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也不知被你老娘砸中几回了,你爹就没中过一回,你说你还有啥比得过的?”
令狐彦瞥了眼一旁尽力憋笑的我,两手一摊叹气:“娘,在外人面前就给你儿子点面子嘛,莫不是您不想抱孙子了?”
“嘛?孙子?孙子在哪?”老夫人一听精神更足了,四下乱瞄,一瞧见我,立刻笑弯了眼推开自个儿子噔噔噔几步打鼓似的重步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下,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肚子上。
神情愉悦的欢快起来,朝着令狐彦瞄了眼,赞许道:“不错不错,这点比你老子强了些,总算是有点江水前浪推后浪的味道了!”
我大羞,张口欲辩,令狐彦上前一步挽住王氏:“那是,您儿子还是时刻惦记着发展我令狐家风,将之继承发扬光大的您老宗旨,娘怎么不快些带人进屋,这么站着怕是不好吧。”
王氏连连点头:“好好好,总算是开窍了,这些年我还以为你被那梅老头一剂方子给治成了太监了,可把老娘愁的哟。”
说罢拉住我的手,喜滋滋道:“闺女哪儿人哪?亏得你看得上我家这条小狐崽,走,咱屋里说去!”
我在王氏强大的热情攻势下一个字都没能反抗出来稀里糊涂就被带进了令狐家的老宅子。
等我从迷茫状态中醒悟过来的时候,我是令狐彦带回来有了五个月身孕的令狐家新媳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茫然的思索,我究竟怎么被忽悠到这个地步的?
我的机智呢?我的聪慧呢?我的反抗呢?
为什么我瞧着一碗热腾腾王氏亲手端上来的香糯米粥加着麻油小菜笑呵呵瞧着我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呢?
我有多久没见着一碗谁亲手煮出来的家常小菜了?
上一回,还是梅干菜给做的呢。
母亲这词,与我,不过是玉牒里一个陌生的名称。
可问题是,一桌小菜的代价,却也不菲,我那笨拙的身子依然故我的显摆在令狐家,在王氏殷切而关怀备至的目光中,我感觉压力很大。
难不成再过五个月,我还得把这肚子里的枕头给生出个大活人不成?
这事,委实太强人所难。
思来想去,我不禁焦躁和怨恨满腹。
我决定将这种无法发泄的怨恨加注在某个笑得跟狐狸越发想像的某人身上。
反正王氏我是不敢惹的。
他家那只老狐狸我也估计惹不起。
梅老头说欺善怕恶乃人之本性,强大者你欺负不了,鉴于憋着气不利于自身健康,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欺压弱小的。
唔,令狐家唯一可以欺负的我瞧来瞧去也就那只小狐狸,至少表面上来说,他还是比较好欺负滴。
我等着王氏欢快的为我和令狐彦制造独处机会而欣慰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于眼界中,冷不丁揪住令狐彦的耳朵怒道:“令狐彦,你到底要干什么!说!”
“娘子,饶命啊,为夫不过是想着要和娘子多亲近亲近,也好为日后你我开创个好的开端嚒!”令狐彦被我扯着耳朵面上愁苦,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听着这语气我就来气:“你放屁,令狐彦,我只不过答应了你暂时到你这避风头,你休要得寸进尺,你,你赶紧把我的肚子给解决掉!”
令狐彦摊着手叹气:“肚子还得五个月,如今为夫也没法子解决呀!”
我大恼:“你,你,令狐彦,你疯了!五个月后上哪给你找个儿子出来啊?何况,你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你哪来的鬼儿子!”
令狐彦脸容一肃:“咱令狐家的儿子怎么会是龟儿子?娘子,你要咒也不能怎么糟蹋咱儿子啊!”
我咬牙切齿:“放你娘的屁咱儿子,咱哪来的儿子,令狐彦你脑子进水啦!”
令狐彦笑笑:“循序渐进,希望还是有的!”
我操起身上的碗就往他身上扔去,令狐彦眼疾手快跳将起来朝着门口就跑,一推门,一偏头,那碗朝着门口就飞了出去。
咣吉一声响,迎头进来个人,碗里头的汤汤水水就很不幸的招呼在了对方头顶。
一旁的王氏探头瞧了瞧,不由概叹:“嗯,真准,儿啊,你这媳妇我喜欢,这辈子老娘我就没能砸中过你爹,儿媳妇一来就准,真牛!”
“爹!”令狐彦对着那人敛了笑,恭恭敬敬行礼。
令狐达顶着头顶那只依然在淌水的碗面无表情的对着令狐彦道:“陪你娘去说说话,为父有话要说!”
令狐彦应了声,侧身闪出门,搀扶着犹自莫名其妙的王氏往外走,一路听着她絮叨:“哎?老爷子这是要做啥?咱这媳妇不错啊,别让你爹欺负她哟……媳妇喂,莫怕,要是老爷欺负你,喊一声啊,婆婆帮你撑腰哇……!”
砰,令狐达将门一关,慢条斯理的将头顶的碗取下,掸了掸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汤汁,这才朝着我行了个三叩九拜的大礼:“臣令狐达,叩见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圣安!”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花花来安抚我受伤了的心灵。。。。。。。但是回评的菊花总是那么残忍的转啊转。。。。。。它就是在我面前YD的摇摆,嚣张的显摆,就是不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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