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纾小嘴嘟哝着道:“就是要父王。”他话说得比之前好许多,字正腔圆的,体格也壮实了不少。
田夕已走到二人身前,行了常礼。洵晏抱着泽纾,笑着问:“你是不是说责他了?”田夕温和的看了泽纾一眼,说:“我可没有。”洵晏只笑不语,以田夕的见识才德自是可以教好孩子的,等泽纾再大些便可请个西席夫子来一同教导,她不需多费心,只是,她见泽纾握在臂弯里的可爱模样,添了句:“教育说责是要的,也别太严苛了,毕竟还小。”
“我有分寸。”田夕说着,接过泽纾,让婢女带下去玩耍了。泽纾年幼,心智不及大人,却很懂事,也不缠着乖乖的就跟婢女下去了。
“今日回来的这样早,倒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田夕见她的驭风襟起了点褶皱,就伸手捋直,洵晏同她并行在花园里随步走着道:“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日了。刚去藏书楼那看了烟绰,看她喉咙有点沙哑,脸色也不好,应该是受了风寒了。”
田夕的手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关心的问:“是我疏忽了,竟没发现。大夫去看过了么?”“刚去看过,也没大碍,春日天气反复,贪凉穿了薄衣所致。府里这么多事都是你一个人在大理,哪里能处处都兼管过来呢?”洵晏握了她的手,田夕知道这是不想说下去了,便噤了口,随她一起慢慢地走着。
又走了几步,洵晏开口道:“绩弩将军季庭治军有方,用兵精准,十五日前突袭匈奴王帐,得了大胜。”她状似随意,在闲暇时与在家的妻子说起自己手上的公务,田夕听了,畅快笑说:“那可好,也叫匈奴知道大炎的厉害了。”
洵晏眼中精光一闪,又颇为颓然的说:“是知道厉害了,也只是这样。”田夕知晓这话中的意思,心中也有与她一样的无奈,可既是无奈便无解法。她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回握洵晏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婆娑。
洵晏对她凝神一笑,眼里幽深不见底。二人又走了一段,总是境况不对,欣赏不了花园里的别致景色,便一道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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