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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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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千两,梳小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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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彦此言一出,立马冰消雪融,春暖花开了几分。

    今日这选美,说白了些,就是个破处大聚会,上花楼溜一圈让人看看,得了些噱头,若是个三甲,捧上个大贵客,买断梳拢之夜,自然不愁没入账。

    菊花妈妈为了今日可是花了大工夫的,不过令狐彦这么一提前结束,让她少了机会展示手底下刚出笼的新人,我看她正懊恼,被令狐彦这么又一句,立刻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很显然,令狐彦虽然缩短了展示的时间,但是最终目的却没有更改,瞧着底下化成一团火的眼神可以想见,此言,才是诸位看客心中所愿。

    吃着比看着更实在。

    令狐彦不愧当世狐狸,虽然其本人诡异的取向令人匪夷所思,然则人心,倒是谙之有道。

    就是不知道今日这些贵客会出个什么离谱的价格来买断初夜。

    也不是头回看这梳拢的交易了,这里头出的价格,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好歹也做过这京城最头号的贵人,然则这滚床单一回居然能卖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价格来,依然令我目瞪口呆了许久。

    大魏朝百姓的日子过的挺滋润是吧,太他令堂的有钱了。

    经过数次的刺激,我脆弱的心终于强悍了起来,总之,再高的金钱也与一小龟奴无关是吧,听着听着最多是耳根子起了茧。

    于是,我对于某个从贵宾房里出来的人在妈妈耳边报出三千两的数字时,依然表现出良好的心理素质,平淡的低头。

    “三千两,客官您真的说出三千两,我没听错?”菊花妈妈没有一如既往的淡定,很显然,这数字还是挺让人震撼的。

    “正是,我家主人出三千两,黄金!”那人又道。

    这低沉的声音略觉有几分耳熟。

    那黄金二字一出口,在场纷纷传来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我抽了下嘴角,颇觉这位冤大头实在是忒有钱了些。

    黄金啊,金灿灿的,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连金豆子都没见过,不要说那三千两一溜排的马蹄金了。

    若是当年,我一个额头的海东珠也不止那一万两,才不过拿来打弹子玩罢了,现如今,不要说三千两,就是三两,都够过个一年半载的了。

    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女人初夜的价格,可真是不比则已,一比肉痛。

    自己可惜了不是个处了,不然也上去赚些个来,三千两不敢想,三十两那啥的总还是可以的。

    应该可以吧……

    比较不靠谱的畅想了一番,冷不丁上头菊花妈妈发出一声尖叫,刺得我一个激灵猛抬头,这又出什么状况了?

    却不想那菊花妈妈正抬着猪蹄手,一根萝卜头的指尖频率极高的颤抖着指着我这个方向,嘴皮子打颤,愣是没能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皮子跳了下,有什么不怎么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脚跟冷不丁又往外头挪了挪。

    无奈那指头愣是跟着我飘逸的方向锲而不舍的跟随着,那抹了不知多少桃花粉才终于填平了的丘壑正扑棱棱往下一个劲的捋雪花,眼瞅着那沟壑就要掩饰不住终于令她清醒过来:“您,您说啥,三千两,要这小龟奴?”

    我正瞅着地面研究,要不要干脆趴地上?

    耳畔有人淡淡道:“别看了,地上没缝,你钻不进。”

    我恨淡淡这个词!

    扭头瞪了眼神情安然的令狐彦,只见他身后刚才还和妈妈在说话的男子慢悠悠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站定。

    我觉着,噩梦,重新开启了大门。

    都可以看到里头招手的人,面上风云浅淡的笑容,却透着霜一般冰冷的刀锋。

    “我家公子在里头恭候多时,请吧!”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多么熟悉的说话方式,冷冰冰的恭敬,天杀他令堂的恭敬。

    瞧着那摊开来的手,思量着若是现在拔腿跑,有多少胜算不被这双大手给掐死?

    面无表情的主人姿态还是那么恭敬,如一颗坚实的白桦树,只是我很清楚,这棵树的枝桠,浇灌的是人血。

    一旁气定神闲的令狐彦摇着扇子,分明眼中有看透一切的淡然,冲我摇摇头:“别想了,你跑不了的。”

    他令堂的要不要什么都说那么明白?

    “主子耐性有限,莫让他久等的好,请吧!”那个树杈子板着一张榆木疙瘩脸又道。

    “怎么小鳖还想继续在这里头被人生吞活剥不成?”令狐彦努嘴朝外头示意了下。

    不用他示意,我早已经被各色各样的眼神凌迟的差不多了,阿弥陀佛,谁又会想到这最大的金主花了三千黄金梳洗一个龟奴,还是个破瓜的龟奴涅?

    我只是在判断,到底是被这里的眼神剐了死法好一些呢,还是进去面对那个人死法更惨烈些?

    几经考量觉着,这五年教会自己一件事,那就是好死不如赖活,里面那个才是决定生死的最大判官,既然逃不了,总得勇敢面对审判。

    当然,只要能活着,我不介意示弱。

    当年那些神马骨气啊骄傲啊尊严啊,早在这五年里头被抹的荡然无存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决心以及对活着的极其渺小的希望缩脖子缩脑袋跟着二人迈步,上了阁楼。

    一进屋,便感到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一股子王八之气。

    只听那个树杈子操着他独有的声音恭敬而无波动的道:“回主子,人带来了!”

    “嗯!”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一个字,令人脚肚子打起了哆嗦,噗通一声立时三刻条件反射的扑倒在地,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不怨我,五年多少个夜,百转千回中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张脸,那声音,魂牵梦萦多少回,都能清晰的听到,从鼻腔里带出来的那一种回环往复极具震撼力的声音,带着奇怪却好听的回音,在他喉间回荡,韵味十足又威慑力十足。

    即便终于在一年前慢慢学会遗忘这种记忆,可是刻进骨头里去的惧怕感,依然在此形成了这种条件反射,也立马使我明白,所谓视死如归这事根本就是浮云。

    五年没听,这冷不丁一入耳,仿佛更具威慑力了。

    头顶什么声音都没有,一时间又是那种极其压抑的安静,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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