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主动提出要去赌骰子,我附议而已。”这是萧倚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散漫。
她无奈扶额:“你们是故意的吧。”
“谁让你有事总瞒着我们。”萧倚楼的视线,在白苏紧抱她的臂膀上来回扫视。
抬头望向他,看向他略显促狭而又微恼的眼神,是不是接下来,要举行一个三堂会审?
“你们想知道什么?”真是败给他们了。
萧倚楼跨前一步,占据了轩辕梦另一侧身体的位置,“你在计划什么?”
“没什么,复仇而已。”这个理由,具备充足的可信度。
白苏信了,绵儿信了,血瞳也信了,南宫灵沛虽对她要做的事了如指掌,但他却缄默不语。
萧倚楼轻哼,明显不信的态度:“你别想再敷衍我。”
她挑眉,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敷衍?难道你觉得,我不想复仇吗?”
“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呵,她都要怀疑,萧倚楼这家伙,是不是也和南宫灵沛一样,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倚楼,我喜欢笨笨的男人。”
“像他一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血瞳。
血瞳一愣,似乎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看着萧倚楼傲慢的神态,再看看血瞳呆傻的样子,轩辕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倚楼,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又是一哼:“我又不是英雄好汉,不用拿这种话来框我。”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左看看,白苏一脸严肃,似乎与萧倚楼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右看看,算了,别看了,他刚才都说了,自己不告诉他实情,他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再看看绵儿,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没有白苏那么坚决,但从他抿唇不语的态度上看,他似乎也与萧倚楼结成一伙了。血瞳……血瞳就不看了。
“好吧,反正你们都是要跟着我的,瞒着你们也不是个事。”她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们能回去再说吗?”
萧倚楼也沉吟了片刻,最终做出让步:“好,回去再说。”
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她现在是深有体会。
这帮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原以为告诉他们自己惊世骇俗的计划后,他们要么拼命阻止自己,要么好言劝说,要么表示惊讶,要么愤然指责,可事实上,当她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道出后,他们的表现竟然是——
“我的草药还没整理好,我先去整理草药了。”这是白苏的反应。
“小湉儿应该已经睡醒了,我去看看,免得她又要哭闹。”绵儿急急忙忙去看小丫头了。
“好困啊,这几天体力消耗太大,我要回房补一觉。”黑心的花孔雀,他体力消耗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哇,好多银票,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行,得找个地方藏起来。”血瞳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今天都怪我,我……我面壁思过去。”南宫灵沛也急急往自己房里赶,说什么面壁思过,其实是惦着小说的结局吧。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怎么有种自己被冷落了的感觉?这也与预期的结果差太多了吧!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一个人影晃进来,戚如花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她的样子,八成是她家小宝贝又跟她闹别扭了。
“你说!”戚如花凑到她身边,悲愤道:“同时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推开她凑上来的脑袋,轩辕梦起身扬长而去。
戚如花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后,嘟囔一声:“同是男人,差别咋也那么大呢?”
对于轩辕梦疯狂的想法,大家虽表现平淡,但这正是因为内心过于震骇,所以才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慢慢去接受,慢慢去消化。
在他们忙着平复内心震惊时,轩辕梦则在筹谋如何拦截密函。
为了保险起见,月影山庄计划走水路抵达宛东,要截下密函,就必须在她们登船以前动手,否则,一旦她们转为水路,就算能拿到密函,只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金三娘给的路线图十分精密,连她们在哪里落脚,在哪里打尖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这种庞大如蛛网般的信息网,连她都不免有些忌惮。
从地图上看,月影山庄要走水路抵达港口,必经一座吊桥,那里前后空空,桥面又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行,在那里下手,是最好不过了。
不得不说,月影山庄的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轩辕慈很聪明。通常,人们总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越是坚固,越是隆重的场所,就越是不可能藏有重要机密或宝物,这种认知已深入人心,但月影山庄却反其道而行,护送密函的队伍十分庞大,放置密函的马车,也配备有各种机关,由此可见,那份密函对轩辕慈来说,有多么重要了。
这座连接山与山的吊桥离小镇并不远,所以,山庄弟子还都个个都保持着严密的警惕心。
轩辕梦将最后两粒葡萄扔进嘴里,在吐出葡萄籽的同时,红色的身影飞掠而出。
她的速度非常快,就像一道闪电,那些山庄弟子还没看到她是从哪里出现的,就见她已经站在了放置密函那辆马车的顶端。
刷刷刷——
无数抽剑的声音,在山涧中回荡,惊得鸟雀四散。
可因为马车正好行驶在吊桥中央,大部分弟子只能远远地干瞪眼,无法冲过来,只有近前的几名弟子,挥舞着长剑,被轩辕梦耍的团团转。
手指探向马车的顶盖,轻微的喀嚓声入耳,她连忙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波密集的银针。
看来,想拿到密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她躲避机关毒针的空当,又是一拨山庄弟子围了过来。这些小喽啰并不是她的对手,关键在于马车上的机关。
从上往下看,一只精美的木匣,正稳稳放置在车厢的中央,她射出手中乌金丝,卷住木匣,正要拉上来,看似普通的木匣周围,却突然伸出无数倒刺,将她的乌金丝牢牢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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