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已经在左成给她安排的别墅里住了十天。
这栋别墅坐落于郊外,除了林觅,还住着姚婧琳和一个佣人。
她们并没有限制林觅的自由。只要是白天,无论她要去哪里都可以,而且还有专车接送。
林觅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兰其湘的电话,说她报社里正好缺一位文字录入员,工资不高,问她愿不愿意做。
林觅对生活一直都充满热爱,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都熬过来了,她觉得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一定有希望。所以即使现在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被人限制了自由,未来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个可怕的未知数,她也不会自暴自弃。
她当天下午就到兰其湘所在的报社里报道,开始了文字录入的工作。
至于左成倒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姚婧琳曾经对她说,先生因为澳门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没有那么快回来。
……
林觅从报社下班回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在超市里买的猕猴桃。
经过花园的时候,姚婧琳正在那边舞剑。林觅觉得她确实一点也不怕冷,在自己还裹在一件厚重的羽绒服的天气里她竟然依旧只穿着那件单薄的针织衫。
林觅对她笑了笑。显然,她从来没有怪过姚婧琳。
这一天看起来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
然而,在走进家里的时候,竟然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书,这让林觅猝不及防。
只听“啪——”的一声,林觅不知怎的突然手一松,袋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几个猕猴桃也都滚了出来。她惊得赶紧蹲□子去捡,才发现自己竟然连手都在颤抖。
在她张皇失措地捡起第三个猕猴桃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左成弯下腰,快速利落地捡起剩下的几个并装进袋子里放到桌上,却发现林觅一脸慌乱,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林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中。
身后一直跟着那个男人,林觅感觉得到。她还侥幸地想也许左成是要去隔壁的房间,却失望地发现他和自己进了同一个卧室。
左成就站在林觅的身后,望着那瑟瑟发抖的肩膀他沉声问道:“你怕我?”
左成没有料到林觅会那么怕自己,因为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很勇敢,就好像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儿似的。
没想到左成这么一问,竟然让林觅瞬间崩溃。她陡然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身子,眼泪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
林觅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左成,却直到他今天出现才明白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一开始她不觉得左成会将自己怎么样,事实上她本以为左成只是一个有钱人罢了。可是当姚婧琳对她说到左成那庞大复杂的背景时,她才知道原来左成就算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都可以。
如果早知如此,她当初就算有可能饿死,也不会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他索要那十万元支票,这样也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交集了。
更何况林觅完全想不出左成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对于他喜欢自己,她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林觅曾经怀疑,左成是想从自己的身上取走某个器官。这种认知让她很多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取走器官,无疑就是要夺走她的生命。当然如果是肾的话她还有苟活的可能,但是前提是他们还有一点良心留一个给她。
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左成还是出现了。
林觅哭得很难过,那种绝望的模样就好像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看见明天的日出了。
左成是一个有点冷血的人。他虽然还不至于像他爷爷那样浑身沾满了血腥,但他的那双手,其实也没有到干净哪里去。
但林觅于他,自然是特别的。虽然这其中与感情无关,但她毕竟是第一个让他看到希望的女人。
左成走过去也蹲□想与林觅平视。他望着眼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女孩儿轻声说道:“不要怕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他想林觅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之前在他面前坚强的模样其实也不过是一种伪装。
左成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柔,这让林觅终于有了一份勇气与他对视。“你……那你会放我走吗?”
左成沉默了良久。他的眉头紧皱过后又渐渐舒展开,最终只剩下了一句无力的叹息:“我也不知道……明天,明天就有答案了。”
左成没有在敷衍林觅,实际上他方才那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难道不是吗?只有今天晚上试了过后他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自己不行,他自然是会放了她。
……
林觅躺在床上木讷地望着天花板,眼泪早就已经流干。
左成的回答让她无法理解。难道幕后还有另一只黑手吗?
从里面反锁的门突然被打开,房间里马上就充斥着一股男人的气息,这让林觅的神经马上紧绷起来。
林觅没有看左成,双眼依然盯着天花板,她只能透过余光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的身上逗留了若干秒后就移开了。
然后,就是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左成洗完澡出来之后,就将电灯关掉了。
房间很黑,连一点月光都没有透进来。林觅只能在黑暗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向她靠近,然后是一双大手撑在自己的脑袋上方,男人那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自己困在他的堡垒之中,她根本动弹不得。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左成依然可以看见身下的人儿那张小脸惊慌无助的模样。
偌大的房间中,安静得只剩下了两个人急促的心跳声。
当炽热湿润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并沿着脖子一路蜿蜒向下时,林觅那双干涸的眸子再一次升腾起一层雾气。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林觅不断安慰自己,如果他只是要这个,那她就给他。毕竟这与宝贵的生命比起来,是多么得微不足道。
林觅很乖,她几乎没有一丝反抗,任由那只大手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她咬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双紧揪着床单的小手愈来愈青筋暴起。
耳边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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