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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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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明天篇C:孔雀包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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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因为男人,或者女人。”我猜想着说。

    “当然是男人,我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一个女人计较。”丁蒙说。

    “她的还是你的?”

    “她的。”

    “没谈成,她怨你了。”

    “恩,说白了就是这三个字:她怨我。”

    “你插手了。”

    “恩。”

    “男人不好?”

    “人好,但不适合。”

    “你武断了。”

    “有些事情,女人看男人跟男人看男人不一样。”

    “她喜欢,你多管什么闲事。”

    “我没多管——”丁蒙开始频繁抓头,焦躁地说,“我只是很委婉地告诉她,这个男人不适合她。其实也说不上,主要是我那哥们也很纠结地告诉我他对她没什么意思。我总不能明知她在自作多情还一门心思要搓合他们吧。”

    “那在理。”

    “后来那哥们躲着她,她一定是以为我在中间做了什么小人,就没再跟我说过话。”

    情深并不是个心狠的人,但她最恨别人搅她感情的事。她曾经说过,她为爱而生。一个爱为而生的人,当然容不得别人摆弄她赖以为生的东西。

    “那今天你们可以对话了。”

    丁蒙说:“我没说要去啊。我正打算把你送过去就走。面都不见一个。”

    我奇怪地看着他。

    他很认真的说:“她用这种理由隔空我,以为我从中作梗坏她好事,难道我不该生气么?我当时跟她说不适合,完全也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难道我要来害她不让她幸福么?她却来怨我!怨我!”

    “幼稚。”

    “这不是幼稚不幼稚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

    看丁蒙这么认真,我也不想掺和他俩的事,毕竟我跟情深心里还有个疙瘩,我说:“你不去算了,我这里就下车,凤凰路太堵,进去出来都得大半天。”

    丁蒙也没拦我,开锁放我下车,摇下窗说:“你们聊完了找我。我今天晚上也在附近,有空的。”

    我挥了个手,将头埋进衣领,走进人行车流。

    时间四点四十五,我抵达栖龙洲,前台当班的还是孔雨濛。她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老远就冲我咧嘴笑。

    “哪间?”

    “恩,来了,三十楼风景绳,包厢号是孔雀。”

    我点了点头,时间还没到,我想先上楼换件衣服。

    孔雨濛补充说:“她还没到,不过很快就到了。”

    “知道了,谢谢。”我转身往电梯口走。电梯还在二十几层,慢腾腾的下来,电梯门是磨砂镜子,可以照到大厅门廊。一辆水蓝色的越野车停在门口,先下来一个男人,为后座下来的女人开门。

    女人的身形好熟悉——孔情深?

    我马上转头去看。

    果然是孔情深。他们低语了几句,瘦高的男人上车走了,孔情深看着手表快步走进来。

    这个男人,就是中午我见到的跟她很亲密的男人。

    电梯抵达,孔情深的声音像炸弹一样在安静的大厅爆炸:“明二!”

    我无奈地流了个冷汗,回头应她:“这么巧。”

    孔情深咧着嘴巴笑,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对呀对呀,这么巧。我定好包厢了,刚好一起。”

    “我先回去换个衣服。”我扯了扯衣服说。

    “谁稀罕你穿什么衣服,又不是相亲,这么正式干嘛。”

    “我没打算穿得很正式,我正要去换睡衣。”

    孔情深怒着一张脸说:“你我行我素惯了,我还怕丢人呢。”

    “孔情深从来不怕丢人。”

    孔情深说:“我不怕自己丢人,但我怕别人给我丢人!”

    她开始提高音量,我真怕了她了,钻进电梯说:“上去再说。”

    真正过了久别重逢的那个劲头,我们开始陷入沉默的状态。孔情深情绪有点不稳定,中午跟刚才就能看出来,现在她就处在游神状态,两只微有点外突的眼睛无比失神地扩散着。

    “二十八层,到了。”

    我们安静地走出电梯,回到房间,我换衣服,孔情深坐在桌前玩着手机。

    换到一半,外头响起她的声音:“你倒是清静,自己躲到这里来住,我过两天也来蹭觉睡来。”

    我说:“我不习惯与人同房。”

    孔情深说:“少来了,又不是要跟你同床。反正你这两张床,空着放行李多浪费,这儿的房价可不便宜,尤其是大过年的。”

    我的确不习惯与人同房,尤其是孔情深这样的,我跟她同过房,她经常洗完澡不穿衣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虽然都是女人,但我还是非常不自在。一想起那场景,我马上找借口说:“过两天可能有朋友过来借宿,你省省。”

    “少来了,你还能有什么朋友,除了我就一个丁蒙,丁蒙都有老婆孩子了,走路都指不定不跟你走同排,你倒是稀罕。”

    这时我已换好衣服,看着孔情深正双眼无神的瞪着某处发愣,她见我走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从骨头里挑出我旧时的模样似的:“你到底是不是我以前的明二啊?”

    我一笑:“相对现在,以前的人事都已死去。”

    孔情深本来木讷的脸马上变得不高兴,声音还是很洪亮:“你这个人哦,老是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说些这么不吉利的话。”

    “生死本来就是常事。”

    孔情深站起来,拔高音量:“还没完没了了。快点,换好了上去,我饿死了。”

    包厢名是孔雀,里面的墙画装饰都与孔雀有关,玻璃桌面下放着一副古意的诗,是《孔雀东南飞》。是不是店主太注重孔雀这个主题而忽略了孔雀东南飞的本意,若是这包厢坐着相亲男女,一曲孔雀东南飞不是太煞景了么。但不仔细去看诗的内容,桌面还是很美雅的。

    我尤其喜欢桌上的那只用孔雀羽毛做成的台灯,灯光下发出盈然神秘的湖蓝之光。

    孔情深早已点好了吃的喝的,我们落座没多久就开始上菜,餐具也都是与孔雀有关的。照个包厢设计来看,价格应该不便宜。孔情深就是大方。

    “你怎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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