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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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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成精了吗?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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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燕归的脸色有些苍白,可他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平静,甚至是那样的散漫,好似那些伤根本不在他身上一般,他也从来没有当回事,见无邪垂着脑袋,眼睛定定地凝着他最为可怖的受伤处,那里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看得无邪面色苍白,甚至比秦燕归还白,好似这伤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秦燕归看了她一眼,然后平静地拂了拂自己的衣袍,掩盖住了满是血与看上去很吓人的伤口,心中却是一声轻叹,淡淡地摇了摇头,抬起手,落在了无邪的脑袋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无邪温润的耳垂与苍白的后颈,这孩子的身子微微颤动,眼睛仍死死盯着他的脚看,秦燕归的面上终于有了些反应,轻轻地嗤了一声,声音低沉,满是嘲讽,面上亦是一层淡薄浅致的笑:“小孩子。”

    他在笑她小孩子气,冲动,幼稚,固执,不够冷静。

    这一声和平日一样满是嘲讽的话语,落在无邪的耳朵里,竟和平日又有些不同,浅浅的,淡淡的,一声轻嗤,尾音坠地,却又有些温和与呵宠,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却似一道电流一般出其不意地钻进了无邪的心脏,酥酥麻麻的,寂静又复杂,良久之后,他这讽刺里,只余下了满满的无奈,就好似正面对的是一个固执又莽撞,却又固执得有些可爱的小孩子一般。

    无邪抬起头来看他,这空间太过沉寂了,也太过狭隘了,只余下他与她,她的眼底波光闪动,很是复杂,抿着嘴,张了张口,又没说出话来。

    秦燕归看着她,心中感叹,在无邪那固执又澄澈的眼眸里,他什么也无法做,到了最后,却也只作出了极其微妙的妥协,这妥协与退让,甚至不在他自己的预料中。

    无邪看到,他原本淡漠又漫不关心的眸色渐渐柔和了下来:“你出去吧,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待我恢复了些体力,自会有办法离开。”

    地上的人,正尝试着往下挖掘,这很奏效,因为无邪此刻几乎都能听到上面有人时不时地唤她的名字,要她回应他们,可无邪却置若罔闻,只毫不退让地与秦燕归对峙着,他没有放弃要赶她走的决定,但眼下,无邪显然比他还固执一些。

    对于秦燕归的这句话,无邪却不肯再信了,只如听到了笑话一般,她看着他的眼神也立即风起云涌,涌出了变化,盯着他,咄咄逼人道:“好啊,你倒是说说,怎么离开,你说了,我自会相信,也自会乖乖从这里上去。”

    秦燕归墨色的瞳仁仍是一片寂静,无邪那所有的恼怒与讽刺,到了他这里,却好似丝毫不起作用,没有对他的情绪形成半分影响,他还是那个无时无刻不清醒,冷静,又漠然的宣王,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浑然不在乎,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境地下,竟仍显得这样高雅莫测,不可企及。

    他平静地说道:“待你走后,我勉强能恢复些气力,寻着这墓底的水源,水源通往地上,我可以就此道出去。”

    水源?通往地上?

    无邪倒宁可他说这里有另外一条出去的道路来敷衍她,或许这个说法还更可信些。

    对于无邪的反应,秦燕归脸上是早有所料的神情,笑意薄薄一层:“看,说了,你也并不相信。”

    “你既然说这里有水源,那我就陪你找水源,反正都能出去,多耽搁一时半会,抑或从哪出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燕归的目光幽深,好似第一天才认识到这样的无邪一般,无邪亦在此刻,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脸颊上忽然传来轻微的凉凉触感,她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怔愣地对上那双如清冷淡漠,犹如冰雪的墨色眼瞳,终于意识到,那是他的手,缓缓抚过了她的脸,他的面上,是满满的无奈和头疼,但眸底却又有如一汪幽泉,寂静,幽深:“你这样单纯,无邪。”

    无邪的目光愣怔,因他的这句话,眼底终于慢慢地泛起了一层迷茫:“什么意思?”

    “罢了,是我没教好你。”秦燕归淡淡摇了摇头,面色早已恢复了平静,那不可窥视的平静,除了冷静和从容,让人永远也无法窥视到其他多余一分的情绪。

    他的确是没教好她,以往的他,睿智,沉着,无论何时何地,总有最冷静的分析,只有利弊与否,没有该与就不该,为了谁而涉险,为了谁而固执地不肯走,绝对不是他会做的事,也不是他会教她做的事,然而此刻,这些所有的意外,皆不在常理之内,这超出控制的变故,令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无奈。

    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好似没有资格在此刻教导她些什么……

    “走罢。”秦燕归终于放弃了劝说无邪先走的想法,他任由无邪搀扶着自己起来,再一次向这孩子妥协了。

    而此时此刻,他的状况也的确不容乐观,却也能勉强撑着一口气,一只腿已经完全被砸断了骨头,无法用力,身上的肋骨也有多处折断,堪堪危险,险些刺穿肺部,他比无邪高出太多了,无邪钻进他的臂弯之间,恰好得就像一个为他量身订度的拐杖一般,这默契的配合,令他二人都有些失笑。

    “瞧,还好我回来了。”无邪也不在意自己身为拐杖的身份,她的身子紧紧挨着秦燕归的,因为此刻,只需她的手稍稍松懈些气力,秦燕归的身子都难以站稳。

    秦燕归的神情自然,只是从始至终,从未为了自己身上的伤皱过一下眉头,他的心理素质够强大,也够冷漠,对自己更是够狠的,可这血肉之躯,却不足以匹配他强大可怖的心理素质,在这伤痕累累之下,他不得不将身体的大半部分重量全部倾覆在了无邪身上,只偶尔动了动口,指挥无邪做些此刻他无法做出的事。

    不知是走了多久,无邪终于找到了秦燕归所说的“水源”,但这一路寻得有些艰难,又走了那样久,那样远,这地底下,又随时可能面临着第二次坍塌,秦燕归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些的,甚至也知道,这所谓的“水源”,更有可能根本无法找到,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秦燕归知道它在哪,凭他的身子状况,也不可能能够撑到现在,一个人活着从这里离开,他说这些话时,分明是在敷衍她的。

    但此刻,他们站在这里,和那水相对,脚底下是又高又陡峭的绝路,低头看去,见到脚下那黑得像一潭死水的方向,无邪还是不免感到了一阵惊讶,竟不曾想,这地方真的有水源,既是有水,必是通往地上。

    建陵之地,是绝对不会选在潮湿之地的,为此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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