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斯卡迪再和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向她提起了关于通史笔迹不同的情况。她解释说那些历史都是三四十年前公国的史官收集编簒的,关于年代表上的历史,则是两年前上任的史官某XX所写。历史不会停止进展,关于历史的记录也在不停的产生。那一年是993年,新的史官上任时间也不久,相对来说时间上是可以契合的。
当我还在图书馆找书的时候,横竖都找不到几本提到卡赞的书。就算找到了,也仅仅说是一个鬼神,然后一笔带过,根本没有详解。当然,肯定没有讲述他的身世、背景资料一类的。对此我十分感到遗憾,我想我不能放过这个“查家底”的好机会,可使用了一整个下午时间,结果却是令我失望的。
傍晚时分,我从小门走到花园去,吹一吹带着花清香的微风,看着夕阳的余晖变得暗淡,然后渐渐消失。
原本有些温软的风也变得凉爽起来了。花园里不知何处有夜来香开放了,沁人心脾的芬芳侵入了我的鼻腔,钻入我的大脑,在脑海深处弥漫开来,似有一只冷芳的手在牵引着我的灵魂。
夜空中的星星显现出来时,花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科斯特轻轻牵着薇姬的手有说有笑的进了小花园,来到我身边,和我站作一排,三人一起仰望星空。
远远望见赫顿玛尔市区的家家户户点灯了,每盏灯光都如豆点,在这偌大的城市中明灭着。
门再次开启,女王的仆人来找我们回宫里用餐了,享用晚餐时依然如同当天中午一样奢华而平静。用餐完毕后,斯卡迪女王又亲自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在外面散步一小时后,有些疲了,进了房间倒头便睡。
看了一下午的书是很累的,尽管在傍晚和饭后都放松过,身体不太疲倦,大脑却一直在反复回忆着看过的内容,脑子很累。闭上双眼,轻柔的丝质床单和被子亲吻着我的肌肤,细腻的触感如同当年玛茜纤柔的手一样。枕头也极温和,尤为蓬松,令人惬意,里面貌似还加了一种不知名的香料,有着清新而舒适的雅香,催我入眠。我便在这温柔的黑暗中沉沉的睡去。
睁开眼睛,又是一片黑暗。“你又来了。”沉着有力而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卡赞。
“我怎么又到这儿来了?”我心平气和的问道。“是我把你引来的。”回答依旧十分平静。
“你把我引到这儿又打算如何?”我大为不解。
“呵呵,不用担心,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他这“呵呵”能是笑?毫无情绪的波动可言。我差点忘了他不是个“人”,是一个鬼神罢了。
我诘问道:“什么事情告诉我啊?”他又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带着微微红光的人影从远处的黑暗中走来。一切依旧,赤裸的上半身,一剑一斧,下身的帝国铠甲。
离我三步左右远时,他对我一抬手,食指勾了勾,示意我跟他走。
反正是个梦,跟去又何妨。我紧随其后,他在前方大步的走着。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个漩涡样的东西竖在我面前,卡赞一声不吭的钻了进去,我想不会出事,也一步跨入“漩涡”内。从那里出来之后,我一直把那个漩涡叫做“虚幻时空之门”。
在漩涡里,我飘在空中,卡赞就在我旁边。看着周围的景物,是一场即将开始的恶战:一方高居城上一方林立城外。攻城的一方首领是陌生的脸孔,我却也觉得很是熟悉,但叫不出来他的名字;而守城的一方的首领······是卡赞!!!
我惊讶的回头看着身边的卡赞,他冷冷地说:“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就是我,这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们是在幻象里。”“那,下面那家伙是谁呢?”我指了指攻城方的领导人,他不屑的一瞥:“哼,‘那家伙’!······他是奥兹玛。”
“奥兹玛!?”我惊叫。
“怎么?不认识么?” “不,不是说你是奥兹玛的手下吗?”我回答。
卡赞皱了皱眉头,“谁这么告诉你的?”“我刚患上鬼手时一个叫林纳斯的大叔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林纳斯?那个个该死的铁匠······竟然这样诋毁我。”他的话中明显有那么一丝愤怒在其中。
话锋一转,卡赞也是认识林纳斯的么?我思考时,卡赞缓缓对我说:“那铁匠曾经杀掉了我的一个部下。铁匠以前是贝尔玛尔的邻国——德洛斯帝国的一个著名剑士,他有一个朋友是我的部下(鬼手患者),有一天我终于完全占据了他的肉体,那铁匠却把他给杀了。”卡赞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
“喂,”他叫我,我回过头。“别那么多话了,好好给我看着下面。”他的语气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于是默默的低头看着下面的战斗进程。
双方的军队都没有太多的斗志,是自己人的原因么?下不了手。不得而知。
奥兹玛对着城墙上的卡赞大喊:“卡赞!吾友!尔等为何意图谋反呐?你我都为我佩鲁斯帝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无数······是何原因!令汝一朝叛变!?”奥兹玛的脸上写满严肃,语气中掺杂着微微的忧伤。
显然他是不愿与卡赞短兵相接的,兵卒们也对情况很清楚,兵器绝大多数都放在地上,皆非备战状态。
卡赞无奈的摇摇头向城外叫道:“吾挚友奥兹玛!吾绝非谋反欲弑君之人!吾等同驰骋沙场多年,杀敌无数,皆是忠心耿耿之人!奈何小人作祟,欲用汝手灭我也!这些厮只待你我兄弟手足相残,尔等好坐收渔翁之利也!!!”
一阵风吹过,广袤的地上起了扬尘,在高处看着这一切,我心生凄凉之感。
“既是如此,汝为何不敢开城放吾等进城!?卡赞,与吾同归,将真相直白与陛下,可除奸佞臣子已矣!公道将白于天下!”“呜呼,不可也!”“且言为之奈何!?”卡赞沉默了很久,似乎不敢开口,又像是在酝酿感情。而他终于大声的、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正是陛下欲加害于我啊!陛下欲诛有功之人,全权掌大权,高枕无忧也!”
他的悲愤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城中的士兵皆垂泪涕泣——仅仅是卡赞被“谋反”的罪行扣上死刑的囚服就算了,可是在他死之前,却还要拉这些无辜的士兵去给他陪葬,军队的人想不开啊——我是这么想的。
战争可是严肃的事,因为,必须有人为此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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