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木有形成利落的条件反射。
我的停顿非常短暂,但是还不等我明白过来阐明立场,宇文岚突然抬起身,伸手将我抱起来,搁在身后的靠枕上头,有条不紊的将我的身子调整舒服,让我与之面对面。
然后对着我笑了下:“恨?朕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没有人在,只要你想杀,朕的命,是你的了!”
说罢,他一抬脚,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又顺手从床头一张雕花漆几上取过一杯酒:“刀?还是毒酒?朕随你选!或则,你想要用勒的,不过你手劲太小,朕估摸着你只能累着自己个,还是这两样吧,外头的神武卫有崔公公看着,他已经得了吩咐,如果你杀了朕,他会保着你平安离开。”
我半张着口,视线在面前的两样物件前溜达,感觉心窝子里有什么东西如同擂鼓一样噗通直跳,就要快从口唇里头蹦跶出来。
宇文岚四平八稳的端着两样东西,神情平淡,一双墨玉的眼睛,却盯着我,若钩似剑。
我瞧了瞧那晶莹剔透的酒,一汪莹莹,泛着熟悉的凤翔酒的香气,另一侧的一把刀,寒光闪闪,凛冽锋利。
“凌宇?”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将那把匕首握在了手中。
“对,如意还记得它?”宇文岚的视线随着我的手移到那把薄如蚕翼的匕首上,短促犀利的锋刃上有一段雕琢精美的把柄,用金玉包绕着一颗红灿灿的宝石,如同一地鲜红的血,缠绕在金灿灿的金箔中。
记得,我当然记得,五年前那一场惊变的夜晚,在滂沱的大雨中,当我被一群铁甲赫赫的骁骑营卫兵押解向翼州苦涯之地的时候,对着唯一出来送行的令狐彦,我交给他这把凌宇,是头一晚我刚从父皇的私藏里挑拣出来的宝贝,本是要拿来在宇文岚面前献宝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五年之后,我居然又一次见到了它。
我愣愣的持着刀柄,宇文岚瞧我发愣,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将内衣一把扯开,露出莹白精壮的胸膛,伸手握住我,将匕尖抵在胸口,淡淡道:“下手吧,当年是我剜了你的心,如今我把心还你。”
尖利的匕首在宇文岚的胸口压下一处凹陷,我瞧着那一处,手中发颤,只需要那么一用力……
“请将这个交给宇文岚,这宝石是如意的心,既然他把它剜了,就留给他处置吧!”这是当年我让令狐彦带给宇文岚的最后一句话。
刀身涟涟泛起一阵冷光,刺进我的眼,不由得令我眯起了眼,心中一瑟缩。
当初自己万念俱灰的留下这句话,无非是借着这把刀,破罐子破摔一把而已,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依然保留着我最后的尊严,如今这份尊严,早已经被岁月,磨砺的一点渣子都不剩了。
我猛地一个激灵放开手,咣当一声脆响,匕首落地,一丝风,悄然穿堂而过。
我呵呵一笑:“陛下您可别开妾身玩笑,妾身对陛下的敬仰,那是如那枯草逢春,绵延不绝死了灰再长,岂敢要陛下您的命,妾身还期盼与陛下您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啊!”
我觉着此时若是不能够深刻的表明我的心迹,日后怕是日子难过,于是我再接再砺又道:“陛下,您不仅是我大魏朝如今在世明君,更是妾身心中亘古不变的好皇帝,好夫君,好……”
我翻了下眼皮子想了半晌一时琢磨不出什么词来,赶紧道:“总之,是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没啥比得上的好,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妾身对陛下木有什么邪念您英明伟大妾身绝对不会对您有什么非分之想您快把这袍子披上小心冻着妾身会心疼的这刀子您也别留着了小心伤着了伤不着伤着个花花草草也是罪过要不妾身给您守着吧哎呀喂憋死我了!”
我总算是将一口气憋死了说出我掏心窝子肺腑之言,然后长长的喘了口气,瞄了眼宇文岚。
貌似这人跟个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一丝丝也瞧不出心中所想来,为了巩固我刚才的表白我觉得应该再上一点猛料,伸手去握住宇文岚的手深情款款的将他望着:“陛下,您还是不信妾身么,想当初妾身五年里头可是见天供着您的长生牌位心香一株每日虔诚念叨,若是您要再不信,那妾身只有剖腹剜心给您瞧一瞧妾身把您当做心头肉啊绝对是赤胆忠心,陛下您多保重,日后每年这时候记得给妾身烧一炷香好歹也算是您还惦记着臣妾的好!”
说着举起匕首就要往自个身上比划。
斜眼瞄着宇文岚面无表情,不由下手的速度慢了一分,再慢一分,比划到胸口依然没见着他老人家有阻拦的意思,眼瞅着我这表决心表得就快要开膛破腹了我不由苦逼了脸抵着胸口的匕首划拉来划拉去:“那个,陛下,要不给赏一点麻沸散?妾身比较怕痛。”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喂,我说如意,你咋就不戳一戳呢,面对那么一张白玉锦缎的胸膛,光想一下,都觉得刺激,嗷,皇帝,如意不舍得,我来戳一戳行不行?
(捂脸,我好YD,我就是想看一看那血流过雪白的胸膛是怎样的虐美,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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