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呜啊!!!——呼哈啊啊——呼呼,呃啊!!!——”疼痛、力量吞噬着我的身体,我的意念完全破碎了,意识一点点地模糊。
“我会帮你把它们,还有那个女人撕碎掉!”卡赞说。
卡赞对身体的侵蚀的确会带给我强大的力量,我的肉体同时也会被占领。所有的鬼剑士在化作“战鬼”时,都不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的精神需要先从身体上脱离,卡赞攫取我们的身体就要把我们的意识从身体中扯出来,扔到一边,他用我们的身体玩到没有活物可杀时,才会把我们的精神重新塞回到我们的身体里面,自己又回到鬼手去休息。
狂战士们就因为如此,他们在战斗时无休止的释放卡赞,自己的身体每天随时都处于超负荷运作状态,身体机能受到严重破坏,导致减寿。狂战士中绝大部分人活不过三十岁,侥幸有能活过三十的是因为身体素质太过硬,然而也活不了多久。
怪物们受到彼诺修的唆使,肆无忌惮地冲过来。
“哈哈,它们来了!”卡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此刻的态度和前面的两次会面没有任何可比性,没有前两次的沉着和平静,他很渴望屠杀。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举起巨剑,呵,好轻,巨剑在手里旋转,完全是张纸片嘛!
“唔,一把剑来得太慢了,还有一把刀在,我左右开工了!呼哈哈哈——”右手自动的拿起秋叶刀——右手巨剑,左手秋叶。
前后左右上下,身体终于剧烈的运动起来,不留死角地到处劈砍,斩击。
黑血和红血,碎肉和碎骨,汗水和唾液,怒吼和悲鸣。融合,流动,我的手起手落间,刀和剑拖着幻影,把万物撕成碎片。鲜血的味道不再是腥臭,而是显得格外香甜。有血喷到我的脸上,用手臂一抹,往嘴边一送,舌尖一舔——啊,令我兴奋的咸中泛甜的味道在口腔扩散。血是那样的美味啊,难怪那些狂战士为它兴奋不已、随时渴求呢!
现在我需要血,它可以给我动力!心底一个声音呼唤着。潜意识在卡赞的催化之下也变得嗜血了么?呵呵,好啊,我的身体正好也需要呢!
“放开你的身体吧,交给我操控,我会用地比你好千倍!”卡赞说。这是我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的话。后面的事是我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干的,具体情况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后来某个狂战士朋友告诉我那是大脑为了保护我的精神,不使我的精神受创而强行的把那一段记忆抹去了。
那个狂战是还说他有个兄弟也是狂战士,某天那人不知何故想起了战斗时的片段,躺在床上痛苦地吼叫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精神崩溃死掉了。
“身为狂战士的我们,除了面临着过早地死去,也有一定的几率不小心回忆起自己的战斗过程而死去的风险。”那个狂战士是这样说的。“杀戮充满快感,你的意识不清楚,但是你可以用手感觉到你的剑刃游走于敌人的肌肉和骨头之间,听见血液从残缺的身体里喷射出来的发出的‘呲呲’声,那感觉······太棒了!对了,血可是好东西,敌人的血也不能浪费啊,抽干了才好呢······我好像又尝到了那令人兴奋的味道了呢!哈哈,······唔,又需要血了呢,我去补点儿血······”他高兴地说,然后去杀怪物,吸血了。
鬼剑士,因为想得到力量,解开锁链,变身为战鬼进行战斗者,称为狂战士。得到强大的力量,失去自我意识而进入高伤害、高速度的暴走状态。战斗中,敌人会因为这样不要命的对手而胆寒。但是,在“不要命”的背后,狂战士的身体也在被摧残着,他们要为获得的力量付出对等的代价。
自卡赞借用了我的身体,我没有了时间观念,只知道身体在扭转、双腿在摆动,两臂在挥舞。且不时的有腥甜的液体被我吸入口中,咽下。大脑早已退出了主动思维模式,完全是下意识地对四肢的肌肉发出收缩指令。很久很久,漫长的时间里唯有源源不断的快感。
到处都是白色······这是哪儿?好刺眼······
“西勒,我的兄弟,对不起,辛苦你了。”“······”
“对不起,我没能看住你,忘了你是个鬼剑士,竟然还会那样做······”科斯特的声音沉重着。
“对不起啊,西勒先生,我没能好好的供应体力,让你,让你无奈解除封印了······”巴森特咽住了。
我缓过来,眼前的白光渐渐变淡,大家都在我身边。三人脸上浮着歉意,都紧紧的看着我的脸,愁眉紧锁。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开口说话,才发觉喉咙已经嘶哑了。“咦?我怎么了?”
我的左手又被束缚住了,身体想动一下都不行,全身是无力的。
“你不记得了吗?西勒先生,你把自己左手的封印解开了,在怪物堆里暴走啊,一个人把所有的怪物杀光了,连彼诺修都被你一跃而起从空中斩了下来杀掉了啊。”
我记起变成战鬼以前的事情了,包括我和卡赞的对话。三人都晕倒了,查布拉死了,我独自站在众怪物间,解除封印的我一点一点化身战鬼,一刀一剑纵横在海量的魔物中。疯砍,怒吼。继续往后想,脑子里像插进了一根棍子在搅,又晕又痛。这算是警告吧,记起自己对生命的屠杀的行径真的可以把我的精神毁得粉碎吧?
我们仍停留在格兰之森里,没有人带路是走不出去的。查布拉在进林子的时候带了一个指示方向的工具,科斯特他们只能够看懂,但是不会用。
我在体力恢复到可以爬起来时勉强地坐了起来,烈焰格拉卡的烈焰已经熄灭了,正是午夜时分。夜空中星光黯淡,月也不太亮,它像长了一层细细的白绒毛,冷清无比。借着淡淡的月光,我们在小范围的地方里拾到十几根枯木,科斯特点燃它们,四个人坐在篝火旁调整身体,打理衣物。
查布拉早已僵硬的尸体也被抬到了火堆旁,感到了夜间的凉意的毛孔,发现火焰带来的温暖空气后,开始贪婪地吸取着热量。我们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了查布拉。
看着他的尸体,最令我不安的,也是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那双至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担忧。和他刚刚死的时候一样,他的眼深邃而空洞,在深处通向虚无。这双眼睛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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