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充足的午后,我和苏维一起坐在情人坡上。晒着暖洋洋的日光,时不时聊上那么一两句,惬意地享受着这个闲散温暖的午后。
“这里风景好漂亮,难怪你经常过来”
我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笑着应了声。
“是变的很漂亮。”
两个星期不来,这里已经改头换面了。柔嫩的绿色像地毯似的铺满了地上坡上,坡顶大株大株的树木已经开了花,姹紫嫣红的,远远看去就像无忧少女头顶的花环般新奇漂亮。周围的树木也抽出嫩绿的枝叶,虽然有些稀疏,却已经足够遮挡天边的云彩了。总之,这里在不经意间已经变的充满生机,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就连吹来的风也变的温暖舒适。如此大的改变让人不由感叹来的如此之突然迅速,却又悄然无声。仿佛昨晚还是一片枯容,今早开门却发现入目的竟是一片嫩绿,可能还夹杂着些柔黄,粉红。
“这个坡有名字吗?”
苏维半躺在坡地上,仔细的观赏着眼前的景色,看起来很是喜欢。
“情人坡。”
“啊?”
苏维惊异了下,显然没想过这个答案。
“原来我们学校也有情人坡这种地方”
我不解。
“为什么你会觉得没有呢”
“你想啊,哪家的公子哥会带自己女朋友来这种没情调的地方。”
“哪里没情调了,情人坡啊”
“当然是没有那种用钱堆出来的高级的情调了。像这种地方。顶多能算个有意境,浪漫,除了那些每天只会无病呻吟感情丰富过头的人谁会来啊。”
我眨眨眼,看着苏维不语。
苏维也眨眼,然后冷静接口道。
“特指情侣。”
“原来如此。”
我摸着下巴点头,苏维也点头,装模作样了半天,我们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般轻松地说笑了。真怀念以前能够跟他们玩闹斗嘴的日子。
距离校门那次事情已经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内,我和苏维慢慢的熟识了起来,而我也从心底里接受并喜欢苏维这个朋友。这让我忍不住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室友们半年多建立起来的情谊竟还不如和她这一个月来的浓来的真。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想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我的这个朋友。她的父亲是个商人,也有一家不小的公司,因为苏维并不愿意对这些多做谈论,所以只知道大概是做食品方面的生意。她母亲在她小时就病逝了,然后父亲很快就再婚了,娶了带着孩子的后妈。当时她说这些时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声音里充满了许多我无法分辨的情绪。
我早就猜测她在家庭里的位置应该很尴尬,苏维所说的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她说那个女人很讨厌她,准确地说,应该是恨她。她在苏成建也就是苏维的父亲面前对她不掩厌恶,动仄打骂。不在面前时更是变本加厉,但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对此却是视若无睹。
对这些事情都是在我谨慎的提问下苏维告诉我的,她并没有详细说。但是只有这些也足够我联想出那个让人难受却又无能为力的故事,一个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上一辈的恩怨纠葛,而使悲惨降落到无辜孩子身上的故事。我为苏维痛心,这让我在面对她时不由自主的放柔了眼神,放轻了声音。
我还知道了苏维的妹妹,她叫苏诺。照苏维的话就是一个娇纵傲慢的大小姐,没必要理会。不过我却直觉苏维对他的感情有些复杂,虽然放不开喜欢,却也没有纯粹的厌恶。这让我不禁有些庆幸,幸亏有她,能在苏维处于冰冷的黑暗里给她一些温暖的光。
人家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听起来就像规定好了似的,这个人往这方向长,那个人往那方向长,简单极了。可是一个人脾性的形成却哪里能这么简单,这与他受的教育有关,与他经历的事情有关,与他的生活环境有关,与他所接触的一切都有关系,也因为这样,所以人与人才有了区别。
苏维看似是一个好与相处,对人虽然淡默却不失真诚的人,实际上她却是真正的冷淡。她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默不关心,对与自己交谈的人心怀警惕,时时防范。她也是狡猾谨慎的人,总是看到别人给她多少,她才给别人多少。但同时她还是个护短的人,倘若她接受了谁,那就真的不能容忍别人的欺负了。她聪明,心性成熟,做事一丝不苟,不过她惯常表现出的态度却让这些都不明显。
“不要这样看我,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正挂在架子上被审视哪块肉好的猪呢”
苏维身体后仰与我拉开距离,一脸的警惕惊恐。
我对她夸张的动作表情不以为意,只从善如流道:“这说明你最近长膘了。”
苏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到足够气死人呢?”
我想这句话如果离源听到的话一定会当成夸奖来回答的,不过那可能会让苏维咬人而不是咬牙了。所以我只是开玩笑似的回答道:“概括起来应该就是交浅何必言深吧”
苏维听了想了想,应该是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不说什么了,可是不一会又鼓着腮帮子看向我,应该是回过味来了。
“怎么了?”
我从书里抬起头来,明知故问着。
苏维的眼神更加幽怨起来。
“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会把人气死,而是会让人生闷气给闷死。”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满脸的得意表情如果离源看到一定会忍不住埋汰几句的。苏维刚开始还能维持她不言不笑的郁闷表情,后来也禁不住噗嗤一声跟着我笑了起来。
笑闹过后的我们慢慢安静下来,我继续边晒着暖洋洋的阳光边埋头啃自己手中的书,也打发了时间。倒是苏维既不愿看书,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懒散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闲时光,不一会儿就发起困来,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要躺在草坡上睡去了。
“小心感冒了。”
“没事,今天挺暖和的。”
说着竟闭了眼睛,真心寻找周公去了。我叹口气,将已经到达嘴边正要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去。等大概确定她已经睡着后,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真的是,在有人照顾自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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