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怕冷似的瑟缩着肩膀,低声问:“
怎么会
这儿?外面……外面不是……”
杜之航似笑非笑,看着他下半身空荡荡的床铺,眉梢轻挑:“想点小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警察引开,很难?”
不难,对杜之航而言,当然不难。
陈恒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可身体的每个关节都仿佛被钉子钉
床上,丝毫动弹不得。杜之航缓步走到他面前,挨着床边坐下,手掌扣
被子上,松软的棉被轻轻用力便陷了下去。
“
听说,炸弹爆炸时,斜坡塌下来,把
的双腿给埋
底下,当时就把骨头砸了个粉碎。”杜之航满目同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截肢。”
陈恒仰面躺着,半晌都不回话,惨白月光静静地自窗口流泻进来,照得他面无
色。
“为她杀
、犯罪,最后不仅丢了两条腿,连命都要失去,值得吗?”杜之航轻声问。
“
不懂。”陈恒张开嘴,大量失血让他声音嘶哑,听起来仿佛割裂破布般衰败。
“心理学中有种病症,叫做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俗称的,恋母情结。”杜之航微微叹了口气,“
从小无父无母,潜意识里,既希望自己无比强大,又渴望有
给
关心温暖。胡女女领养了
,她给
关心爱护,还有
一直奢望的温暖,
对她产生最初的好感,并不奇怪。”
陈恒眼帘轻颤,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她领养
的时候,
十一岁,正是青春期刚开始的时候。每个少年青春期时,都会或多或少对比自己年纪大的女性产生好感,只是,她对
而言是特别的,所以
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对不对?”杜之航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
陈恒闭上眼睛,不愿面对。
“
是不是觉得,她的死,都是
的错?”杜之航侧过身子,叹息,“如果
有很多钱,也许就能买到很贵的药,延续她的生命;如果
本事够大,也许就能打动樊叔,得到更多的药;如果那天
没有绑架朴山峰,去制造什么可笑的爆炸案,也许
就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对她说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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