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直至诸凤莲心中怒火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冲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小丫鬟大吼一声‘滚’。
小丫鬟闻言,立刻低垂着头拖着满身的伤痕赶紧起身跑了。“呸,贱人。”
诸凤莲看着快速跑掉的小丫鬟,不屑的唾弃一声,便径自坐在桌旁斟了杯茶喝了起来,却不知道小丫鬟跑到花丛隐蔽处已经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自斟自饮的诸凤莲,眸子间满是恨意。
看来,这诸凤莲的人缘不太好啊,如此就更好了。
清月窝在枝叶茂密的大树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笑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扬手一甩那信封便直飞向花亭中诸凤莲。
诸凤莲一口茶刚刚滑入喉间,忽然感觉有风声而来,还没等回过神来,一道雪白物体贴着她的脸飞过落入花厅正中。
诸凤莲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了一跳,喉间茶水咕噜一声落入喉间,连忙站起身向四周看去,鲜花盛开,香气盈鼻,并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这才狐疑的走过去将地上那封信捡了起来拆开,但当她看到信里的内容时,一张俏脸立刻变得惨白,双手颤抖着猛的将信封揉成了团,狠狠扔到地上再踩几脚。
“混蛋,小人。”
咒骂过后,诸凤莲仿佛不解恨一般,又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撕了粉碎,这才无力的跌坐在石凳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白逸轩,你为什么要死缠着我不放?
不行,不能让他再找她,这件事她必须要尽快解决。
想到这,诸凤莲猛一咬唇,便起身匆匆朝外走去。
远远的,清月看着诸凤莲直奔诸家后门,这才一晃身从树上落下来到花亭中,将诸凤莲撕碎的纸片捡起收好,又从房里找出纸笔刷刷写下几个字,再将纸条放在诸凤莲刚才喝茶的桌子上,一切完成后,这才神秘莫测一笑,转身朝小丫鬟刚才离去的地方而去。
“哎……。”
小路上,一身狼狈小丫鬟正在暗愁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着什么,循声看去就见远远的有个少女正冲自己挥挥手,不禁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就是你,小姐叫你快点过去呢,挺急的。”那少女见她望去,立刻又高声对她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那里。
叫她过去?
小丫鬟望着匆匆离开的少女,不禁满腹怨气的皱起眉,刚刚不是才把她撵走吗?怎么又叫她过去?
但她身为丫鬟又怎敢不从命?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当下立刻快步跑了回去,生怕慢了一步又会挨打。
可当她急匆匆赶到花厅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只剩下桌上一个孤零零的纸条,她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识得几个字的,当她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时,先是震惊之后又诡异的笑了,快速将这纸条收起,便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白府白逸轩也接到了一封信,但与诸凤莲不同的是,他是满面笑容,随后与诸凤莲一样快速离开了白府。
祥云客栈
诸凤莲不耐烦的在一间上房里不停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急切的向外看看。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她快些来,而且还过时不候吗?怎么她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来?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回头就见白逸轩正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看到他脸上的笑,诸凤莲更是怒不可遏,气势汹汹上前几步,冲着他就吼了起来:“你个卑鄙小人,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白逸轩被她吼得一懵,脸上笑容立刻消失,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凶狠打女人。
听诸凤莲说对他旧情难忘,原本他还挺高兴的,知道关于亲事的事情她一无所知,更是怪自己错怪了她,可现在怎么又变成这样?
“你还有脸问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妄想娶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居然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呸。”诸凤莲此时正在火头上,根本没看出他心里的疑惑,这些天因他而受的屈辱立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诸凤莲。”白逸轩被她这一番毫不客气话气得浑身直哆嗦。他一向自恃清高,一向只有他瞧不起人份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辱骂过?
“吼什么吼?你什么东西啊也敢冲我吼?”诸凤莲梗着脖子,桃花眼瞪得溜圆,接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一把甩到了他脸上,然后轻飘飘的落了地。
“你……”几张银没有什么重量,但却砸的白逸轩脸色铁青。
“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我都给的起,但我警告你,从今往后别再来纠缠我,也别说我你认识我。”诸凤莲冷冷笑着说完,一指门口大吼一声:“滚。”滚?白逸轩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个眼前这个满脸鄙夷的女人,眼中射出如狼般狠毒的幽光。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真心爱他,所以他倾注了自己的一腔热情,为了她能够娶她进门不择手段的陷害苏清月,直到弄的狼狈不堪。
就算他上诸家提亲被拒,但他也知道,婚姻大事是父母做主,诸凤莲并没有任何决定的权利。是以,他虽然心中对她有所怨恨,但却依然下意识的将她的放在了身不由己的位置。
可她现在居然拿钱来砸他,她居然指着他的鼻子如此辱骂与他,这还是那个让他倾注了满腔柔情的女子吗?
该死,该死,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你干什么?”看到他眼中凶光,诸凤莲心中一惊,不禁倒退几。
白逸轩双手握拳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愤怒与怨恨,闭眼深吸一口气,这才沉声开口。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爱过我?”
“爱?”听了他的话,诸凤莲嘲讽的嗤了一声,满脸好笑看着他说道:“你配吗?”
白逸轩闻言怒不可遏,他一直以为她是爱他的,她也一直是那么说那么做的。否则,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爱上她,不会放弃攀上可以让他能更上一层楼的相府。
可现在,她居然说他不配?“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上你?要不是你有个书香门第出身,要不是你有可能会成为状元与文采,我会看上你?爱?你凭什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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