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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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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难得温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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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冷漠无情的皇家中,耗尽了一身的骄傲与风华,可纵然棱角锋芒再被岁月磨平,温浅月依然是温浅月,这世间除了辜负了她的父王,没有人能令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年轻时,她便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世人为之倾倒,但她清高傲岸,不染纤尘,目下无尘,又如江湖儿女一般,敢爱敢恨,甘愿为了父王,如此折辱自己,入了王府为侧妃,眼睁睁看着父王迎娶别的女子为妻。

    从前温浅月常伴青灯古佛,不理世事,孤高冷傲,是因为除了父王,她不屑于任何与父王无关的事,可她毕竟是身手卓绝,来去无踪的一个人物,这世间哪有什么枷锁能够困得住她?温浅月的心思岂能还不如无邪?她当然知道建帝与皇后请她入宫是为了什么,秦燕归将无邪从皇宫里抱出来的事,恐怕温浅月心里比谁都还要清明,可她那样桀骜清高的一个人,却能容许皇帝将自己困于宫中……

    她眼中,除了父王,哪里还有什么别人,帝王与权势,若她不乐意,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更别提所谓的忌讳于抗旨不遵不得不随之入宫了,温浅月肯如此,只因她秦无邪未反啊!

    无邪未反,温浅月尚且顶着靖王府侧妃之名,若是有一举一动,连累的,自然是她秦无邪。或许是念在父王的情分,也或许是因为这多年的母子之情,如今这世间,除了父王,也唯有她秦无邪,能令温浅月至此。

    若非昨夜容兮是随着她入宫的,只怕这会也一并被请进了宫中“小叙”。

    无邪沉默了,垂下了眼帘,她还是她,样貌音容,甚至连靠在容兮身上的姿势都不曾有什么变动,可无端端地,却让人感觉,眼前的小人儿,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周身的冷冽之意,令人胆战心惊,这样的锋芒凛冽,让容兮一阵震惊,可又好像觉得理所当然,好似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只沉睡而又懒散的小狮子,被惹怒了……

    容兮是有些犹豫,可眼前的无邪,并不能让她再将她看作一个孩子,油然而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信服与敬畏感,顿了顿,容兮还是低沉着嗓音说道:“不仅是温侧妃……卫狄也……”

    卫狄……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长了一双妖冶的红瞳,甚至比当今五皇子秦容还要生得貌美几分的男子,昔日还是被她秦无邪这个荒唐世子给看上眼带回王府的男宠呢,无邪的嘴角翘了翘,可那唇畔的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笑意,若是有,也便只有心中忽然泛起的一抹冷笑,真是十分的戒备呢,小小一个秦无邪,怎么什么都还没做,就能让建帝一个当了几十年皇帝的老狐狸,吓成这样了呢?

    人啊,最恐惧的事,往往不是灾难本身,而是那种灾难欲来未来的煎熬等待,成日患得患失,这日子其实也过得挺辛苦的,此刻的建帝,恐怕巴不得无邪造反,除去了了事,亦或是早日挖出帝王剑的下落,再将她除去,便也无所畏惧了,如今无邪这要胡来又不胡来的模样,可要将建帝吓破了胆呢。

    先是晏无极,再是温浅月与卫狄,也真难为建帝了,她能放在心上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看起来,建帝倒是挺了解她的。

    无邪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令容兮心中甚为不安,不由得皱了皱眉,神情凝重:“您可还好?”

    无邪淡笑,摇了摇头,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无事的,只是有些乏了,容兮姐姐,我想睡了。”

    无邪本就是个受伤的人,又坐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的话,本就疲惫不堪,且那粥食之中又辅以镇痛宁神的药材,无邪说她困了,倒也不假。容兮本还忧心,怕无邪郁结,可见她果然面色带着倦意,又浅浅地打了个呵欠,容兮这才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无邪躺了回去,又为她轻轻覆好了薄被,嘱咐了一番不可随意触碰伤口,她的伤口都用了上好的伤药,结痂也快,若是结痂,难免发痒,容兮怕无邪与昨夜的那位一样,并不是个爱惜自己的人,这才好一通嘱咐。

    能让容兮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变成这样絮絮叨叨的模样,无邪不禁发笑,只好都一一保证了,容兮这才放下心来,悄声退了出去。

    容兮走后不久,无邪便被困意袭来,那金兽炉子中,也已重新点上了宁神的香片,不知不觉间,无邪便带着倦意,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这一睡,便又是整日,入冬的天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暗沉得快些,这屋子内却又暖和得很,蜡烛已经要烧到了底,不久前,容兮才刚刚进来又换了根新的,榻上的人儿,睡得极其安稳,呼吸浅浅,规律又绵长,原本苍白的小脸之上,也难得地恢复了几分血色,渐渐地变得红润了起来,多亏了那味安神之药的功劳。

    忽然烛光闪动,无邪只觉得,那熟悉的极其浅淡的檀香味便又再一次地变得异常地清晰了起来,这寂静的夜里,那人近了,却又蓦然停住了,并没有再继续向前走,他也不说话,只那么静静地看了她好半会,不知是过了多久,他那一贯淡漠无情的深邃眸光,终是难得地沾染了温柔的秀色,静静地自她面上挪开,如来时一般,似乎他来这里的本意,本就是看一看她便走,为此这一回他转身,也并没有太多的犹豫。

    无邪倏然睁开了眼睛,眼底虽仍有惺忪的睡意,可早有清明悄悄潜入了这双漆黑沉静的眼眸中,入眼的,正是那抹她再熟悉不过的清俊身影,衣袂如雪,长发如墨,转过身去时,那长袍宽袖,也随之纷飞,她突然伸出手来,这一回抓住的不再是他的衣袖,而恰恰是他那双难得地带了几分暖意的大手,无邪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躺在床榻上,像只略带憨气却又狡黠得很的小野猫一般:“怎的来了就又要走了?”

    秦燕归没有料到无邪会突然醒来,手心之中,又忽然钻进了她那只被被子捂得暖暖的小手,不禁让他微怔,他收住了脚步,静静地垂下眼来看她,在那烛火的映衬下,他的眉目格外分明,他立在原地,不过稍稍皱眉,周围的空气却已仿佛全部为他凝滞:“怎么乱动。”

    无邪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这种话居然能从秦燕归的口中说出来,他刚才那一下皱眉,她还真有些怕他呢,这极端的情绪反差,让无邪忍不住露出了牙齿眯起眼睛笑了出来,抓着他的手却不放:“我没乱动,我怕疼,不敢动。”

    若非他来了便要走,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靠近些也不肯,她哪里会将自己的手从被子下抽出来?

    秦燕归面上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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