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清月忽然感觉身上好像暖了些。回神时,那悲惨的一幕已经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她一向宽容的母亲,母亲就那么静静望着,然后向她展开了怀抱,母亲对她没有任何斥责,依旧和蔼的凝视着她,依旧笑得那么温柔,用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给予她最安全呵护。就像小时候一样,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她都会无怨无尤的包容,静静安慰着她,让她不再害怕,不再痛苦,只有满满的温暖安心。
感觉着怀中的人儿渐渐平静下来,君凌睿这才长出一口气,拥着她轻轻摇晃着,牢牢将她护在自己臂弯,一夜,再也没有放开。
清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的浑身暖融融热乎乎,让她不禁舒服的叹息一声。
自打重生以来,除了练剑时的剧烈运动之外,她的身体就没有过暖过,就好像身处在冰窖里面一样,那么的寒冷,让她不得不时时保持着清醒的神智,让她始终没有融入这身体的切合感。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满足的笑容突然顿住,只因手底下的触感似乎不太对,掌心轻滑,掌下触感平滑温度适中,在她的手滑动的时候,好像还碰到了一点儿小阻碍,手指捏住那东西轻轻扯扯,有点硬又有点儿软,好像还挺有韧性。
是什么呢?
清月带着满腹疑惑轻轻睁眼,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倒抽一口气。
呀,这是怎么回事?
清月盯着眼前的‘东西’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睁眼看到是一副男人的胸膛,而她的手正在光明正大的探进他的衣服里,而刚才被她捏住扯了两下,又硬又软又有韧性的东西,明显就是男人不可能发展成孩子饭碗的那啥嘛。
再往下,呃……,为啥她的腿会大咧咧的攀在他肚子上?如火炉般大咧咧的熨烫在她的腰间的大手又是谁的?
她看到的越多,眼睛就睁得越大,到最后当看到头顶君凌睿那正在熟睡的俊脸时,更是瞪得大如牛铃,差点忍不住大声尖叫,要不是她赶忙捂住了嘴,怕是已经吵醒了正在沉睡的男人了。
天啊,地啊,劈死她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毫无所觉依然睡得昏天黑地的男人,清月只觉得头顶雷声滚滚,轰的她双耳失聪眼冒金星。
好歹她现在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要是被人知道她就这么攀着个男人睡了一夜,那还得了?
她惊慌的动作,似乎惊动了睡梦中的男人,放在她的腰间的大手突然动了动,吓得清月身体骤然僵住不敢稍动。
谁知,那男人似乎并没有转醒,大手只是在她腰间轻轻拍了拍,然后咕哝一声‘乖哦,乖……’便再次没了动静。
乖?他当是在哄孩子呢?
清月听清了他咕哝的话不禁寒毛直竖,不过好在,君凌睿咕哝完便不再动了,她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悄悄将摸在他胸膛上的爪子收回,悄悄的将他放在腰间的大手移开,再悄悄的挪开自己压在他小腹上的大腿,挪腿的期间,还不小心碰上了某个如石头般的东西,定睛一看,呃……。
老天,雷死她算了。
看到那样东西,清月咧咧嘴,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赶紧闭眼,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爆炸了,轰的她外焦里嫩浑身发烫,脸颊红的好像煮熟了虾子一样。
她不是懵懂不知人事少女,虽然,死之前还未真的嫁给龙浩天,未曾真的入过洞房,但该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该懂的她也早懂了。
原本她还算从容,但自看到这一幕之后明显已经不能冷静了,手脚哆嗦,心乱如麻,那紧张的样子就好像做贼的似的,死死咬着唇,尽量小心翼翼爬过他跳下床,然后也顾不得穿衣服了,胡乱扯过旁边的衣服就狼狈窜了出去。
房门像被人踹开似的,‘彭’一声巨响,直把在外面等着伺候主人的小丫头吓了一跳,连忙准备行礼就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她向来从容的主子此时却是发丝凌乱、脸颊绯红,一身袍子像是刚刚披上,连衣襟都还没系上,匆忙窜出的架势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的偷儿一样,如此的狼狈,如此的慌乱。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家主子起床啊。”清月被小丫头怪异的目光给瞅的浑身不自在,立刻没好气的发起了飙,但手上动作也没停,转眼就将衣服整理好了。
小丫头被她的吼得身子一颤,赶忙低头,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是没见过主子起床啊,自打主子到来,一直都是由紫溪照顾的,今天前面来了人,紫溪暂时脱不出身,这才让她来的,可谁想到平时看似连点脾气都没有主子,起床气竟这么大。
“前有来人了?”看着面前有些眼生的丫头,清月清了清嗓子问道。
自打她来到飘摇楼,就一直由紫溪照顾,除非飘摇楼有重要的人来,否则,这里绝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嗯,昨天那个人又来了。”
昨天那个人?
“哦。”清月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那人是谁,继而对小丫头挥挥手:“你下去吧,备点儿饭到北阁。”
“是。”小丫头闻言立刻匆匆走了下去,而清月也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不紧不慢的朝北阁而去,却不知,就在她走出房间的刹那,君凌睿也睁开了眼,瞳仁中微微泛着血丝。
天知道,他刚才忍得有多辛苦?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只小手在他身上划拉还捏着他敏(和谐)感之处作乱,他能睡得着才怪。特别是她无心碰到他兄弟的动作,更是差点让他呻吟出声,真想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可惜,时机不对,他清楚这小女人心眼而有多小,万一他真这么做了,惹得她恼羞成怒可就得不偿失了。
北阁中,清月无意识的望着桌上的棋盘,手中捏着一枚棋子,静静思索着龙浩天一大早跑到这里的来意。
龙浩天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不多,第一,便是不死心的如昨天一样查探飘摇楼虚实,第二,便是因为她让君凌睿带出来的那副画。
不过,她心中更倾向于于第一个可能,至于她那幅画,她可不认为龙浩天会那么在乎。
‘啪嗒’棋子落下的声音响起,蓦然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才发现君凌睿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坐在的棋盘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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