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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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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化为温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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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邪手中捏着的是一枚玉簪残骸,簪身早已不在了,只余簪首,刻的是清雅高洁的白兰,纹路清晰,被岁月打磨得圆润又柔和,无邪甚至可以想象,卫狄应该是极为珍视它的,这是卫狄母亲的遗物,大概也是卫狄所拥有的,唯一一样对哪个傻女人的凭吊之物,这是卫狄走前,塞入她手中,盼她为他保管的,无邪盯着手中之物发呆,不大明白卫狄为何要将此物留予她。

    卫狄没有告诉她,他要去何处,为何要离开,但想来他必是回到了北齐,那个叫轩辕珏的男人那,他很清楚,他是轩辕珏的棋子,他的身边无时无刻不是轩辕珏的眼线耳目,待在无邪身边越久,只会让他在无邪身边,拥有更大的权力,无邪素来是不防备他的,他对卞国的一切掌控得越多,无邪的将来就会越危险。

    他早晚会亲自将那柄剑刺入轩辕珏的胸膛,待他名正言顺地拥有轩辕珏的一切,成为北齐之主,这是他唯一能为无邪做的……北齐只有落入了他的手中,无邪才会是安全的。

    他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交予了无邪,或许,那便是一种许诺,少年时的诺言,从来不曾变迁,她是第一个让刺猬一样的他愿意拔掉自己的刺,温顺地停留在她身旁的人,他将自己珍视之物交予她,就如同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入她手中一般,他曾说过,他比她强,但无论他日他是成是败,是生是死,哪怕他们终将会站在对立的位置,可他从来不会忘记,少年时那一日,强到足以保护她,是他的许诺。

    他可与天下为敌,大概永远也不会与无邪为敌吧。

    无邪这是第一次发觉,自己其实是不了解卫狄的,或许她真的,从未关心过卫狄的过往,也从来不知道,这一株残兰,却是卫狄心中最柔软的一面,他骄傲不驯,半生颠沛流离,曾经历过无数不堪忍受的过往,孤僻寡言,浑身带刺,可他心中有他最珍视的人,所以他可以仅凭借的那点回忆与念想,跌跌撞撞,颠沛流离,却一直坚忍地走下去……

    卫凰竹是个傻女人,亦是个自私极了的女人,所以哪怕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满地荆棘,她也无所畏惧地一头撞了上去,她说她不后悔,她可是真的一次也未曾后悔过吗?没有后悔过,她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颠覆了卫狄的一生?

    无邪从来不知道,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说起这一点,卫狄倒比她更加有情有义,因为她从来不曾关心过母妃的死,哪怕对靖王府里的一切都生了疑,她也从来不曾产生意图追究当年真相的念头,这是她第一次,心中竟生出了迫切的愿望来,想要知道那个将她带到这个世上,赐予她新生的可怜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分明是父王的正妻,王府的嫡妃,可为何族谱之上,对于当年的靖王妃却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晦涩记载,甚至连王妃的名讳都不曾出现在皇家玉牒之上,当年有关靖王妃逝世的所有记载,全都是一片空白,没有提到只言片语,只有父王轻描淡写的一句“难产而死”作为解释,然而她既是靖王府的正妃,到底还是“她”这个唯一的靖王府世子的生母,可后来的那么多年,为何一次也无人提起过她的忌辰?而诺大的一个靖王府里,竟连一个曾贴身侍奉过靖王妃的下人都没有……

    这些无邪不是不曾生疑,只是从来不曾想过要追根究底罢了……

    此时此刻,她总有一种预感,好似不那么做,就会错过些什么,那必是她终生的遗憾……

    “你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晏无极的声音,无邪方才有些失神,此刻猛然听到晏无极回来的声音,也有些吓了一跳,慌忙将手心中的白玉兰收了起来,仓皇起身,摇了摇头:“没什么……”

    晏无极微微愣了愣,他虽看不见,可这个永远温柔如莲的男子,心思永远是那么细腻的,无邪的反应有些大了,任谁听了,都能听出一丝不自然来,但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甚至还有些微的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无邪已然缓和了神色,忙上前扶住了晏无极,近来晏无极的身子已经大好,甚至已能拄着拐杖,勉力靠自己行走,无邪的口吻颇有些怨怪:“你去了哪儿?”

    “可是让你等了许久?”大概是走得累了,晏无极的脸色并不大好看,坐下来时,微微还有些喘息,但绽放在他面容之上的,却永远是那抹安静温和得有些令人心疼得微笑:“无邪,其实你不必来看我的,我的身子已是无碍,且……”

    且他如今这番,着实与无邪无关,全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晏无极摇了摇头,忽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我听闻卫狄去寻你了,怎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

    晏无极愣了愣,大约已是心思明了透彻,他的面上,仍是那平静得令人安心的柔和笑容,安慰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且你们缘分未尽,还会再见的。”

    “你可真是什么都知道。”无邪轻笑了出来,晏无极说那番话时,着实有些像欺唬人的神棍呢。

    晏无极的肤色是异于常人的白皙,此刻微微有些腼腆的发红,着实醒目:“我可是说错话了?”

    无邪轻轻摇头,只她深知,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是欺唬人的神棍,唯独晏无极不是,他说过的话,从来不曾有假的,他于这个世界来说,是独特的存在。

    “你方才去了哪?”无邪又问了一番刚才的问题。

    晏无极笑了笑,注意力便轻易被无邪引到了别处,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些平常:“我听闻燕归回来了,便与他说了些话。”

    无邪一怔,晏无极知她的担忧,便安慰她,他的口吻平静温和,好似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你不必忧心,他从前的确是欲除了我,但那不过是他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罢了。燕归太护短了,他知道,我活着有我的使命,他阻止不了我,所以只能杀我,可事到如今,倒是没有再杀我的必要了,只难为了……无邪你还肯这般待我。”

    “护短?”无邪微微歪了歪脑袋,总觉得这样的词实在和秦燕归搭不上边,莫非她就是秦燕归的短?

    “嗯。”晏无极点了点头:“他原是想保你一世平安,给你平淡却安逸丰足的寻常生活,至少那样,能令你活得更安宁自由些。我擅作主张,剥夺了他对你的期许,令你随时踩踏着刀尖剑刃,舔血的日子,无邪……你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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