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吻了他,就真的这么让他无法忍受吗?连声音中都带着焦急的哭音。
闷闷起身,有些不爽:“你现在受了伤,命在旦夕,我那是为你渡气,渡气懂吗?就是续命的意思。”这也不算是信口开河,祁墨怀不就这么说的吗?
白苏虽然醒了,但气息还是很微弱。他身子骨原本就弱,如果换做血瞳来挨这一箭,输点真气,吃颗止血丸应该就ok了。
“轩辕梦,你为什么……”白苏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问她,却说不出口。轩辕梦也不急,拿过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薄汗,静静聆听,不催也不急。
良久后,他终于将剩下的半句话问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关心我,为什么要保护我,为什么要……”说到这里,又是为难的一顿。
轩辕梦柔声接上:“为什么要吻你。”
苍白的面容上,难得浮现一丝红晕,让他病态的容颜多了些娇媚:“你知道,我是恨你的。”
“我知道啊,但我又不恨你。”
“可你杀了我的师父师姐,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报仇,你难道不怕吗?”
“白苏,我只想好好照顾你,你看起来太孤单脆弱了。”
白苏一怔,脸上再次出现呆滞的迷惘。
沉柔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他突然之间很想哭。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那虽灰暗无神却沁着水润光泽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吻上去,将其中所有的孤苦与悲伤全部吻走。
可话语一落,忧伤的眸子就陡然转为愤怒,白苏略有些激动地喊道:“谁要你照顾,我不需要,不需要!你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你,一定!”他的声音虽大,情绪虽激动,但反复重申的口气却实在缺乏力量感和信服度,这发狠的话不像是对轩辕梦所说,倒有点像是对他自己说,提醒自己,身旁这个女人,与自己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轩辕梦见他过于激动,怕加重伤势,于是连忙道:“好好好,不照顾就不照顾,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夫侍了,从名义上来讲,你已经自由了,不过,你若想报仇,总得有个健康身体吧。”顿了顿,她又苦口婆心地劝诫道,“以后照顾好自己,别人的事与你无关,人心险恶,没准你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好好养伤,不是我吓唬你,你胸口上这弩箭估计已伤及心脏,弄不好,一口气上不来,你就要香消玉殒了,所以,为了今后有机会找我报仇,你还是配合一些,不要再闹脾气了。等到了昊天,为你找到鲷鳞血蟒,解了你的毒,我就再也不会管你了,还你完完整整的自由。”
真的吗?他真的可以重见光明,重获自由?
如果放在以前,他说不定会怀疑。但她真的做到了,放手放的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那些曾经的飞扬跋扈,狂妄霸道,心狠决绝,似乎都成了过去,她是真的……要放手了。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当听到那句我想好好照顾你时,心里的那股期待和感动,却那样真实那样强烈,强烈到他以为,自己和她,其实是彼此深爱的。
不,那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是自己的仇人,她杀死了他最亲的亲人,逼他服毒,让他痛苦,那些不堪的过往,历历在目,他怎可以,生出那几近可耻的依恋,怎么可以!
“我去门外守着,如果觉得难受就喊我。”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的伤势,她才不会这么迁就他呢。
可不料,她刚起身,袖口就被人拉住,“你……你别走。”
这句恳求说的有些牵强,也有些急促,在轩辕梦转头看来时,白苏便放了手,一是不想让她误会,二是他也没了力气。
“有事吗?”果然信任得像个孩子啊,轩辕梦无奈扶额。
“我……我心口很疼,你不要出去,我有些怕。”孩子气十足的话,让轩辕梦所有的怒气一下子都消散了。
重新坐回床边,握住白苏的手,源源不断为他输送内力,尽可能为他驱走一些疼痛:“为什么要舍己救人?”
体内被注入浑厚的内力,手心也传来暖暖的温度,胸口上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白苏心平气和地回道:“没想那么多。”
轩辕梦怔然,他不顾自己安危舍命救人的理由,竟然是一句没想那么多!这家伙还真是单“蠢”得可以!
“白苏啊,虽然说,世上好人多坏人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木鱼脑瓜,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窍。”
白苏不赞同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好坏,都是一条人命。”
轩辕梦觉得自己快晕了:“到底出家的是祁墨怀还是你呀,有你这么笨的吗?”
白苏不以为然,唇角甚至带着一丝倔强的挑衅:“我才不笨,善念可以感化一个人,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之徒,也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轩辕梦忍不住笑:“你在说我吗?”
白苏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扭过头去:“我从想过能感化你,你做的恶事太多,老天也不会原谅你的。”
“哦,原来我竟坏的这么彻底。”她语气平和,不见丝毫恼怒。
白苏忽而觉得自己那番话实在有些伤人,正想说些什么弥补,却听轩辕梦道:“你说得对,你可以感化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却永远也感化不了我,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也变不成菩萨。不论何人何事,只要对我有利,我就是菩萨,若是对我有害,那我就是魔鬼,杀几个人而已,我不认为有什么错。”
抚慰的话卡在喉咙口,那暖暖的涓涓细流,似乎也随着轩辕梦这番言语而变得冷澈如冰,他再也受不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的咒骂:“轩辕梦,恶有恶报,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诅咒我?”轩辕梦苦笑一声,虽说不上有多难过,但这样刻薄到近乎剜心的话语,却还是让她不禁心里一痛。她收回伸出的手,讥讽一笑,凉薄如冰:“呵呵,咒我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说着,转身朝舱房外走去。
门被合上的刺耳拖曳声传来,白苏即便看不见,也知道她已经离开。
突然感觉好冷,慑人的寒气渗入心底,将他整个人严密包裹,他拼命吸气,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除了身旁她刚刚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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