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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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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原来是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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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绮丽,也仿佛刚被拆过一般,乱成一片,被无辜波及到的木桌屏风,也全部披散成了无数片,残缺地立在那,无邪与秦川二人看了,皆是一怔,最后竟然相互笑了出来,就这么躺在地上低喘着气。

    “今日你能来看我,我很欢喜。”秦川似笑非笑,甚至没有追究无邪为何会来这里,只因她来了,于他便是件欢喜的事,顿了顿,秦川意味深长道:“也许还是不常来的好。”

    否则他这东宫,怕是要被拆得一座完好的殿宇都留不下。

    说话间,秦川已经一个罡风扫出,彻底削毁了一座镶嵌在墙中的柜橱,顿时间碎片翻飞,说也奇怪,唯独那些掩藏的酒坛子好似被他的刚逢卷来一般,没有受到丝毫损伤,秦川接过,便给自己留了几坛,丢给了无邪几坛,率先仰头喝了起来,正是他身上带着的那醉人的酒香。

    无邪犹豫了一下,也仰头便喝,酒香醇厚,有淡淡的泥土芬木的芳香,便道:“这酒令我想起了一个故友。”

    秦川似有若无地勾着唇,那张俊脸还是依旧温润中带着邪魅,像他,又不像他:“这酒,亦让我想起了一人,这是我从他昔日的住处长生宫里挖出来的。”

    若说嗜酒品酒的第一人,当莫数当年的二皇子秦临渊了,临渊深得建帝欣赏,这么多位皇子之中,唯有临渊一人乃建帝亲自教养着长大的。临渊是神童,自小便是才华横溢,智计卓绝,当年建帝心中的储君人选,唯有临渊一人,但临渊并非皇后贵妃所出,生母早逝,建帝甚至为了临渊他日能顺利当上太子,不让人低看,而亲自将他带于身边教养,册封太子储君的圣旨,也甚至早早拟好。然则当初这众位皇子中,生母卑微的皇子,何止临渊一人,秦川哂笑,当年的秦燕归,论才华,可不亚于临渊。

    秦临渊的确是才华横溢,又深得建帝信爱,以至于彼时作为长子嫡出的他,竟一度要被建帝舍弃,然则他乃先皇后所出,外家庇佑之下,朝臣皆劝阻建帝,立储君当立长立嫡,无奈之下,建帝方才不得不册封他秦川为太子。

    无邪眯了眯眼睛,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长生宫……看来他们想起的这故友,还是同一人。

    “你可喜欢那皇位?”无邪问他。

    秦川侧头,看了眼无邪,他唇畔含笑,大概没有人会像无邪这般,问得这样直接吧,那“皇位”二字,在她眼里,好似只是再寻常不过,甚至为她所唾弃的东西,他亦如实答道:“多少人为了它而流血纷争,我不知我是否喜欢那权势地位,但自我出生起,我便知,我是长子嫡出,那些东西,我必须得到不可。”

    他的生母先皇后虽然已逝,但当年皇后权势滔天,外家势力亦是如日中天,他们要辅佐要庇佑的,绝对不是一个无能且没有野心之辈。

    长子嫡出?的确,以他的立场,势必要铲除所有绊脚石的。

    “如今你又当如何待我?靖王独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女子,倒是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无邪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这靖王独子却是女儿的身份,是否会暴露一般。

    “你知我不会为难你。”秦川挑了挑唇,他也的确不曾为难过她,纵使昔日她顶着皇室血脉的身份,于他来说是个威胁之时,他都不曾动她,更何况今日,更何况如今他……

    无邪失笑:“你知我是女子,所以才不屑为难于我,认为我一介女流,不足以成为你的拦路石,所以这些年,你才不曾为难于我?”

    秦川听了,狭长的凤眼微眯着,慵懒的风情弥漫在这夜里,低沉的声音懒懒地响起:“我不曾为难你,并非知道你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的意义,只是你活着,日子会变得更有趣些罢了……”

    他若是早知她是女子,今日这番,又是为何如此惊愕……

    “有趣?”无邪皱眉。

    秦川似笑非笑:“你母妃朝氏,当年亦是卞国大姓,你母妃更是身份尊贵,母家势大,如日中天。”

    无邪眼中微沉,她只知她的生母生她之时难产去世,但对母妃的事却并不知道得太多,当年秦靖在世时,一次也未提及过生养她的朝氏,她自然也不曾问起,更不知,这朝氏,竟是卞国大家,但既是显赫之族,为何到了如今,她却不知朝堂之中,有朝氏一族?

    “初时我便觉得,留着你,这日子定会变得更有趣一些,为此昔日你于金陵郡帝戏耍老五,行为纨绔,误导于他,我也不曾阻拦,只让老五吃了这亏,说起来,我也有些待他不住。”秦川笑了笑,说的是愧疚的话,可脸上却无半分愧色,看不出到底哪里觉得对秦容不住的地方了:“我也曾彻查过你王府的记档,却发现十四年前的所有记档,全都被一把火烧掉了,什么也没找到。”

    十四年前,正是无邪出生之年,她也的确记得,幼年时王府之中的确生了一场火,却也无大事,只是烧了些东西罢了,当年父王也说,烧的不过是些记档,她也便未曾放在心上。

    记档本就是大户人家所有,记录些医药问病之档,没了便也没了,无邪不曾上心。

    秦川却是笑了,笑意幽深:“一场火,偏生只烧了那一年的记档,不觉蹊跷?你父王可是告诉你,你母妃朝氏乃难产至死?”

    秦川这话说得及其轻佻,像是在讽刺一般。

    “我自当年便想留着你一条命,为此的确在你与你父王迁往金陵三郡之时,推波助澜了一把,私心想着,你离京城远些,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一些。我很好奇,秦靖这样费尽心机,到底想隐瞒些什么。或许,纵使我不知其中缘由,老三应当知晓?你就这样为他魔怔,他却什么也没有告诉你?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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