以吸引人的地方。
“对人好,需要理由吗?”李逸奇怪的看着她。
楼惜若有点噎住了,这句话就好像在回答:爱,需要理由吗?
楼惜若轻轻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再也洗不掉了……”
李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娘子不是说过为夫是这世界上最阴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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