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为什么?我都能忘记仇恨,你却为何要苦苦坚持?太深的恨,不是在折磨仇人,而是在折磨你自己。”
白苏垂下眼帘,纤瘦的身子,轻颤起来,“我忘不了,忘不了,也不能忘……她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只留给我无尽的空洞,当师姐拼尽最后一口气,护我离开皇宫时,我的生命里,就只有恨了。”他缓缓将头靠在她肩上,手指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摩挲:“梦,你不知道,当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绝望,那时候我甚至想过死,可我不能死,因为我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你认为我傻也好,不值得也好,但若没有仇恨支撑我,或许我早就死了!你现在让我放弃,我如何放弃得了!”
“我知道,我知道。”原打算推开他的手,情不自禁将他紧紧揽住:“我知道这两年来你过得很痛苦,我都知道!但是苏苏,你还有很长一段的人生道路要走,不要让仇恨毁了你,毁了你快乐幸福的一生。”
有压抑的啜泣,从白苏喉中发出,但他只是拼命忍着,不肯掉一滴泪:“不,我的快乐,就是复仇。只有复仇,才能让我幸福,让我高兴,让我解脱……”
白苏没哭,她的泪,却一滴滴重重砸下:“是我不好,就当为了我,尝试着去改变,好不好?”
近乎于绝望的祈求,在漆黑的空间内回荡。
白苏直勾勾盯着前方窗台上的树影,用力咬着唇瓣,直至鲜血直流:“梦,我想保护你,只想保护你而已。”
“苏苏。”轩辕梦轻推开他,目光触及他唇上的鲜血,心疼地为他拭去,“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
他执拗地摇头,死死抓紧她的手:“不,是我保护你,我绝不会,再让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伤害你,绝不。”
他的目光冷厉而尖锐,决绝中迸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光泽。
轩辕梦刚想说些什么,他却突地笑了起来,很开心,很愉悦的笑:“梦,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我可以保护你了!再不会有人伤害你,那些曾对你施与伤害与折磨的人,我会让她们通通下地狱,生不如死,你开心吗?”
开心?她怎能开心的起来!
“苏苏,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只有离开你,永远地离开你!”
闻言,白苏骤然惊慌,神经兮兮拉住她的袖口,颤声道,“你……你要离开我?不,不可以!你不能离开我!我要保护你,保护你一生一世!”他展开双臂,用力地环住轩辕梦,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这样瘦弱的男子,竟有这般惊人的力气,实在难以令人想象。
轩辕梦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好几次想伸手将他推开,却不忍心:“苏苏,只要你答应我,忘记仇恨,找回从前的自己,我就一辈子陪着你,说到做到。”
他不语,只是更加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
轩辕梦狠了狠心,探手去掰他的手指,他却哭着道:“不要不要,不要赶我走!”
心,一瞬间软了下去,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刺激他的事。
“苏苏,你愿意答应我吗?”好累,真的好累,看到这样的他,比当初遭受背叛还要痛苦百倍。
白苏仰起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祈求与惶恐:“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和以前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啊?”
“苏苏,你在自欺欺人吗?”
他目光一闪,不自觉地又去咬唇,“是,我是变了,但不是你说的吗,从前的我太过善良,分不清好与坏,善与恶,所以总是吃亏,现在我变强了,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这有什么不好?”
因为力度过大,唇上又开始渗出鲜血,轩辕梦略有些粗鲁地抹去他唇上的血渍:“现在的你,一样分不清好与坏,善与恶。”从前的他,善的也是好的,恶的也是好的,总之不论善恶,他都一视同仁,而现在的他,不管善恶与好坏,只要是对她轩辕梦不利的,他一概杀无赦,那颗心早已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是,我承认,为了能活下去,我抛弃了从前的单纯,这有错吗?”
盯着手指上的血色,轩辕梦轻轻摇头,“不,你丢掉的,不是单纯,而是人性。”
白苏猝然一震,身体中仿佛有什么被抽离出去,连站都几乎站不稳。
轩辕梦心口一痛,连忙伸手去扶。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愿伤害他,一点都不愿,可老天似乎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逼着她去伤害他。
白苏无力的靠在她身上,因为不着寸缕的缘故,被从窗缝中卷入的凉风一吹,便不住地颤抖起来。
轩辕梦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拿衣架上的衣物:“夜晚风凉,你赶紧穿上衣服,别受寒了。”
可手还没碰到衣角,白苏就扑上来,赤裸的身子,紧紧缠着她,密不透风:“你愿不愿要我?”
这几日,他没少勾引自己,但都是很拙略的手法,她也随着他去了,可没想到,他今日竟会这般大胆。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这种氛围下,被一个相貌绝伦的裸男紧紧抱着,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轩辕梦头疼欲裂,虽然早已做好了接纳白苏的准备,但她却不想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要了他。
“苏苏,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我不想你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跟了我。”
“不需要。”他态度坚决,连思考的时间都不要,“我就想做你的男人,像倚楼,像云锦那样!”
他越抱越紧,甚至双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寻找醉人的风情。
“苏苏,你快放……”糟了!她的手……竟然不能动了!
惊诧的目光,射向怀里的男子:“你又给我下软骨散!”
白苏别开目光,生怕触及她愠怒的视线:“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我白苏这辈子,只想做你的男人,也只能做你的男人。”
“那你可知道,我最不喜欢受人逼迫?”
听着她冷冷的声音,白苏却不为所动,滑腻柔软如人鱼般的身体,在月色下,绽放着最原始的美丽。
“梦,过了今晚,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夫君了。”他的口吻中,充满了幸福的甜蜜,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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