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呀。
云赞一撑桌面:“因为再过一个月,鹏鸟便要化鲲入水,我族人都要回到北冥海去。这是我族中大事,尚先生这个时候想见帝君,恐怕不能。”
尚食其一皱眉头:“现在?……不会吧?算历法,不到三百年啊。”
云赞无视他的质询:“所以尚先生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戌辉号到达帝都起码要二十天,到时候尚食其是想跟我们一道入北冥海等个三百年么?”
尚食其大骂胡说,指着舆图上明黄色的一点:“什么大鹏入海,什么转向困难,什么对南方不熟识,你骗得了上清神使却骗不了我!如果真是举族迁徙的大事,你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往西南巡逻!”
“这个就不牢尚先生费心了。”云赞抱住安放在案桌上的头盔,眼见就要走,尚食其一跺脚,拽住他的斗篷,“云须死也要交给你的那枚海贝……你就不看一看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巫族放肆到什么境地!妖族与云中族同是月神神将,千余年来一直供奉月神,诸神之战中可是盟军!现在巫族心怀不轨,我族危在旦夕,你们怎么能放任不管?”
云赞淡淡地嗯了一声:“千余年前的旧事,尚先生也般得出来,恐怕真是不好了。”
尚食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捏着他的袍脚,简直要拧出水来,偏偏有求于人发作不得,整张脸都因为愤恨扭曲了,最后还是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他。
云赞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尚先生心怀家国,云赞敬你,只是此事实在无能为力。这样吧,云赞赠予尚先生一口宝刀,一个百人队,尚先生回去也好交代。”
“混账!”尚食其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跳到桌子上盘腿一坐,“你不让我见云中君,我还就不走了!跟你们下水就下水!老子吵得你天天睡不着觉!”
云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万年冰封的脸都忍不住开裂,赶忙传呼侍卫官带他去休息:“客舱空着许多,尚先生愿意下住,实在是让戌辉号蓬荜生辉。请!”
尚食其像是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侍卫官身后走了。
两人错肩的瞬刹,云赞心想:妖族人果然如传言一般,暴躁愚蠢。
尚食其裸身擦过他的斗篷,心中暗笑:云中人就是榆木疙瘩,愣是好骗!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出了中央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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