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发丝也披散下来,想必是睡下了,刚从床上匆匆起来。洵晏随手扯过边上的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姑姑说你今日身子不适,又不肯请大夫,是怎么了?”她因身上还滴着雨珠,不好挨得太近,怕寒气过到她身上,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田夕刚想答,见她整个人湿淋淋的,料想定是着急她的身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过来了,眼眶不禁一热,上前道:“王爷去换身衣裳吧。”说着就要转身去后间给她取来衣衫。
洵晏见她脸色难看,眉间有隐忍的痛苦,心下一急,拉住她的手:“先回了话。”她淋了雨,手冰凉的还带着潮意,田夕激得瑟缩一下却不挣开,倒是洵晏自己想起这一遭,松开手道:“我身体好,一点雨不妨事。”
“陈年之疾,每到天潮,腹上的伤口总会隐隐作痛发痒,今日不知为何,特别严重。雨天路难行,不想大夫冒雨来一趟,何况来了也不顶事,便就算了。”田夕条理清晰的答了,只盼她听了赶紧去把湿衣换下。她腹部的伤口,洵晏是知道的,洞房那夜便见到了,一道泛白的刀疤,应该是好几年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更显得白惨惨的,洵晏想着她当时该多痛便是心疼不已。当晚没问,第二日一早就派人去查了,才知这疤是她十六岁那年,刺客行刺田国公,误伤了她。
“不舒服就要看大夫,我已让姑姑去请了。好好看过,才能放心。”
田夕叹息一声,对碧琳说:“快去烧热水来。”又对洵晏道:“水很快就好,你先去洗,着凉就不好了。这里大夫和姑姑会照看的。”洵晏见她声音温婉,但眼中坚定不容她反对,感动她的贴心关怀,在她脸上迅速亲了一口:“那我去了,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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