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听春心荡漾的小宫女八卦得到了证实,他令狐彦二十好几的大好青年如今依然是光棍一条,没有妻室,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木有。
嗯,大魏朝内相喜欢娈宠这种事,却是有些个丢份,也许这就是他反了大魏的原因?
人都说艺术才华卓著的人都有点阴暗的癖性。
宇文岚是个洁身自好的皇帝,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肯定的,定然是不能够容忍手下人的歪门邪道,为了自身幸福着想,也许就让令狐彦投向了敌营,也好在日后为所欲为吧。
也只有殷思道这样肆无忌惮敢造反的人家能够容忍这种离经叛道对吧。
呃呃呃,我发觉我非常能够发掘覆盖在繁华虚表下的真实。
不由又是一阵得意。
没想到那嘴角刚弯起了个弧度,身上陡然一片阴影压下,还来不及开口,一旁伺候我的小花丫头已经惊呼道:“令狐大人!”
“滚出去!”令狐彦从牙缝里头蹦出来一句,那气势,比不得宇文岚的雷霆叱咤,也含着金石之音。
小丫头哪担得起这气势,立马夹了屁股滚了。
走前倒是没忘关门,素质不错。
我腹诽一番,下巴却是一重,令狐彦放大的俊脸抵着鼻尖瞧着我,那脸过分近了,为了瞧他那双眼,我险些成了斗鸡眼。
就是想看清楚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为哪般。
“裴如意,你成日脑袋瓜子里头究竟想些什么?是人脑么?”不冷不热的语调,以我对令狐彦的了解,此人一惯冷静,这口吻,好像不算冷静了。
瞧瞧,这说的是神马话?
我大度,我宽厚,我仁慈的决定对一个追求得不到理解的艺术大家对我的不敬重表示豁达的谅解。
“应该是,不然怎么能够理解令狐大人的追求呢?”我道。
“哦,那倒是请公主说说看,臣要什么?”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你丫那么隐秘怎么可以说呢,我愿意保守这个秘密的。
“臣希望听公主说清楚,也免得误会!”令狐彦显然并不领情,面容肃冷,狐狸眼角刁梢着,颇有几分冷魅。
迫于这种隐约的压力,我叹了口气决定直言,人自己都不在意我在意啥:“您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玩小倌收娈童么,哎呀,咱的交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唔……”
话刚落音却被生生堵住了嘴巴,那湿冷冷一唇,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
一时间只觉晴空霹雳天降诡像一道惊雷将我雷了个里焦外嫩直冒青烟。
忘了反应。
那压过来的唇略带凉意,却如同海里头的乌贼带着强劲的吸力吮吸含住的唇,带着丝丝痛意捻转回环,又抵在城防贝齿处,叩击墙垣,试图长驱直入。
这一种强势,比之宇文岚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则那略带青草的味道却透着凉薄之意,全无那一位的浓郁和温润。
一思及宇文岚,我犹如被雷又劈了一回,顿时惊醒了过来,立刻挣扎起来,奈何这身前的家伙看着单薄纤细,却居然力大无穷,硬是将我牢牢压住抵在床头,一只手抱住我的头颅控扼着,尽情痛快的在我的唇上蹂躏。
我呜呜做声,仿佛垂死的鱼,在刀俎上挣扎。
“如意,如意……”熟悉的称呼,陌生的语调,从未有过的情,欲,令人陌生的勃发。
当那只手游走上我的胸时,我突然想笑。
牢城营里那些从未放弃过试图觊觎我身体的人渣,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青梅竹马的发小?
我这身子何时这般吃香,亦或者,不过是发泄之用?
又一个物尽其用么?
委实令人惆怅。
身上的桎梏突然松了,令狐彦悬在头顶的目光瞧着我,逆了光的面容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琥珀的眼里流淌的哀伤的暖黄:“你这笑,比哭还难看,别笑了,我不碰你就是了。”
那语气里的沉痛,仿佛秋日的霜叶,涩涩舞动,凄凉落下。
不明白,明明是我被欺辱,缘何这位欺负人的主却一副是我委屈了他的模样?
尚自纠结,门被人撞了开来,那头一日遇上的殷思道手下亲侄儿别将殷铜人未到声已到:“令狐,他们说你在这里,快出来,皇帝那小儿到了!”
大大咧咧一脚踹开门:“大将军让你去商议如何和宇文小儿谈条件呢,(⊙o⊙)哦,哎呦,不好意思呵呵不好意思,两位办事呢?那继续继续,本将军再等等!”
晃荡一声把门又关上,接着破锣锅在外头嚎:“令狐,吃干抹净可记得留命,这妞还要去换我家小姐呢!”
呱唧,门栓被他嚎的落了闩。
作者有话要说:差一点失身了。。。。
凄凉的觉得,没有皇帝就委实凄凉,果然是皇帝比狐狸招人啊,上章好少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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