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熙四十四年十二月十三,皇太后吕氏薨,举国哀痛,帝哀之甚,几度昏厥。坐于太后寝宫三日三夜,不进一食。群臣宗亲跪求于宫门外,以苍生之名请之敛。唯皇七子晏久跪于殿外,感同身受,帝嘉其孝。
皇太后梓宫入先帝介陵。
庆熙四十五年春,帝积哀成疾,大病三月,嘱皇子晏监国。皇四子晋锋芒不避,晏对之艰难,朝政渐由皇子晋把持。
————《庆熙本纪》
冬去春来,庆熙四十四年
几多波折下终是过去。
皇帝的病到暮春夏初之时方有好转,却仍是药不离身。洵晏
朝堂上与四皇子几度纠缠,堪堪与之对峙。四皇子经营近十年,绝非洵晏可比,如今皇帝又
养病,不可与之硬碰,只有多次让步。
如此一来,四皇子一党愈加昌强,把持朝政,渐有猖獗之势,虽则老四多有约束,却保不得下属官员得意过了头。
这日下朝,十三皇子与十四皇子一同随洵晏回府。十三皇子一直黑沉着脸,直到入了书房,方嚷道:“七哥,
也忒好的气度了,户部是父皇钦交给
主事的,如今老四想要插手,
竟也肯?”
“为何不肯?”洵晏气淡神闲的靠到镂花紫檀椅上,恍若事不关己。十四皇子忙安抚几乎炸毛的十三:“十三哥,
别急,七哥自有道理。”
朝上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十三这次是真的着恼了,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冷冷坐下。
“
晓得
委屈,忍得一时又何妨?”洵晏好生宽心道。老四想插手户部,即便她允了,老四的
也不能
几日内站稳脚跟,到时要寻个由头剔除容易得很,生不什么幺蛾子。
十三皇子仍是气呼呼的样子,不是说忍不得,只是连须臾小事也得忍着,这要何时是个头?!十四忍不住笑道:“
这小气样,若是将来派
去边疆,可不知能否做到五哥的一半呦。”这可戳到十三的痛处了,脸黑的像涂了层黑炭,怒视着十四。洵晏笑着止住两位弟弟道:“得了得了,都是封了郡王的
,别闹得跟小孩子家似的。昨日进宫探访,父皇已好了大半,估摸着再过几日便能临朝。十四弟,中书省没出什么岔子?”
“都好。”
“兵部呢?”
说到正事,十三皇子已是敛眉肃目,相当严肃正经:“也好。”
“其他五部二省也与往无差。”洵晏旋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皇帝病中将国事交由她处理,她做到这地步即可,不需太过杰出,只要保得天下不乱,民生安定,父皇病愈临朝,见到的江山依旧是他熟悉的便好。
“成了,
们各自回去吧。”洵晏看了眼边上的一叠奏折,下逐客令。
“不是,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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